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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第2/3页)
想起相六是萧家的家生子,相六同贞姐相识,贞姐曾被主人家的二公子奸污受孕!将门狼子!冷临此话的意思!难道?婉苏猛地抬头看冷临,见其紧紧皱着的眉头缓缓舒开,伴随着马蹄声的临近,他竟渐渐放松下来。 似乎有那么一声轻微的推窗声,紧接着便是马匹忽地嘶鸣,忽地立在原地高高抬起后蹄,发疯似地嘶鸣着。 婉苏瞪大了眼睛,就如那夜一样,马上人正蓄了全力纵马而来,却不料马匹忽地失控,猝不及防之下,身子便腾空而起,直飞向高空。 还未等发出些许声音,马上人便凌空坠下,再一细看已成了两段,陈尸在牌坊下。 又等了许久,仍不见古阵前来,冷临猛地推开门,直奔对面相六的棚户而去。 “少爷,危险。”婉苏上前一步扯住冷临的胳膊,死命往回拽。 “你在此等我。”冷临将婉苏推回棚户屋里,自己迅速往对面而去。 婉苏冷不丁被推回来,站稳后便见冷临已经走到街中心,稍一犹豫,他已经一脚踢开相六的棚户门。 长久的沉默,婉苏见冷临静静站在门口,不说也不动。貌似没有危险,婉苏壮着胆子跟了上去,来到冷临身后,也愣在当场。 阴暗的屋子里,墙角燃着一盏昏黄的灯一个人坐在地上,手里握着一把刀,一下下刮着自己的脸,已经血肉模糊。 “啊!”婉苏吓坏了,从后面紧紧抱住冷临的腰,既觉好奇又不敢直视,就这么屈着一只眼睛瞧那人。 “相六,你杀了人。”冷临平静地说。 “是我杀的,都是我杀的。”是相六的声音,虽说很是平静,但语气还是因为疼痛而有些异样。 “这才是你想杀的人,那之前的死者,是何人?”冷临问道。 “我也不知,随便找个坏人,试试位置。”相六停止了刮划,转过脸,已经成了一个血葫芦。 “为何如此?你这已是砍头的大刑。”冷临不解,相六为何要将自己的面孔刮划得辨认不出。 “冷大人果然早就查到小的了,小的感念您高抬贵手了了我这心愿,小的绝不逃。凶手当场伏诛,辨不清何人贞娘也不晓得我死了。”相六挣扎着站起来,摇摇晃晃走向冷临。 冷临倒面不改色,可身后的婉苏没那定力,紧紧抱着冷临的腰身便要往后退。 “你是为了贞姐?”冷临回手拉住婉苏的腕子,看着相六问道。 “贞娘命苦,虽说没资格,但小的还是想求求冷大人代为照顾她们娘俩。小的不逃,小的就死在冷大人手里,您拿着我的人头立功去吧,小的能了了这心愿,就很是感激大人您了。”相六边说边走近冷临。“今日是带小豆子最后见一眼他亲爹,日后您莫告诉孩子真相。冷大人,求您了。” 距离冷临几步远时,未等他说话,相六忽地取了一把刀□自己脖颈,然后又奋力拔出,鲜血顿时溅了出来。人已重重倒下,相六将满是鲜血的刀拿在手里想递给冷临,却只伸到一半便无力垂下。 夜风吹来,周围的棚户区仍旧静谧异常,只有看门狗心不在焉的低吠及虫鸣鸟叫时不时响起,别无其他。 一切都已结束,事后通过与贞姐细聊,才得知原来相六与贞姐同是萧家的家生子,又属于青梅竹马,本来情投意合,没想到却遭到萧二少爷的玷污,自此生生分离。 贞姐一家都散了,相六等到自己爹娘归西后,这才寻到机会取萧二少爷的性命。 人在高空中重重摔到那坚韧异常的细铁线上时,肉身被迅速切割断开,两名死者就是这般没了性命的。 而相六是养马的高手,在远处射过来一根细针刺那特殊部位,便能使马匹立时定身。先前的死者只不过是相六随意找来的试验品,时常开窗观察的相六,那日正好看到一个纵马之人追着一个姑娘,便将这歹人拿来做了实验。 自知这细针刺马之术已用到前一次的杀人中,为了避免旁人看出猫腻,所以在那次驭马时不敢用这招数,只以身抱住马匹,致使那锦衣卫摔下马。 婉苏无意中一句话,倒提醒了冷临,果然见那马腿上方有些瘀肿。 借宿贞姐家时,见那固定窗子的铁线实非常物,不是一个普通人家能拥有的,冷临心有怀疑,却见北镇抚司里有这种长毛人处得来的细铁线,便推断凶手定是锦衣卫里的人,那夜蹲守看到相六,便证明了大半。 本想在最后一日告诉古阵将相六缉拿起来,却无意中听到萧家二少爷要提前纵马过来,如此便顺水推舟,萧家的恶名在外,如此也算是得了报应。 锦衣卫指挥使将所有的事都推到萧家,也就没再往上报,万岁也不知,仍旧按照原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