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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 (第3/4页)
帐外喝了口闷酒;他抬手锤了锤胸口,总觉得那心口闷得紧,不畅快!极不畅快! 大将军这样的情况极少见,莫副将在他跟前坐下:“将军可是为了那姑娘烦心?” 见将军不回答,莫副将心里明朗几分,他是娶了几房姬妾的过来人,怎不知大将军心中的想法呢?他虽是薛辰逸的下属,可实际上要比薛辰逸大五岁,他在薛大将军这个年龄时,已为人父。 莫副将对他道:“我查了新兵资料,那姑娘叫顾晴,来时乔装打扮,混进了新兵里;我猜她是想借着新兵的队伍出城,没想到半路被我调去了狼谷。将军,容我说一句,那姑娘虽然身份不明,但我瞧着她不是坏人;同去狼谷的新兵说,她本有机会跑,却为了救人折回,冒着生命危险与狼群搏斗,这姑娘心不错;” 薛辰逸随手扔了手中酒囊,偏头问莫副将:“比起你,你觉得她身手如何?” 没想到大将军会问这个,莫副将顿了顿,实实在在的说:“斩杀敌人我不怕,可单挑狼群,我却是没那胆量。将军,那日她在寺中逃跑,只怕是不甘愿做妾,不如你娶了她做将军夫人?她也算是个有胆识的姑娘,且又长得水灵,配得上将军。” 见他不说话,莫副将便知他有那想法;男人嘛,他们大将军正是气血方刚的年纪,想娶媳妇儿也不是什么害臊的事;就算那姑娘真有什么歹心,凭着将军的手段,还收服不了她么? 萧晴醒来时已经是四日之后,肩上的伤口被包扎得结结实实,身上的血污也被清洗了干净;她打量了眼四周,发现自己正处于军帐之中; 军帐中布置简洁,榻前是一尊楠木屏风,上边儿绣着万马奔腾;绕过屏风,旁侧是兵器架,上边摆着几把宝剑,其中一把是她当日落在寺庙的精致短剑;门幔右侧的角落,摆着树枝形状的青铜烛台,数十支膏油烛纷纷燃着,将军帐中照的亮亮堂堂;军帐之上挂着一把镶金大弓,箭房中新矢十余枝;军帐正中摆着一张大红漆书案,上边放了一张军阵图,已被人修改涂抹了多次; 在军中能住这样宽敞帐子的人不多,她咳了一声,厚重的门幔被人掀开,她顺手从兵器架上取了短剑,迅捷拔剑出鞘,指着来人。 来的是个同她差不多年龄的丫头,手中端着一碗药,杵在门口怔了怔; 片刻惊讶之后,那丫头回了神,道:“姑娘别怕,我是来给你送药的。” “毒药?”萧晴脸色惨白,刮了那丫头一眼。 “姑娘这是说的哪里话,将军特意吩咐我来照顾你,又怎会给你送毒药?”那丫头抿了抿嘴,似乎有些委屈。 “把药放下,出去。”萧晴这会心中郁闷,拿剑指着丫头,语气冰冷。 不是她不识好歹,是她想不通薛辰逸想做什么,谨慎为上;那丫头将药碗放在书案上,生怕萧晴发起狂来伤了她,脚底抹油溜了出去; 等了好一会儿,薛辰逸撩开门幔大步流星走了进来;是以,他看到的是这样一副场景,少女坐在书案前,长发蓬松,随意垂在背后,恍若倾泻而下的黑瀑;见了他,便蹙着一对儿烟眉,手中握着一把短剑,眼神清澈寡淡,翩翩英姿,神态嫣然; 她轻轻抬了抬眸,将手中的剑攥紧了几分,声音冷清,却又让人觉着娇柔:“薛大将军,你到底想玩哪出?” 薛辰逸在她对面坐下,给她倒了杯茶水,与前几日将她从马上拽下的狠戾将军判若两人;薛辰逸的声音也是清清淡淡地,柔和的让人有些不习惯:“我想知道,你到底是谁。” 她咳了一声,声音轻柔:“我无父无母,从小跟着师傅闯荡江湖,没有什么大富大贵的显赫身份;倒是薛将军您,为何一直追问我是谁?我一没杀人,二没抢劫,将军又是为何要拿我当犯人,满城追捕?我本想借着新兵队伍出城,哪知将军拿人命当草芥,让新兵做饵去诱狼出谷;如不是我身上有些防身的功夫,怕已经丧了命” 薛辰逸沉声:“在灵音寺时,你跑什么?” “不跑难道做你小妾么?”萧晴冷哼一声。 果真是嫌弃做妾么?看来莫副将说的对,这女人当真是不甘做妾,所以才跑的。 这样说来,倒是他理亏了,人家姑娘非但没做违法乱纪之事,且帮他杀了狼王,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