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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 (第1/3页)
孟小北心思哪在他奶奶输的钱上?他一门心思悄悄地就瞟他喜欢的人,少棠一举一动,怎么样都特帅。 少棠作势搓了搓手,说:“不行了,我干爸手太壮!再输没零钱了,我搓搓手气。” 少棠一拍身旁的床:“大宝贝儿,过来,帮我转转运……” 少棠话音未落,孟小北不用他干爹说第二句,一大步跨进去,蹭到身边,心里特美,少棠喊他“大宝贝儿”呢! 他坐在少棠身边,那伙人麻将打的是什么都看混乱了。大腿有意无意在桌下蹭到干爹的腿,少棠也没躲开。两人大腿都结实粗壮,都是男人的尺寸,膝头硬朗。成熟男人周身散发出的那种热力,气场,无形的难以言喻的性感……一切的一切,令孟小北着迷。 青春青涩的年华,最单纯的初恋,其实就是一种心灵感觉,已经不论为什么喜欢。一个眼神,一个微笑,都能搅得人心动心醉,满脑子填的都是对方音容笑貌,仿佛这个人就是唯一。 后来他小姑不打了,坐久了腰疼,说“小北你陪你爷爷奶奶吧,你来玩儿你爷爷就舍不得赢你钱”。 孟小北坐少棠上首,他奶奶坐少棠的下家。 少棠掏钱,说:“别用你自己零花钱,我给你。输了算干爹的,赢了是你的。” 少棠丢出一张,“三筒。” 孟小北眼一亮,伸手一推:“碰。” 他奶奶眼尖手快,啪得抢走:“俺吃。” 孟小北嚷道:“嗳,我,我,那张是我的!” 他奶奶理直气壮地说:“俺在你前边儿,俺先吃了!” 孟小北争辩:“可是我都亮牌了,你们都看见我亮牌了!” 孟小北吃个闷亏,眼角求助似的瞟向少棠,咬牙切齿,特不甘心,就好像少棠是他的,少棠出的牌也必须喂给他的。 老爷子慢悠悠地一推牌:“恁俩甭争了,俺都和了。” 孟小北泄了气,仰面倒在床上露出肚皮,大叫:“我靠,不活了!我爷爷太厉害了!!!……” 少棠也是下意识的,仿佛久远年代的亲昵在刹那间像一道无形的闪电击中两人的神经,伸手过去在孟小北小腹上一捏,毫不客气,挠他痒痒肉。 孟小北痒得一机灵,少棠手指触到他肚子那里,位置太靠腰下、太敏感了!他起电一样弹起来,一手捉住少棠手腕。两人粗声笑着逗了两下,孟小北在床上蜷成一只大虾米挣扎乱滚,伸开胳膊腿已经是很占地方一个小伙子了,还满床地闹,笑容化开到嘴角。 这是见面之后干爹第一回摸他,极短暂的亲昵。 当晚又陪老爷子老太太看每年雷打不动的春节联欢晚会,下楼在大院里看放炮仗,时间耽搁得晚了。 孟小北像他干爹的一个影子,心怀不可告人的秘密,眼神就盯在对方背后,几乎一步不离跟着上楼下楼,可是,也没说出什么话…… 少棠一回头,拍拍他肩,问:“怎么不爱说话了?” 孟小北低着头,一抿嘴:“我有吗。” 少棠问:“变声了?” 孟小北清了清嗓子,想让自己听起来清脆可人一些,然而发出的声音低沉,略沙哑,正是变声后的十五岁男孩。亮亮也十五了,那厮整天跟个小画眉鸟似的哇啦哇啦,亮亮怎么就没变声? 孟小北还算性格大方的,不扭捏。许多经历变声期的男孩,羞怯得变成哑巴不敢讲话。 少棠跟儿子讲内蒙和东三省的奇闻异事:“冬天,就现在,有多冷你知道么。手上沾了水,戴上我的棉手套,后来回营地发现,手套摘不下来,里边儿都忒么结上冰了。把我手和手套冻成一坨,手指头差点儿就交代了。” “在野地里解手,我射出去的时候,还是水;落到地上,就能砸出个响儿来,就已经变成一串小冰镏子!” 孟小北噗得笑出来:“真的假的?干爹你就吹吧!” 少棠俊眼一眯,吐一口烟圈儿,眼角眯出很好看的纹路:“真的,绝对不蒙你。一泡尿时间太长,都能结晶出一条抛物线,把那玩意儿给冻上。” 孟小北终于无法矜持,两人在黑洞洞的楼道里、昏暗的灯下,笑成一团。 孟小北灵光一动,忽然就想起多年前某件事,说:“那要是像咱俩当年在西沟,比谁射得远,你比我远,我射得距离近么!那我的就冻不上,你喷那么老远,有两米没有,滞空时间长,尿个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