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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节 (第2/3页)
下之心狠手辣,旁人不知,我还能不知道么?” 江隐天一听,似乎再度恼羞成怒。旁边放着碳火,他将钢鞭置于炉中,待烧得通红便取将出来,随后狠狠一鞭,啪地一声打在薄野景行身上。 皮肉滋滋地一声响,白烟冒起老高,薄野景行忍不住哼了一声。尽管光线昏暗,他还是看见隔壁囚室里冒出的那个小小的脑袋。 江清流双手紧握,站在薄野景行面前的江隐天,让他觉得如此陌生。这绝对不是那个江湖人人称道的参仙神鞭江隐天。他手心隐隐出汗,有心出面阻止,阴影里的薄野景行微不可察地冲着他轻轻摇了摇头。 半个时辰之后,江隐天终于离开了地牢。待他走得看不见了,江清流这才溜出来,快步跑到薄野景行身边:“你怎么样了?” 薄野景行没好气:“浑小子,怎么样你自己不会看?快给爷爷弄点药,咝……别乱摸!” 江清流看着他身上纵横交错的伤处,眼睛雪亮:“我太爷爷打你,也是想学你的武功吗?” 薄野景行痛得脸都变了形,他还有心思吹牛:“那当然了,老夫的武功天下第一。” 江清流按了按他的伤处,痛得他吹不了牛了方问:“那你为什么宁愿挨打也不教他?” 薄野景行一甩头发:“乖孙,爷爷讨厌他。” 江清流想了一阵,突然道:“你等着。”他转身要走,突然又回头来,补了一句:“你别死啊。” 过了不多一会儿,他果然回来。手里还抱着两坛酒,一个布包。他走到薄野景行面前,先把酒坛的泥封拍开,然后取出一条布巾,沾了酒慢慢擦拭薄野景行身上的伤处。 薄野景行闭上眼睛,时不时咝一声。那小小的手就这么沾着烈酒,轻轻擦过伤处。江清流的声音也极为小心,像是说重了就会弄疼他一样:“你好好教我武功,等我长大了,我就会成为族长,我不让他打你,给你养老送终。” 薄野景行苦笑:“谢谢啊。” 伤口太多,江清流根本就没办法完全清洗。他想了想,伸手去撕薄野景行的衣服,那些衣服早已破烂不堪,他一撕便碎成了一片一片。 薄野景行还耍嘴皮子:“小子,别动手动脚。” 江清流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狰狞的伤口,他一点一点慢慢清理,而后突然发现奇怪的地方:“你……怎么你有胸的?!” 薄野景行满不在乎:“说得跟你没胸似的!” 江清流没有被他就此糊弄过去,他目光雪亮地盯着薄野景行:“你是女人?!” 薄野景行顾左右而言他:“咳咳,还擦不擦了,不擦剩下那坛给爷爷喝了吧!” 江清流站在他……或者是她面前,半天之后才又返转,给她拿了件宽大的袍子,静默地裹住她的身体。 薄野景行并不领情:“今天带的鸡肉炖得跟江隐天一样老了,下次带烤的。” 江清流沉默地用布巾继续擦她身上的伤口,然后给每条伤口都撒上金创药。薄野景行还趁机将脸在他脸蛋上贴了贴:“乖孙,爷爷疼你。” 江清流嫌恶地避开,半天才说话:“太爷爷这么对你,肯定是你干了什么坏事。” 薄野景行大怒:“臭小子……” 她正要破口大骂,江清流却突然又道:“但是你一个女人,他确实不该这么打你。以后我会劝劝他。” 他小大人一样,薄野景行却连连摆手:“如果你还想我活,一个字都提不得。我所传授的武功招式,不到万不得已,也切不可显露。” 时间如流水,转眼距离相遇,已是十年光景。十五岁,是江家儿郎们人生的分水岭,江清流也需要独自行走江湖了。作为江家的继承人,他从小便受尽严酷的训练,不过十五岁,已经将残象神功练至第九层。确实是不可多得的武学奇才。 那一天晚上,他照例带着酒前来薄野景行所在的囚室。薄野景行与他对坐,因为有他照料,她身上穿着干净的白袍,头发也不似以往的蓬乱。江清流照例以湿毛巾帮她擦身子,因为常年幽囚,她的肌肤是那种几近透明的白皙,隐隐可见青色的血管。整个身材清瘦却骨肉匀停,以烈酒擦拭的时候,会微微泛红,如同施了一层薄薄的胭脂。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江清流已经不敢细看。但是每月的十五他都会帮她擦洗,让她干干净净。十年以来,两个人都已经习惯了。 “今天是你的成人礼吧?”薄野景行突然问了一句,江清流微怔,随即点头:“嗯。” 薄野景行饶有兴趣:“怎么庆祝的?” 江清流努力轻描淡定地道:“杀人。” 江家的儿郎,不能握不住剑,不能畏惧鲜血。这是祖上遗训,每个人到了十五岁,就会开始随长辈一起惩恶除奸。薄野景行也浑不在意:“怪不得老夫闻到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