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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第1/3页)
柳穿鱼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勇气,但是在灯光大亮的瞬间,她忽然长出了一口气,这样可怕又漫长的夜晚,终于不是她一个人了,可是她不知道怎么才能留住他,除了这身体,她一无所有,所以她只能尽力了。 双手扶在柳穿鱼的腰间,将她的身子微微提起,傅正荣便不再动作,只是任凭她的小舌头没有任何技巧的胡乱舔舐,看着她的手指与他的衬衫扣子纠缠不清。 不能不说,柳穿鱼实在不是一个称职的好情人,傅正荣等了一会,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些年,他好像始终也没教会她,要怎么争取主动。不过这样也好,这种事,他还是喜欢自己动手,才能吃得足够心满意足。 第十二章 职场(五) 身体腾空,然后整个人被丢在沙发上,柳穿鱼一时只觉得头顶的灯光太过雪亮,刺得人眼睛生疼,连眼泪都不受控制的要往外涌。可开关太遥远,她只想让这灯光马上消失,眼角余光瞥见电视的遥控器正搁在茶几上,立刻伸手去拿,结果总差那么一点点,心头的躁狂感越演越烈,她奋力侧身去够,只是这老式沙发与傅正荣客厅里的那个相比较竟窄了许多,她连状况都没有搞清楚,整个人已经跌落,头撞到茶几的一只脚上,磕得“嘣”的一声。 这边傅正荣刚刚扯下腰带,距离虽近,但被长裤一绊,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摔个结实。 “磕哪儿了?”顺手把长裤和衬衫丢在一边,傅正荣挪开茶几附身来看她,一只手刚刚贴上她的额头,就被她握了个结实。这一下确实让人猝不及防,他还没来得及稳住,人已经被拖着摔了下去,“你疯了?”仓促间,他勉强用另一只手在她头边撑了一下,才没整个人都砸在她身上。 疯了吗?柳穿鱼笑了起来,她想她确实是疯了,才会这么发狂的想从他的身上得到点慰藉,哪怕只有一点,一点点也好,可是她不能说出来,也不敢说出来,她能做的,就只是环住他的脖颈,用身体缠住他,让他无处可去。 “你确定是这儿?”傅正荣微微侧头,避开柳穿鱼的唇,多少有些不确定,她从来都是别扭的,卧室之外的地方,她虽然也温顺,可是她的眼神骗不了人,偶尔视线的交汇,她的抗拒,他从来都懂。所以今天怎么看都觉得不寻常,只是温香软玉抱满怀,他等了又等,等到的只是她的手,蛇一般的沿着他的脊柱来回游移,他迟疑了一会,到底低下头,重重的吻住了她的唇。 比冰箱外壳更冰凉的,大约就是贴着大块瓷砖的水泥地面了吧,柳穿鱼恍恍惚惚的,在极端的凉与极端的热之间挣扎,去痛片压下去的疼痛感又重新汹涌袭来,她难受的想大哭,声音却哽在喉头,只依着他的动作,被破碎的点点挤出。 天亮之前,柳穿鱼发起高烧,整张脸烧得通红,手脚却反而冰凉,身体又疼又累,脑子却清醒过来。 身旁,傅正荣睡得正沉,他真是有一副好相貌,睡着的时候少了平时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雅和不自觉流露出的冷漠,看着线条反而柔和了,倒像个大孩子。柳穿鱼在黑暗中长久的描摹着他的五官,直到眼前的视线一点点模糊不清。 谁在年少的时候,不曾有过这样的梦想,可以遇到俊朗不凡的男子,他不嫌弃你的平凡,不挑剔你的出身,也不介意你的过往,只会在你最危险最无助的时候挡在你的身前,再然后,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虽然也会有争吵,但是再怎么恼怎么气,也不会丢下你转身走开,在他的面前,你可以永远像孩子一样,得到爱和庇护。只是梦想终归是梦想,她知道,永不会实现。 傅正荣是被一曲《新贵妃醉酒》惊醒的,他愤愤的翻身坐起时,那曲子正唱到j□j部分,幽暗的房间里,一个女声缠绵的唱着“爱恨两茫茫,问君何时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