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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对奸臣未婚夫真香了 第18节 (第1/2页)
他样貌占尽了便宜,眉眼天生含情,分明是个双手沾满鲜血的权臣,这时摆出一副忐忑样子,倒真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郎。 苏浈一下子红了脸,侧过身去,“这、这有什么好见的,方才在大殿上不都见过了?” “我……”段容时犹豫一瞬,作揖道:“是段某冒犯了。” “此处是猎宫别院,你我尚未婚嫁,还当行事谨慎才是。”苏浈扶着廊柱,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木头柱子,“若是要相见,以后、以后有的是机会。” 她越说声音越低,最后半句几不可闻,但段容时耳力过人,自是听的一清二楚。 他一时有些呆怔,下意识问道:“以后?” 苏浈疑心他明知故问,气恼地瞪了他一眼,别过头去,再也不肯看他。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以后二人成婚,自然是早也见,晚也见,日日都见。 心底生出股深切的喜悦,段容时原先微蹙着的眉尽展开,眼角眉梢俱带着笑意。 着急忙慌趁夜赶过来,得了这么个结果,他不由得也有些赧然,握拳抵唇轻咳了声。 “姑娘说得对,是我、是段某唐突了。”段容时一向口齿伶俐,三言两语就能将文武大臣气个仰倒,这么短短两句话却差点咬着舌头。 苏浈悄悄抬眼,见他也是一副手脚不知往哪放的样子,闷着声笑了笑,又不敢看了。 夜的确深了,“段某这便告辞了,姑娘安枕。” 说完却还原地顿了顿,像是舍不得走似的,又待了几息才离去。 没由头地来,又没由头地走,苏浈直觉他不仅是为了见她一面这么简单,但段容时最后也没说出来意,她也就没细追究。 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将他说的话翻来覆去又过了一遍,她脸上红霞更深了。 这登徒子。 苏浈拍了拍双颊,轻吐一口气,正要回屋,却瞧见流云促狭的脸。 方才二人说话,流云自知不该打扰,便躲回屋里,留着半扇门开着,是以方才的情形都看见了。 “依奴婢浅见,姑娘这是不必自立门户,也不必去佛门了?” 苏浈才降下些温度的脸又红了,别别扭扭地推了推流云,“夜深了,姐姐还是早些睡吧。” - 过了宫宴上那一遭,苏迢夫妇像是认清了她的真面目,派人时时刻刻盯着她,徐氏甚至拒了几次宴请,亲自看管。 若不是身在猎宫不方便,换了在苏家,他们怕是要将她关到柴房里去。 不过夏猎正典,各家的大臣亲眷都得到场,苏迢夫妇心里再是不甘愿,究竟还是放了苏浈出门。 这些天贵人们尽情饮宴,礼部的官员小吏们忙活得晕头转向。 临时搭建起的山棚上绑着五颜六色的彩绸,下设矮桌软榻,各色民间难得的瓜果美酒铺陈其上。 十来个人身着彩衣,金彩覆面,列做两队开道,后头跟着吹吹打打的仪仗,又有宫女内官捧着各色鲜花、香炉、宝瓶等物什,垂头走过。 吉时已到,常欢喜一声招呼,乐人们齐齐停手,唯剩下鼓声齐鸣,气势恢宏。 躲在棚下的重臣同家眷们纷纷起身,行礼山呼万岁。 皇帝在宫人的服侍下骑上马,长喝一声,良马经过精挑细选,性情温驯,驮着皇帝缓缓向前走去。 招箭班的弓箭手个个都戴着紫色的抹额,穿着紫衣,在垛子前分列两边,中间立着泥金绘饰的箭靶。 皇帝接过宫人递来的弓箭,此时鼓声亦止,众人屏息静气,目光集中在皇帝身上。 朝中人人都赞颂皇帝是个“仁君”,重文治多于武事,但当他举起弓箭时,一向慈眉善目的脸上瞬间布满杀气和戾气,这让许多人想起,多年前皇帝也曾缰马配鞍,杀伐战场。 忘归离弦,弓手探查过后,将手合起又打开,这是箭中靶的意思。 常欢喜高呼道:“一中!” 众臣齐齐高呼,伸手招舞,连一向文弱的贵妇闺秀们也与有荣焉,挥舞着手帕团扇。 皇帝再次搭弓射箭。 “二中!” “三中!” 众人的呼喊声越来越高,直至最后一箭正中靶心,喊声几乎冲破穹顶。每个人都心中激荡,升起几分战意。 祭礼已成,皇帝畅快地呼啸一声,朗笑着举起手中长弓。各家少年郎早已按捺不住,此时得了授意,驾着马四散而去,也有不服输的少女扮作男装,长发裹进头巾,娇喝一声跟上。 草场早被卫军翻来覆去地查验过,碎石蛇虫尽数都被清理。林中的猛兽也早被清退,活物都是精心饲养过的,只会跑动不会伤人。 各家长辈也笑着看少年人们远去,玉羁金勒,宝鞍花鞯,好一番繁荣景象。 苏浈亦翻身上马,悄悄绕到一角。 “兄长,我可算见到你啦。” 苏浈知道苏英归属禁军,此次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