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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第2/3页)
” 我瞥她一眼,“什么意思?瞧不起人是么?我请你出来玩,让你花钱,打我脸哪!” “你瞧你……”她低下头,“你知道我不是那意思,这不是心疼你的钱么?一晚上下来,你那红包就剩个路费了,你可真舍得。” 我笑了,“风水钱不可以长留,花出去它还能回来,总攒着那就不好了。你们茅山弟子难道没这个讲究么?据说南方有些道家弟子手里是不许留隔夜钱的,难道你们不是?” “别的流派我不知道,反正我们这一支不是”,她淡淡的说,“道家弟子是不能看重钱,但也不能像你这么大手大脚的甩钱呀……那可是你办事换来的,等你以后有钱了,喜欢怎么花那是你的事,刚开始就这样,我都替你舍不得。” 我扶住她肩膀,认真的看着她,“叶欢,你是我的恩人,你在我心里不是钱能衡量的。你身上带着封印,饭不能吃饱,钱不可多花,衣服都不能随便买,因为你要惜福。但我今天告诉你,你这些年吃得亏,我林卓一定加倍给你补回来。我今天花一万,明天就可以赚十万,你不在意钱,我也不在意……” 叶欢愣愣的看着我,“你……你什么意思?” “没别的意思,就是告诉你踏踏实实的享用这一切!”我打开她的房门,“你能放下豪宅不住去跟我那睡客厅,你就担得起这个海景房!行啦我不跟你废话了,赶紧睡觉,明天早起,去给老孙选物件!” 说完不等她说话,我把门关上了,靠在墙上长长的舒了口气。 我祖爷爷林念山曾经挣下一大片家业,据说最发达的时候,有地一百二十多顷,房八十多间,车马成群,仆童过百。到了我太爷爷林承业那辈,他老人家倒想做个乡下土财主,不碰风水术数了,结果一场兵祸下来,啥也没剩下。所以爷爷从小就告诫我,人绝对不能当守财奴,钱如常流水,转起来才有生机,对风水师来说,尤其如此。 风水师赚的钱都是替人消灾解难换来的,如果钱存住了,那这灾也就多多少少的替人承担了。所谓破财免灾不仅仅是对办事的人而言,对给人办事风水师来说也是一样的。钱花出去了,等与灾就出去了,反而能落个平安自在。 我不禁感慨,现在才明白一个道理,做风水师这个行业,水平高低先放一边,拥有一个良好的心理素养才是更重要的。幸好,爷爷亲自给我上了这一课,我的成绩还算及格。 回到房间里,我放了一缸热水,想舒舒服服的泡个澡。没想到刚舒服了一会,就沉沉的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耳边似乎传来了爷爷的声音,“林卓,这件事点到为止即可,以后要记住,人不痛快,事就痛快不了……办事之前,先要看人啊……” 我睁开眼睛,周围什么都没有,原来是场梦。我站起来拿浴巾围住身子,回到卧室里,躺到床上仔细琢磨刚才听到的话。人不痛快,指的就是这个孙武州,那事不痛快,就是说这个事办起来可能会不顺。老爷子让我点到为止,这意思就是说让我选完物件就赶紧甩干净,不要被他黏上。 “爷爷呀,您指点他找到我,又叮嘱我点到为止,您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我百思不得其解,无奈之下拿起手机给叶欢打了个电话。 叶欢静静的听我说完,微微一笑,“这意思很明显,让你管,是因为五爷答应过他。不让你深管,是怕这个人缠上你。这样吧,明天选到物件之后,咱们立马回北京,不要给他留任何联系方式就是了。” 我恍然大悟,“看来男人想不通的时候,还真不能忽视女人的智慧,真有你的,我怎么就没想到!” “现在想到了,睡觉吧,明天还要早起,不许再打扰我!”她说完挂了电话。 我躺到枕头上,看着外面的星空一笑,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孙武州这个事其实特好办,只需要一样东西——降魔杵。为啥呢,因为黑辟邪不怕别的,就怕降魔杵这一种物件。过去带黑辟邪下葬的墓主,都是左手拿降魔杵,右手握黑辟邪,这样一来就可以制服黑辟邪的煞气。 很简单吧?可关键是得找到合适的降魔杵才行,市面上流通的那些,大部分都不行。必须是以黑教秘法炼养过的,通身带着魔性的才行,这叫以毒攻毒。 鼓楼的南北街上,有不少买物件的店铺,我们带着老孙一直转到下午三点多,挑了不下二百个降魔杵,竟然没有一个合适的。 “林老师,要不然咱们再去沈阳道看看?”他焦急的说。 我微微一笑,“你就去潘家园也没用,你能用的那个,必须在这买。您就别急,咱们再等等,很快就来了。” 正说话间,叶欢从路边一个摊子上又拿起来一根降魔杵,仔细观察一番之后冲我一招手,“林卓,过来看看这个!” 还没等我们过去,那摊主脸一沉,一把将降魔杵抢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