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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节 (第3/5页)
实在想要发散一下。想那冰肌玉骨、雪肤花貌,自然沁凉可人、通澈心神,想必陛下不会不同意吧。” 刘熙想要女人陪酒,这要求虽难登大雅之堂,曹姽却说不出有什么不对。待到莺莺燕燕欢声笑语,曹姽才知道刘熙安的什么心,他是不是把整个后宫都搬过来了?非但自己身边围着两个女人,凡是大帐中的男人,更是人人有份,就连康拓也有。 隔着几乎是整个大帐的距离,曹姽可以看到那女人体态娇柔,一直持着酒勺要给康拓添酒,且嘴里始终在和康拓搭话。康拓脸上神色淡淡的,只端上来的酒一杯接一杯的不停,他酒量好,官家的酒又是清甜柔和,是故面色都没有变过,对于那女子锲而不舍地攀谈,也只是极偶尔地应付一二。 他母亲是这样的出身,他怎么会不明白对方的企图?若是酒宴上的宾客向主人把自己讨了去,那便是天大的好运气,说不得还有福分可以做个侧室。这年代高门大户之间的宴饮,陪酒的家~妓因此丧命的并不在少数,有那豪富之家立下的规矩,家~妓劝酒而客人不饮,便砍了陪侍家~妓的双手;也有那存心作怪的客人,看那一双双皓腕被砍下来,也依旧岿然不动的。 这种世道,人都不把人当人看。 曹姽并不知康拓的想法,只看着有个女人在他身边妖妖娆娆,便如百爪挠心,刘熙欣赏了一会儿曹姽似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的样子,便遣开身边的女人对曹姽道:“朕给那人安排的是个边关戍军那里弄来的女人,怎样弄都是吃得住的,”见曹姽瞪他,刘熙心情愈好:“朕实在瞧不出他哪里好,除了胫衣里那根东西,他还能给你什么?!” 这话简直恶意,但曹姽打定了主意不可再落于刘熙下风,便扬着下巴道:“只那一样就尽够了,倒是陛下夜夜笙歌,恐难继力,”曹姽不怀好意地看看不远处那两个女人,二人怀着渴慕的目光不时看向刘熙:“朕有一点心意,就在送予陛下的见面礼中,第五车第二柜侧面的抽屉里,拿金盒封存,陛下一定要用一用,有奇效。” 刘熙大为好奇,这回反倒是他忍不住,又坐了一会儿便迫不及待离席,自然曹姽也没有必要坐下去。离去的时候见康拓没有刻意关注自己,眼神茫茫地盯着大帐中央的翩翩舞娘们,便轻哼了一声拂袖离去。 那陪酒的女子一直赖着康拓到他大帐外,见康拓坚拒的样子,只好泪眼朦胧道:“将军是洁身的好男子,贱婢不敢强求,却会一直等着。今天、明天亦或是往后,都会等着的。” 这种话康拓还不懂事的时候就不知听过多少遍了,就在他娘亲迎来送往之时,他冷冷拂开女子的手:“你等不到的,回去吧!” 说完斜睨了一眼曹姽大帐的方向,微叹口气,掀帘入内。一张长榻和一个案台,便是这简陋帐中所有,只是那案台上翘腿而坐的人,本不该出现在此。见康拓果然意外,曹姽放下手里的捣着凤仙花的药杵,将方才染好的指甲收进群里,学着那女子掐着嗓音柔媚道:“我会一直等着将军,今天、明天亦或是往后,都会等着的……” “你听到我的回答了,”康拓坐在毡毯上,曹姽坐在岸上不过和他平视:“别学这样的话,平白糟践身份。” 曹姽可是不服,伸出指头在康拓肩上点了一下:“说是糟践,我看你也挺喜欢,敬的酒全喝了,眼神直围着舞娘们打转……” 康拓握住她那根手指,无奈笑道:“我不能看你,也不愿看她,你让我把眼睛往哪里放……” 冷哼一声表示自己勉强接受了这个解释,曹姽挣脱康拓的手,站在了案台上,低低地解释自己来此的目的:“我看你似乎爱看女人跳舞的,其实呢,我也是会跳的……” 曹姽站起来,康拓才看明白她的装束,建业尚白,曹姽闲时爱穿宽袍大袖;皇家礼服又是玄色,深沉隆重,就是那军中的连档胡服,也是取的褐色布料。他从没见过曹姽穿这样的蓝色衣衫,也不知道蓝色居然可以如此明亮夺目。衣衫外尚披了一层薄纱,曹姽踩在案台上舞了一支不伦不类的剑舞,那纱微蓝的色仿佛风动在她身上。 底下一双脚却没有穿鞋,指甲上才染得凤仙花汁的艳丽红色在薄纱下忽隐忽现,康拓连忙捂住鼻子,另一手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