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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第2/3页)
着她的发髻而过。 他回过神来,看着自己的手指头,忽然十分纳闷,自己这是受了什么蛊惑? 月华轻洒,如诗如画,是了,一定是这月色太美的缘故。 霍言祁在心里默念着,恢复了正常:“你头发上有东西粘着。” 晏恣一捋头发:“算卦呢,看头发干什么,看我的!” 说着,她的双手摇晃了起来,那叮铃铃的铜板声在寂静的夜里分外清脆。 晏恣一连摇了六次,掰着她的十个手指头,把霍言祁的十个手指头也用上了,最终一拍腿:“成了!第三十九卦,让我想想,三十九卦是什么……是什么来着?蹇卦……” 霍言祁被她念叨得头昏脑涨,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什么?蹇卦?卦象是什么?” “大雨倾地雪满天,路上行人苦又寒,拖泥带水费……”晏恣背不下去了——这是个下下卦。 晏恣是被鸟儿的叫声吵醒的。 昨晚垂头丧气地回到家里,不知道是不是太受刺激,她居然倒头就睡,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探头一看日头,已经过了辰时。后院吴婶正在择菜,厨房里热腾腾的蜜枣粥已经盛好了,泛着香气。 晏若昀不在,晏恣大喜,匆匆喝完了粥正准备溜之大吉,吴婶叫住了她,无奈地说:“小恣,你娘说了,让你等她回来。” “我……我新认了个夫子……”晏恣眼珠一转,抱着她撒娇道,“真的,他学问可好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他答应了收我为弟子。” 吴婶向来都盼着她能学点大家闺秀学的东西,收收她跳脱的性子,怎奈何母女俩都志不在此,只能把这点念想闷在肚子里,如今一听,将信将疑:“真的?” “真的!”晏恣举手指做发誓状,“要是你们不信,我把他带回来给你们瞧,你们以前说的那些人都不及他的一半。” 她打算好了,卫予墨看起来斯文隽秀,又博览群书,到时候把他带到家里,让他用三寸不烂之舌劝说晏若昀,一定能事半功倍。 “那夫子最是守时,我要是没准时去,他就不认我这个弟子了,哎呀不和你说了,我要迟了……”晏恣咋咋呼呼地叫着,趁着吴婶一犹豫,钻出院门溜了。 出了门,晏恣往市集一拐,先去了辛子洛的铺子。 幸好,辛叔不在,不用听他夹枪带棒的声音,而辛子洛正在招待一个买山参的客人。 晏恣装成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厮,三言两语便忽悠得那人掏了银子,乐呵呵地捧着山参走了。 辛子洛默默收拾着桌上的东西,铺里另一个伙计要来帮忙,被他瞪了一眼,识趣地缩到角落里去了。 晏恣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笑嘻嘻地问:“你到底怎么了?这两天怎么好像换了个人似的。” 辛子洛沉默了片刻道:“小恣,我不喜欢那个姓霍的,你别去招惹他。” “我也不喜欢他,他一看就不是个好惹的,”晏恣叫起屈来,“这不是逼不得已吗?这洛镇哪里还能找出一个和他一样身手的人来?” 辛子洛的脸色稍霁:“真的?” 晏恣点头道:“等比完了,他走他的阳关道,我们走我们的独木桥。可现在你可不能拆我的台,要是我真的输了要向那些轶勒人磕头叫爷爷,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辛子洛顿时高兴了起来:“我昨天那不是一时生气嘛,你看,我把辛叔都调走了,就是为了这几天能好好地和你练蹴鞠。” “这还差不多,”晏恣松了一口气,“辛叔干什么去了?” “我让他去采办些这边的特产,等你这里完事了,我便眼看着又要出去跑商了。”辛子洛叹了一口气,定定地看着她,“这才和你没聚几日,真舍不得走。” 晏恣听得心痒痒的:“你这次去北边还是南边?好玩吗?听说西北那边的草原一望无际,那草都能和人一般高,马跑上一天都还看不到草原的边。” 辛子洛又惊又喜:“是啊,这个季节去那边最是好玩,沿途的风景很美,你想去吗?跟我们一起,也好互相有个照应。” 晏恣犹豫了片刻,她的确有这个打算,想要跟着商队出去见见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