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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节 (第2/3页)
照顾好我母妃,务必要让她好好地活着,等着我带她离宫。尚有,这东西是我以前曾让你替我带给她的香包,原先那个味道估摸着也散了,这一次我放了更多香料,应能顶上一段时间。请你代为转交给她,我隔断时日也会送来,也请你一并帮我转交。” 晏殊楼接过香包,没有去问晏广余为何不亲自交给良妃,毕竟有些告别,双方不见会更好。 晏广余挥袖转身,利落地翻身上马,绝尘离去。 “铭玉,从此宫中又少一人了。”晏殊楼望着晏广余的背影,蓦然生出无限的寂寥,“但无论宫里走了多少人,我都不会同你分开!” 杜明谦会心一笑,点点头拉着他回府去了:“天凉,多穿一些,别冷着了。” “不怕,”晏殊楼反手揽住了杜明谦,在他额上蹭了蹭,“还有你在我身边,暖得很。铭玉铭玉,今日做桂花糕给我吃罢,许久未曾吃过了,明日我也带些去给昭其。” “王爷想吃桂花糕?”杜明谦闲闲地挑起眉梢,“可是我出气又出力,能得什么好处,嗯?” 晏殊楼反射性地臀部一紧,松开了两人的手往后退一步:“不做那事!其他你想要什么补偿都可以!” 杜明谦失笑,目光邪恶地扫荡了晏殊楼的臀部一圈,又收了回来:“那便不做了,吃不着的又不是我。” “铭玉!”眼看杜明谦要走,晏殊楼追上他,“你……你一定要做么!” 杜明谦叹息一声,将晏殊楼揽入怀中:“你老逃着我,我很可怕么。你总不乐意做,生怕我吃你不成。要不是我老这般引诱你,只怕你都要不理会我,同我分居了。” 晏殊楼怔然,怯怯地偏过了头去:“我……我这不是为你着想么!上次那啥以后,你生汗未擦就风寒了,我还不是怕你又病着!” 杜明谦怔了一怔,倏然笑开了,反手握住晏殊楼的手,将鼻尖凑到他鼻端蹭蹭:“多谢你,初珩。” “谢什么谢,要真谢我,呶,”晏殊楼又把脸蛋送上去了,“主动点,自己亲!” 杜明谦就笑了,捧着他的脸蛋深深地印了一个吻上去,同时右手往他臀部一掐:“就这么说定了,我立时去做桂花糕,你呢,便洗干净等我罢。”笑着推开晏殊楼,他就往膳房方向去了,留下被他擅做决定而把自己卖掉的晏殊楼,在风中凌乱。 . 翌日,晏殊楼是夹着双臀,以怪异的走路姿势去上朝的,上朝时声音低哑,天子出于关心问了他一句,他咬牙切齿地回道,是因昨夜同王妃一同练嗓子唱歌给弄哑的,天子哈哈大笑,遂不再问。 下朝后,晏殊楼将自己带来的桂花糕给天子送去了一份,又拎着一份去找晏昭其了。 经历天子病倒之事后,晏昭其变得特别的乖巧,每日都按时做功课,读书写字,也不去找嗷唔闹腾了。 入了启阳宫,远远看到那凭空翘着两条腿,摇头晃脑写字的小身影,晏殊楼的心都豁然开朗了,提着手中的食盒蹑手蹑脚地进去,将桂花糕放置一旁,屏退了宫人,静静地坐着等待晏昭其写完。 晏昭其写得十分认真,晏殊楼足足等待了半个时辰,方等到他歇息的时候。 看到晏殊楼到来,晏昭其哇地一声大叫,就丢下手中笔,扑到了晏殊楼的怀里:“皇兄皇兄,你何时来的,怎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作甚,让你偷懒么!”看着晏昭其手上的污渍,晏殊楼皱皱眉头,令宫人端来清水,给他清理了干净,“写个字都弄得一手脏,不会注意些么,我瞧瞧你写了什么东西!”说着就要去检查晏昭其的功课,但晏昭其却两只小手一环,抱住了晏殊楼的大腿,不让他前进:“画……写得不好,不给看不给看!” “画?”清清楚楚地捕捉到了他话中的信息,晏殊楼坏意一笑:“敢情你在这半天,不是写字,而是画画!画的什么,给皇兄瞧瞧!”大手一捞,把他抱起,清了前路,晏殊楼就一径往书桌上去。 晏昭其哇地叫了一声,赶忙将两只小手按在晏殊楼的双眼上:“不给看,不好看!” 晏殊楼哈哈大笑,将他的手掰开来放嘴边亲了亲,目光一扫,就落在了桌上的那幅画上。 瞬间,他笑意僵硬了。 ☆、第七十四章 ·良逝 画是普通的画。 上面画着晏昭其眼中的一家人。 有贤妃,有晏殊楼,有杜明谦,有晏昭其自己,还有他们的父皇——天子。 晏殊楼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这一家人的画像,孩子的画用成|人的审美来说,是毫无可欣赏之处,甚至遮住画中人所着的服饰,他压根就认不出谁是谁,便是天子也因面上无须而难以认出。 可是,晏昭其却很细心地用黑色服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