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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第1/2页)
短发女孩笑得脸都红了。 他没多说,推推桌上的钱,也不拿:“请大家晚上接着玩儿。”说罢,从椅背上拎起风衣搭在肩上,出门去了。 …… 言焓走到楼梯口,望着玻璃窗外晦涩的风雨天,脸上的笑容缓缓消失,渐渐不剩半点影子。 又到一年冬天了。 她那里冷不冷? 地下,应该冷得彻骨。 他独自伫立几秒,扯出一丝笑容,渐渐笑了笑,下楼梯时习惯性地摸进兜里掏烟,手机却响了。他接着电话到一楼,守候的服务生推开走廊门,他以为是连接主楼的通道,顺势走过去。 和来电的人相聊甚欢,不知不觉讲了几分钟,人已走到长廊拐角,他边说边笑,无意抬头,看见光线昏暗的楼梯间门口站着一个长发女孩。 她背身对他,低着头在戴项链。长发捋到一侧,露出白皙修长的脖颈和一只粉白的耳朵,在微暗的光线里细润朦胧。 他听着电话,朝她走去:她双手在脖子后,费力纠结地捣鼓项链扣。 言焓和电话里的人说笑着,歪头把手机夹在肩膀上,抬手从她手里拿过细小的项链扣。 # 甄暖脖子酸了,正要放弃把项链收起来时,一双熨烫而有些粗糙的手虚握住了她……这触感,是个男人。 她吓一跳,手的主人已接过她手中的精细小扣。热而烫的感觉从手背移到脖子上,指肚温热而粗砺。 身后的人似乎在笑,散漫而不经心,嗓子里溢出淡淡一声:“嗯哼?”沉磁的男人嗓音近在耳边,在光线暧昧的走廊里晕开。 甄暖莫名其妙,怔愣着回头。 ☆、chapter 2 “嗯哼。” 男人轻轻的笑声萦绕耳边,甄暖愣了愣,转过头去。 他手倒灵巧,一秒钟扣好她脖子上的项链,转身拿起夹在肩头的手机,走到窗边去了。 甄暖回头只看见他高大的背影,黑色的风衣搭在肩上,遮住了低垂的头颅,他笑声朗朗,语气里带了丝不易察觉的轻哄:“……哈……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这人怎么这样啊? 甄暖不满地拧眉,上下打量他的背影,想等他转身过来瞪他一眼。可他偏不转身,也不走远,就侧立在窗边。 话也不多,多半是对方在讲,他笑着答几句。 甄暖揪着眉毛等了好一会儿,他的电话还没完。 她渐渐觉得瞪着他背影无聊又无意义,想想刚才他给她戴项链,除了一开始不可避免地碰上她的手,触了她的脖子,动作倒一直干净,没趁机揩油,还特意拉了下项链,拉开距离。 只当被猪啃了吧。甄暖瘪瘪嘴,转身进了107。 …… 言焓打完电话,回头看一眼对面的死胡同,发现走错了方向,返身走回楼梯间,扬起风衣利落地穿上。 绕下楼梯时,职业的敏感让他察觉到异样,脚步一顿立刻闪到一旁,侧身凝眉地听。 楼梯间的工作门没关牢,两个服务生在低声说话,头一个语带指示:“看到刚才那个女的没?白衣服背黑包的那个。” “看见了,真他妈漂亮。”回答的人色迷迷的。 第一个人凉凉道:“甄暖。” 后者瞬间换了语气,害怕起来:“沈弋他老婆?”(此处老婆的意思是女朋友) “就她。” 言焓抿着唇。 沈弋,他的死对头。9年前,沈弋是杀死他未婚妻夏时的最大嫌疑人,最后却无疾而终。 安静中,第二个说话的人吓得撞倒了杯子,叫苦不迭: “早知道她是沈弋老婆,你要我命我也不敢办这事儿! 你们要挑拨言焓和沈弋,别冲女人下手啊。完了,我把下药的水给她了。她要出什么事,我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沈弋这些年被言焓盯得紧,收敛了很多,你以为他还能像以前一样杀人跟捏蚂蚁一样?” “可那是沈弋!”后者几乎要哭,“他连言焓的未婚妻都敢杀,把人切成一块块的都逍遥法外。我怕招了他,到时连骨头都找不到。” 言焓靠着墙壁,眼神放空了一秒。他从兜里摸出烟,刚要叼进嘴里,眼睛眯了起来。 烟嘴上有一点粉尘大小的濡湿,呵,他居然也被下药了? 要不是眼尖仔细,还看不出来。 刚才打牌时,大衣挂在椅背上,不在他视线范围内。 他两指把玩着那只烟,看半晌,竟笑了笑,从墙壁上站起身,往来时的走廊过去。 …… 甄暖关上房门,里边黑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