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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节 (第1/3页)
郭圣通闻言点头:“恩,你守着门,叫其他人都下去。” 待葵女退下后,郭圣通想了想,便睡下来,手弯里放着小刘疆,她捏了捏他的小鼻子:“乖乖的闭眼睛睡啊。” ———— 刘秀走到郭圣通卧房门口便看到了伫立一旁的葵女。 “孩子在里面吗?”他问。 “陛下,娘娘带着小皇子在睡呢,”葵女轻轻伏身,“陛下要不要先将盔甲脱下?小皇子还小,经不得这盔甲的寒气。” “你想的很是周到。”刘秀满意的点头。 葵女上前来,为他卸下盔甲。便有婢女端温水、汗巾、鞋履至。刘秀从善如流地擦了脸,净了手,换上了干净柔软的鞋履。 葵女轻轻福身,为他拉开了卧房之门。 里头烧着碳木,很暖。 四方榻上睡着一个病美人,面色苍白,瘦弱了许多。她的臂弯中是一睁着大眼的婴儿。 刘秀看着他,他也看着刘秀,一时四目相对。刘秀忍不住伸出手去戳他的脸:“混小子,我是你阿父。” 那婴儿欢快地吐着泡泡,仿佛是在回应他。 三十余年,刘秀第一次拥有了自己的血脉。他心头一动,便伸出手将他抱起来。不小心,却是碰到了郭圣通的手臂。 “谁?”郭圣通惊醒,揉了揉眼,“一定是太困了,竟又梦到了文叔。强儿,你看……咦?强儿呢?” “还在梦呓?”刘秀粗手粗脚地抱着孩子,“看这里。” 郭圣通抬头一看,顿时泪水便流了下来。 刘秀吓了一跳,慌忙道:“怎么了?哪儿痛还是?” 郭圣通摇了摇头:“我那时以为,再也见不到文叔了。” 刘秀闻言心头便是一痛,在看了看怀中咧着嘴笑的孩子。他跪坐了下去,在她榻前,将孩子小心翼翼放在她身边。 他伸出手,为她擦拭眼泪:“说什么傻话,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文叔不知,那时候我真以为要去了,”郭圣通凄然笑道,泪水不住滚落,“摔倒的那一瞬间,出了好多血。我以为他也要离开我了。” 看着榻上的孩子和妻子。刘秀此时终于有了痛心的感觉。 差一点,他就失去了他们。 差一点,他回来便再见不到他们。 可是……南地!南地!旧妻!旧妻!他给不了郭圣通任何有用的承诺。最后只得握了她的手:“我在,一直都在,虽然离了雒阳城却一直在想念你们。对了,你方才叫他什么?强儿?” 郭圣通从重生之日起,便再也没有奢求过刘秀的任何承诺。其实,这样说吧,所谓承诺,于他不过是一场骗局。而当他不打算再骗你的时候,便再也无了承诺。 这样说来,没有承诺倒也是一桩好事? 郭圣通低头看着榻上小儿:“是啊,他叫强儿。太医令说他很康健,我虽大伤了元气,日后不一定还能有孕。可是他很康健。他很坚强,文叔。他从出生起便会笑呢。” 刘秀心头酸涩,只能死死掐着自己的掌心,他强笑道:“我们的孩子当然是最好的。强儿,强儿。通儿,刘强不适合为大名,毕竟他是我们的孩子,大汉的皇太子,未来的皇。你看,要不叫他疆儿吧。和强儿音相通,强儿便做小名使唤如何?” “疆儿!”郭圣通转过头来看着刘秀,“文叔,会不会不妥?毕竟,叫疆儿……我有些怕他撑不住。” 疆,那是领域,边界之意。这名字,上辈子刘秀给他绝对是不安好心的。而这一世,会不会又…… 明明是她自己苦心算计要让刘秀再给孩子取名刘疆,可事到临头,她却慌了,怕刘秀对疆儿又是如前世那般存了戒心。 是故,她此时一眼不错地盯着刘秀。 “大汉的太子,为何承不住?强儿是大汉的好儿郎。如此康健,如此康健。”刘秀感概起来,“我刘秀终于有了自己的血脉了。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