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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来了。 萧卫儿念及自己生母早逝,自己却连她的模样也记不清了,不由唏嘘,宽慰道姑母既说了会求陛下放姐姐出宫,必不会食言,姐姐也勿要太过忧心,若是伤了身子,到叫二老担心。 清歌刚要点头,突然想起了什么,惶恐道奴婢如何当得姑娘一声姐姐。 萧卫儿笑道怎么当不得了,说起来姐姐还是女官,卫儿却只是一介民女。见清歌越发着急,只好妥协那我往后叫姐姐名字好了。 清歌脸色这才好了,小声道九江王妃要同九江王和离,闹的实在不像话,陛下才召他们回京。 萧卫儿倒是听说九江王妃是出了名的温婉贤淑,对九江王一向诸多忍让,实不像是能做出此等决定之人,要知道和离并非那么简单,非母家势大者不能成。况且九江王是皇子,陛下纵使不喜,也要顾忌皇家颜面,九江王妃此举着实冒险。 衍庆宫御案上堆积着如山的奏折,景帝脸色阴晴不定,几乎每翻开一本,看不了几个字,就啪的一声合上,喘气声又加重几分,楚睢在一旁站了许久,也不敢出言相劝,皇室和离简直闻所未闻,不要说皇室,但凡有点身份地位的人家,也断没有和离的。 这也罢了,那帮御史还唯恐天下不乱,不断在后面煽风点火,若非高祖定下不杀言官之律,他们哪敢这么放肆,纵使九江王再不好,那也是皇子,皇上亲生的儿子,岂容他们这般糟践,连作恶多端这样的词都用上了,当真该死。 朕去瞧瞧母后。景帝终于放弃了面前的奏折,扶着楚睢的手站起身来,他的脸色依旧没有多少改变,声音中却透着浓浓的疲惫。 楚睢服侍景帝用了他惯常用的药丸,又取了一件玄色貂裘暗绣团龙披风给他披上,才去准备车辇。 长乐宫坐北朝南,并设有地龙,红箩炭燃烧从不间断,竟是比仪元殿还要温暖几分,景帝入了暖阁,便脱下披风,给太后行礼。 太后靠着枕头,嘴角含笑这么大冷的天,皇帝还过来,也不怕冻着。 景帝见太后身子康健,心情不由自主好了几分,也笑着回道在母后这,儿子才松快些。 前朝的事,太后不是不知,只不愿在皇帝面前提罢了,儿子已经够烦心的了,难道自己这个亲娘还要给他添堵不曾,便只指着右榻道母后看见凌儿也高兴的紧,凌儿坐近些,陪母后说说话。 景帝已经许久未听见太后这样唤自己,难免动情,顺着太后的意坐了,陪着说些闲话,又问了身子是否康健,膳食如何,睡的可好这些话。其实太后的身体比景帝还要好上许多,几乎很少生病,倒是景帝近来用药又多了,让太后十分担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