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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第3/3页)
贵,这整个江湖,有娇妻美妾者数不胜数,但是能娶我薄野景行者,有几人?!” “切。”江清流嘴角一撇,转过头去。薄野景行跟太阳花似的,也跟着转:“这是什么表情?!对了,老夫身负绝世武学,什么葵花宝典,什么辟邪剑谱,你想学啥,老夫就教你啥!” “我谢谢你啊……”江清流索性拿了个竹枕头压脸上,合衣而卧。薄野景行把枕头刨开,立时就翻脸了:“江清流!那晚你睡老夫,便就白睡了不成?!” 江清流才懒得理会:“但凡你要点脸,也说不出这样的话来。那天难道不是你睡得我!?” 薄野景行扑将上去,手足并用地解他衣服:“嘿嘿,一回生二回熟,咱们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啊!” 毫无疑问,她又被江清流一脚抖下了床。 第二天,穿花蝶、水鬼蕉一大早就过来向薄野景行请安。水鬼蕉是给薄野景行送早饭,穿花蝶要采集胭脂花的花粉和露水。苦莲子研制胭脂丸需要大量花粉,商天良那个守财奴开价高得要命。如果不是江清流,还真是养她不起。 薄野景行在院中吃早饭,一边吃一边打量水鬼蕉,看得水鬼蕉浑身发毛。穿花蝶倒是不解了:“谷主,你既已决定在江家产子,何不阻止江清流纳妾?!” 薄野景行满不在乎地挥挥手:“痴儿,现在阻止,与老夫有何益处?!” 水鬼蕉蓦地接话:“谷主,那江清流已有娇妻,又垂涎美妾,简直就是色中饿鬼、人面兽心!” 穿花蝶不明情况,还附和:“就是,也不知道给咱们兄弟留点。对了,那个金元秋漂亮么?!要不小的前往金家一趟,让江清流吃个残羹冷饭!” 水鬼蕉一见他垂涎三尺的模样,满腔怒火都被浇了个透心凉——比起穿花蝶,江清流都算正人君子了。 薄野景行没说话,笑眯眯地看二人斗嘴。 半个月之后,江家广发喜帖。虽然金元秋是妾,但是因着金家的身份,江家还是颇为看重,广宴宾朋,聘礼、喜宴都筹备得极为光鲜隆重。 成亲的日子越来越近了,江家给仆人都做了新衣服,一派喜气洋洋。然而就在成亲当天,金家突然改口,死也不结这门亲事了。 江隐天气得七窍生烟,这满堂宾客都到了,接不到新娘子,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任接亲的人好说歹说,金家就是往死里摇头,愣不肯送出新娘子。屹立江湖百余年的家族,何曾受过这般羞辱?江隐天恨不得打上门去,灭了金家满门!但是如今宾客在堂,他也想不出法子。 而就在这时候,薄野景行略微“提点”了单晚婵两句。单晚婵心领神会,立刻向太奶奶周氏建议:“夫君的喜宴,新娘子也不一定非是金家姑娘不可。眼下咱们庄里,还有一位姑娘,伺候夫君已久,一直没有名份。太奶奶何不趁今日之机,给她一个名份,也免了这场尴尬呢?!” 这还有什么办法,周氏跟捡着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带了一群婆子丫鬟冲进薄野景行的小院,二话不说,将她一通梳妾打扮,给顶了新娘。 薄野景行施施然地跟江清流拜过天地,被送入了洞房。江清流差点没把牙咬碎了! 河南金家,直到花轿走得连影子都看不见了,金家老太爷、老夫人、少爷、下人这才跪地,苦苦哀求面前一个面无表情的灰衣人:“爷,花轿已经去远了,您能将解药赐下了吧,哎哟喂,可疼死我了……” …… 晚上,洞房花烛夜。江清流友人齐聚,一直喝到深夜,喜宴方罢。洞房里,红烛一双,薄野景行一脸小人得志:“小娃娃,老夫可是为你解了围啊。啧啧,若不是老夫,你今日这丑是出定了。” 江清流差点没一巴掌把她呼死:“你以为我三岁小孩,不知道你搞了什么鬼?!薄野景行,你要是安安份份的,我还能让你得个善终!你若是再得吧,我一刀宰了你!” 话落,他出了薄野景行的小院,径直前往单晚婵的住处。在新婚之夜,毫不给面子地把薄野景行独自扔在了洞房。 薄野景行一想,这洞房花烛夜,春宵一刻值千金,也不能浪费了啊。他随后就命穿花蝶去找齐大——看齐大那膀大腰圆的,肯定够壮实。 江清流在单晚婵处盘恒到深夜,他能感觉到单晚婵的躲闪。她与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隔阂。他叹了口气,也不愿勉强她。那是她的妻子,纵然这几日有所疏远,慢慢地也总会融洽的。 他并不太担心,而不用迎娶金元秋这事,他确实是如释重负——这一生,恐是真的没有精力,再去应对另一个女人。 她们给出的一生,他知道自己回报不起。 江清流出了单晚婵的院子,正要走,突然听见一阵奇怪的声音。他左右一顾——那声音毫无疑问,来自薄野景行的院子。而且可以肯定,那是个男人的声音。 薄野景行如今是他的妾室,她的院子,怎么会有男人的声音?!江清流本来不想理睬,但思及如今二人跟以前毕竟是不同,他还是顿足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