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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节 (第2/3页)
如叫‘永胜’!”耿弇道,“唯我大汉者,战无不胜。” “应叫天佑!”邓禹道,“少帝年幼,天佑吾主,天佑大汉,天佑百姓。” 刘黄一怔:“天佑很好。” 寇恂沉思:“天佑极佳。” “天佑不错。”耿弇道。 “我却属意永昌。”郭圣通笑了,“我惟愿:大汉的昌荣,从此时开始!那隗纯也好,公孙述也罢。都是我汉人,即使乃贼,也是家贼。可外有夷族虎视眈眈,匈奴,蒙古,女真,契丹,乌蛮等,不一而足。匈奴自不必说,武帝时,曾以卫青、霍去病等将军抗击匈奴,只可惜,虽有胜,却损伤亦重。后期仍不得不和以宗室女,为公主嫁与匈奴人。蒙古女真契丹等族,生性彪悍,也屡有犯边之举,只是同匈奴一比,便没那般显眼而已。” 郭圣通见四人若有所思,又道:“初时,我本欲:平公孙述等后,将其余蛮族一一收复,可后来,我忽然想起‘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之言。欲重挫他们,却留下一线生机。卧榻之畔,有人酣睡。欲以让世代之君,莫沉溺于享乐之中。公孙述,便是前车之鉴。” 她见四人脸上俱惊,又道:“今日,我不妨将话说的更爽利些:公孙述初为帝时,兢兢业业,所治之地,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可如今?人乳喂猪,炮烙鹅掌,笞其牛脊。令所治之境百姓又开始思慕汉室。为何?天府之国,物产其丰,如同一个巨大的温室,已然将公孙述惯坏了。照我看来,雒阳亦不久远。” 这……这也太大逆不道了!!! 耿弇当即起身:“太后未免太过危言耸听!如此之言,少说,少说!” “耿将军,”郭圣通问他,“匈奴、契丹、乌蛮之人比我汉人身体如何?” “那等夷族,生于荒野不毛之地,不过是身体强壮些罢了。”耿弇冷笑,“无礼义廉耻之见!哼!” “比之我等军士,战时如何?”郭圣通问,“孺子婴时,同上皇之兵孰强孰弱?” “自然是我等军士更强于孺子婴,那帮子人,连血都没见过……”耿弇突然顿住,他似乎若有所悟,“夷族也强于我,因,他乃不毛之地之人,若不抢掠,连一冬也难熬过。” “且,夷族自高祖前,便战力惊人,至今,仍战力惊人!”邓禹起身,激动道。他,也想到了! “是!是!”寇恂连叹几声,“我懂了,我懂了!” “只是娘娘,您难道是想要……”邓禹皱眉道。 “迁都。”郭圣通仍跪坐在那里,语调波澜不兴,“诸位既然都明白了,也请回去好好想想其中的利弊,世家多不会同意,但此举,功在千秋。” 周朝八百二十五年听上去很悠久,事实上,除最初的一百年还算安定之后,后期便是一个逐渐吞并的贪吃蛇游戏。到了后期,王权更是名存实亡。相反却是当年周时划分诸侯国中,最弱小的秦国,却异军突起。经历商鞅变法等一系列自革求生之后,竟有了吞灭其余诸侯国的实力。到了秦王嬴政时,更是统一了天下。只可惜,他是个好皇帝,却不是个好父亲,长子迂腐,竟信了一道莫须有的圣旨,自杀了。 宦官专权,秦从统一,到走向灭亡,不过只有短短的十五年。 到西楚时,楚王项羽是个光明磊落的将军,直性子。只可惜,直性子的成事快,败事更快。西楚立国四年,遂亡国。项羽自刎于乌江。 到了西汉,刘邦想要改变东周时的诸侯制,却依旧有心无力,分封的异姓王他是想了办法除了差不多。但皇子受封,依旧给与封邑,将疆土分割了。 不过,西汉的灭亡却不是因为诸侯,而是外戚。 当皇帝能力强时,外戚是一种伫立,可皇帝能力弱,特别是后期的皇帝都长于内闺,妇人之手。以致于,帝王成为外戚的傀儡。 也因此,在刘秀觉得自己要病重时,便动了同西汉汉武帝刘彻一样的念头,想要杀掉刘疆之母避免吕雉故事重演。 只可惜,郭圣通不是钩戈夫人。郭家也不想做窦氏。 郭况主动在世人面前立誓:郭家不踏入政途,作为太后的娘家,郭家此举无疑为日后的皇后母族做了很好的示范作用。再加以防范,外戚之困便可无虑。 只是宦官,却仍是一大问题。郭圣通想了很多法子,最终发现,若想高枕无忧,其实问题的根源还是在皇帝身上。 帝王若强,一切都可为脚下之石,能让他站的更高。可若是弱了,就算神仙下凡也不能救。 她为此想了许久,终于想出一套勉强可以算培养帝王的法子来。迁都,不过是第一步而已。 其实,她此时透出这意思,不过是想将这四人拉倒她的船上来罢了。 良久,耿弇神色复杂:“娘娘其实说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