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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等待已经变成了一种习惯,自欺欺人地安慰自己,也许,下一秒就等到了呢? 之后的两百年,他其实心里早已彻底不抱期望了,但是一天没有得到确切的消息,他就仍然可以再欺骗自己一天。 唯一能陪伴他的只有回忆,可是回忆,又是幽冷深夜里,令他哀伤痛苦的源头。 剑清,我好不容易等来你,不要再离开我了!杜之澜松开爪子,猛地扑到道士怀里,他的力量今非昔比,竟然一下子将人扑到地上,滚成一团。 小老虎紧紧抱着他的腰,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将白衣浸湿了一大片,直到忽然感觉到一只温暖的手掌抚在头顶上,才终于抬起头来。 正对上一双幽深如墨的瞳孔,眼底是翻涌的感动。 唉剑清嘴唇动了动,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作一声叹息,硬朗的棱角早已软化下来,柔软温暖的脸颊凑过去,蹭了蹭小老虎的白嫩的脑袋。 这这还是是剑清头一次主动亲近他! 下一刻,杜之澜发觉自己被他紧紧的搂住了,简直像是要被嵌进身体里,动弹不得,也不想动弹。 杜之澜心头瞬间热烈如火烧,烧得他全身都滚烫起来,心脏扑通扑通直跳,他努力伸出四肢想要回抱住道士,可是扑腾了半天,发现自己这坑爹的爪子实在太短了,根本抱不住嘛! 杜之澜正郁闷的心急火燎,冷不防剑清竟然印了一个吻在额头王印之上,从小老虎的角度只能看见对方微有些发红的脸颊,还有轮廓分明的削瘦下颔。 剑清清修了这么多年,除了上次被许愿井搞鬼,跟杜之澜破了处男身之外,还从来未曾主动做出如此亲昵的举动。 于是某种程度上仍旧十分纯情的道士,窘迫得从面颊晕红到耳根。 剑清稍拉开一丝距离,尴尬地轻咳一声,缠绵的情话他不会说,还不如一个小动作来的更叫人心动。 他低头去看杜之澜,却发现小老虎整个都傻了,戳了戳毛绒脑袋,后者光会一个劲地冲他傻笑。 这笨蛋剑清既无奈又无语。 然后下一秒,老虎突然变重了。 剑清愕然地看着自白光中重新出现的英俊青年,幽黑的双眸直勾勾盯着自己,眼底宛如有火焰在燃烧。 他身上还是挂着那件松松垮垮的寝衣,杜之澜完全没有理会,喉结忍不住上下滑动一下,紧接着便猛地将人压倒,整个人像是饿了三天三夜,这会儿瞧见一桌珍馐美味,扑上去就啃! 等等,杜唔剑清迫不及防给杜之澜大力扣住后脑,嘴唇差点没咬出血来,才一开口就被湿润热情的舌头堵了回去。 神虚宗的执剑长老活了这么多年,这才是第二次真正意义上的接吻,上一次在许愿井被迷惑的神志不清,浑浑噩噩的放纵了一晚,眼下,每一分的感知都是无比清楚,包括对方湿热的舌尖,和充满掠夺性的双唇。 新奇的感觉让剑清没有反抗,只是觉得脸颊微有些发烧,不过转念一想自己早已不是二十岁的少年郎,老骨头老脸的也没啥好害羞了,索性就好整以暇地躺在地上任他亲。 他手掌缓缓抚摸着杜之澜垂在肩上的黑发,有些笨拙的回应亲吻,动作温柔地安抚这个猴急得要命的家伙。 厮磨许久,杜之澜终于恋恋不舍地放开他的嘴唇,垂眸冲他一笑:剑清 这一声轻唤沙哑又深沉,拖着长长软软的调子,十足地勾人。 是个男人都能听明白后面的意思,剑清没法装傻,他抿着嘴看他一会儿,想起这人种种情深,终究没能忍心拒绝。 杜之澜看他无意识蹙起的眉峰,便知这个寡欲道士心底的为难,他伸手将眉头抚平,淡笑着俯身叼住男人耳朵,轻轻地道:还记得我们上次在许愿井春宵一夜的快乐吗? 脑海顺着话语浮现出某些香艳的回忆,剑清禁不住心头一荡,也感觉到身体似乎渐渐热起来。 杜之澜忽而从他身上爬起来,拽着人就往床边跑,自个儿往那张圆形软床上利落地一卧,床头顿时陷进去一截。 轻柔的红色纱帐飘飘然垂下来,俊美的妖皇殿下斜倚软枕之上,一只手衬着脸颊,缓缓解下头冠,如墨般顺滑的乌发随之披散而下,铺在绣了金线牡丹的丝绸薄被上。 杜之澜漆黑的双眸眨也不眨地凝望着白衣道士,在看见男人细微滑动的喉结时,嘴角不由勾起一丝迷人的弧度。 轻薄的寝衣被他拉至手肘,身为妖修健朗匀称的躯体全然暴露在对方眼中,宽肩窄腰,肌理白皙,叫人忍不住去想触感是如何的滑腻美好。 一条修长的腿故意从衣摆下面伸出来,略略张开,万分浪荡地撩开遮掩了春光的淡红纱帐,却欲拒还迎地只让男人看见一角,勾引着人撕掉纱帐,再粗暴地撕掉他最后一件衣衫。 不应为妖娆色相所迷的道士,很想背过身去,可是眼光根本挪不动了,只能杵在床边愣愣地看着,看见杜之澜眼神里缠绵的诱惑,脉脉含情,湿红的眼角蕴藉了无限慵懒风流。 剑清妖皇殿下的嗓音如同从天边飘来,嘶哑低沉里透着的炽热情欲,像是陈年封藏的美酒终于开封,醇厚得一闻便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