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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 (第1/4页)
王满无语,怀疑他就是故意冲自己来的,可又闹不清楚他的动机,只好把他规划到“神经病”一栏,暗下决心明天绝不跟来,这纯属找虐呢。 晚上的散打课达到了一天的虐点之最,她知道周和学散打,偶尔也撞见他练习时的样子,可看他做起来的动作潇洒飘逸,有时还有种得道高人般的莫测感,落到自个儿身上了,却是这也艰难、那也艰难,她练下腰这种基本功都觉得痛苦,心里委屈攀到峰顶,高度堪比珠穆朗玛峰! 教练也是个严厉的,一有不好就要掰正重来,王满被他摔倒几次,干脆趴在地毯上面死赖着不起来了。身体是真疼,跟散了架似的,可若真的彻底散了倒也没牵没绊了,偏偏每个器官都还连着一根线,就在那儿抖啊抖啊,疼得不行。 周和跟她级别不一样,归属于另一个教练教导,他几次把视线挪过来,看王满倒地不起、而教练却在一旁耳提面命,就差动手把她提起来了,登时也有些不爽利。虽然他不清楚爸爸为什么非要让她过来学习,或许是王家父母交代的吧?可是她已经明确表达不喜欢了,还要强求,这种手段让他反感,尤其是王满这样子实在可怜,他脑子一空,就立刻离开自己教练,跑出去拦住王满教练的手,排斥道:“就不能让她休息一会吗?她都受伤了。” 教练说:“这是我的学生,我既然收了学费,就得好好教导,这是职责所在。而她到底是不是真的站不起来了,我想我教了这么多年,还是有些经验可以判断的。” 王满哼哼,她的确身心俱疲,但也的确没到真的爬不起来的地步,可她就是不愿意再起来,这回真是要任性到底了。 周和看她一眼,见她胳膊上、腿上都有淤青伤痕,不管她到底是不是真的动弹不得,可一向娇滴滴的小姑娘都成了这模样了,在他看来,就不应该继续了:“只休息一会会,可以吗?” 王满教练啼笑皆非:“我是为她好!”他实在懒得跟两小孩计较,“得了,你们要休息就休息去吧,到时候学不到预定目标,可不要把责任推到我头上。我建议啊,温室里吃不来苦的娇小姐还是在家养着比较好,何必出来吃这份苦,反正家里都会供养到老的,不是吗?” 他说完,到一边休息去了。 王满趴在地毯上,委屈得快要落泪了,她如果真对散打感兴趣,被摔成破烂也会学啊。可关键是,谁要学了?她是被迫的好不好?好端端一个暑假,她拼了命的写完作业,是为了腾出时间放松玩耍,而不是来自虐的好吗? 周和一声不吭,跟自己教练道了歉请了假,拿医药箱过来帮她涂药。 伤口不碰倒还好,一碰就发现不是一般的疼,王满咬牙忍着忍着,终于忍不住沁出一星泪花,嘟着嘴问:“我惹你爸爸啦?他干嘛呀?”越想越委屈,她眨眨眼睛,泪水又涨了潮,“啪嗒”落了一颗下来,没入地毯中晕开一圈。 周和拿出纸巾递给她,王满不敢朝周爸爸发火,只能迁怒于他,根本不伸手去接,一双眼睛已经红成了兔子眼,鼻头也红红的。 “对不起。”周和轻声说了一句。 王满耸耸鼻子,就是不看他。 周和就拿纸巾轻轻揩了她的眼泪,像是擦拭珠宝,动作极其轻柔。 王满瞥他一眼,瘪瘪嘴,知道自己又过分任性了,抢过纸巾自己擦拭起来:“我才没哭,就是刚才不小心进了沙。” 周和配合地点头:“嗯。” 王满听他轻声细语,擦着擦着,忍不住“扑哧”一声又笑了出来:“算了,瞧我这德性。” 见她笑了,周和才把提起的那口气放下,眼睛弯了弯,又低头认真地帮她处理伤口。他的技术早已今时不同往日,十分纯熟,轻柔得像是一片羽毛慢慢撩过,一点也不疼,药水湿湿凉凉的,将伤口的*渐渐中和平缓。 两人氛围正和谐着呢,下课铃响,周爸爸进来了。他听两个义愤填膺的教练陈述了两孩子的顽劣行径,点点头,安抚了他们的情绪,表示自己会收拾他们,然后铁面无私将两人分开,先揍了周和一顿给王满看,然后说:“你今天书没背,起来练练。” 王满心里响起一句经典的武汉话——劳资真是信了你的邪! 她不服气道:“那是你单方面决定,跟我没关系,我不服从。” 周爸爸:“你爸妈把你全权交给我处理。” 王满怒气上来也不怕他了,知道说好话鬼话半分用没有,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