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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 (第1/4页)
她警惕起来,面上仍旧不动声色,装糊涂道,“掌印是大梁的良臣,自然是好。” 萧氏的眉眼间却沾染上几分笑意,望着她说:“贵妃,严掌印的干爹同我的交情很深,他是我瞧着长大的孩子。我虽被禁足在静心佛堂,却并非如你所想的那样,对外先的事情一概不知。”说着微微一顿,目光定定地望着她的眼睛,“你们二人的事我自然也知道。” 听她这么说,妍笙霎时惊住了。她并不了解严烨同这个太妃还有这样一层关系,她没法儿分清萧太妃的话是真是假,可她说的有一点却无从反驳——她始终被禁足在静心堂,自然不可能知道外头的风吹草动。若没有严烨的授意,也绝没人有胆子将他们二人的事向这个太妃透露半个字。 眼下除了相信她的话,似乎也想不出其它可能。 见她面上迟疑不决将信将疑,萧太妃也不生气,只拉过她的手放在掌心里,拍拍她的手背,眼中似乎有泪光,“妍笙,多的话我也不能对你说,只能告诉你,掌印并不如众人所想的那样心狠手辣。他是个好孩子,就是心思重了些。小小的年纪便背负了家国大业,这么多年来,我看着他一步一步走到今天,什么样的苦都吃过,什么样的罪都受过,如今有你陪着他,我很高兴,。” 她突然说这些,令妍笙始料未及。那句“家国大业”像是一记重锤砸在脑门儿上,她脸上木木的,皱紧眉头看萧氏,“娘娘这话我不明白,什么家国大业?” 见她一脸茫然,萧太妃面上的神情有瞬间的凝滞,看来严烨还没有对她说过他的身世,既这么,这个秘密自然不能由她说出来。因别过头道,“掌印为了大梁社稷殚精极虑,自然是家国大业。” 这简直是最拙劣的谎言了。严烨为大梁殚精极虑?只怕是殚精极虑毁了梁国吧!她死死望着萧氏,反手握住她的手沉声道,“娘娘所指必不会是大梁,难道严烨他……” 恰是此时,从外头遥遥地传进来个男人的声音,低沉森冷,问:“臣怎么了?” ? ☆、芳草萋萋 ? 屋里的两个女人循声望过去,只见从屏门那一头疾疾绕过来一群人,青一色的华服皂靴,面上没有一丝表情。领头的男人戴描金帽,着曳撒,双臂绣着四爪金蟒,他脸色阴冷眸光清冽,带着一众厂臣浩浩荡荡走来,气如山倒。 这人来得太是时候,陆妍笙眼中的神色有瞬间的黯淡。宫里正大办太后的丧礼,服丧期间皇后要守孝,事事都只能交给严烨操持,他难道不忙么?这会儿不在庆宁殿也不在掌印值房,却跑到了了她宫里来,未免怪诞。 难道是得知了萧太妃来寻她,这才来的么?这倒极有可能,严烨的爪牙遍及举国,别看紫禁城大,十个宫婢内监里头少说也有八个是严烨的耳目。瞧他的模样,显然是闻讯匆忙赶来,应当是有人给他通风报信了。 她眸光微闪,忽然觉得一股凉意从背脊底下窜上来,直直地要钻进人心坎儿里——他在永和宫里安置了他的耳目,是要监视她的一举一动么? 妍笙这厢还在思索,严烨领着一帮厂臣已经到了正殿的宫门口。 他虚抬起手,后头的一众人因顿住步子,低垂了头恭恭敬敬地立在了宫门外。起菱的薄唇挑起一抹寡淡的笑,他提起曳撒跨门槛,眸光掩下去,朝妍笙同萧太妃揖手行了个礼,口里说:“臣给萧老娘娘请安,给贵妃娘娘请安。” 这厂公在人前装模作样的本事真真是愈发高深了。陆妍笙瞥他一眼,心情不佳面上的神色也不好看,只拂了广袖随口说了句平身。 她的心事总是藏不住,往往在他面前无所遁形。严烨听出她语气不悦,却也没什么反应,只说了个谢复直立起身。抬眼看萧太妃,只见她神色倒是很平静,坐在陆妍笙旁边儿的椅子上捋佛珠。萧氏见他看自己,心头隐约明白了几分,因唇角浮起一丝淡笑道,“厂公这是来寻贫尼的?” 严烨眼神冷了几分,揖着手作出副恭谨的神态,回她道,“皇后娘娘宅心仁厚,闻说娘娘在静心堂里避世多年患了隐疾,心头记挂,着令臣吩咐太医院为娘娘好生治病。”说罢一眼也不看萧氏的脸色,掖了阔袖往殿门外一比,面无表情地沉声道,“娘娘今后就住在砚慧斋,那处偏远清净,正适宜娘娘礼佛。臣已将一切交代下去了,目下太医正在砚慧斋里等着给娘娘请脉。” 隐疾?萧太妃面上的神色有瞬间的凝滞,目光不明地看向严烨。然而他微侧着身子,半面脸背着光,浓密纤长的眼睫低低地掩下来,教人看不清他眼中的神色。 太妃半天没有回应,严烨仍旧没有抬起眼看她,只又道了句,“娘娘,太医正等着给您请脉。”说罢又揖了一回手,音量略抬高,声音清漠没有丝毫温度,“臣恭送萧老娘娘回宫。” 严烨拿起架势,教人不敢逼视一般的盛气凌人。萧氏面上划过一丝诧异,这是她看着长大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