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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 (第1/2页)
顾云筝瞪着他,“有完没完?!” 霍天北不答话,视线锁住她双唇,“味道很好。”好像他在看的不是她的唇,而是美味的果馔。 清雅冷冽的气息合着他温热的呼吸,萦绕在她鼻端。浓密如刷的睫毛垂下,挡住了他锋利似刃的目光。 他稍稍别开脸,双唇轻羽般扫过她脸颊,“我醉了。” 醉了能不能成为不可控制自己的理由?可以。他这样告诉自己。 顾云筝明知推不动他,还是做着无用功。中途意识到自己不是只长了手,一腿猛地弯曲,膝盖发力装在他腹部。 霍天北蹙了蹙眉,随即身形一偏,大喇喇跨坐在她身上,双唇毫不犹豫地落下,去捕捉她唇瓣。 顾云筝立刻变成了一只暴躁的猫,别开脸去,用尽全力挣扎。酒精麻痹了头脑,她甚至不记得要拒绝他靠近的理由,却知道必须如此,如同本能。 一张美人榻上,夫妻两个以暧昧的姿势纠缠抗衡,不消多时俱是低低喘息起来。 顾云筝狠狠咬住了霍天北肩头,拿出了宁死也不松口的执着。 霍天北却在此时觉出自己举动已迟缓失力。 还是她狠,一杯加了酒膏的茶水的威力,超出他预计。 他抬手推她,她还是不松口。 服了。 他抱着她下了美人榻,转去寝室,不顾肩头还被她咬着,猛力将她丢在床上,随即扬声唤来春桃,吩咐道: “告诉徐默,明日巳时,不择手段也要唤醒我。” 春桃称是。 霍天北没好气地除掉外袍、蹬掉鞋子,歇下之前亦是到顾云筝还穿着鞋,又帮她脱掉。终是意难平,甩手将一双绣鞋丢到了屏风外。躺下之后冷眼看向她,她却已堕入梦乡,唇上还有血迹。 隔着锦袍、中衣生生咬出血来…… 无暇顾及肩头的伤,他捏住她下巴,重重咬了咬她红艳艳的唇。 碰你一下你就死了不成?他腹诽着。 怀念的美好感触再次体会到,重重的咬一点点演变成了吮吸啃噬。 倒是有心享有更多,却压不住睡意铺天盖地席卷而至。他不无沮丧的仰面平躺,手胡乱掐了掐她柔韧纤细如柳的腰肢,抿一抿唇,笑,“权当扯平了。” 这一夜,生平未醉的两个人,都破了例。 ** 顾云筝醒来时,晨曦初绽。她是被热醒的,酒在体内引发的燥热,加上与某个人合盖一床被,让她有些透不过气来。蹙眉撩开被子,揉着眉心睁开眼睛,看到眼前情形,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第014章 她在霍天北怀中。 霍天北精瘦的上身清晰呈现在她眼前。 锁骨分明,手臂弧度有力,窄窄的腰身。还有两处伤疤,一处在腰腹,一处竟在心口,狰狞刺目。不,准确来说是三处伤疤——肩头一处深重咬痕,泛着鲜血凝固后的暗红。 顾云筝阻止自己再打量他,抬手抓了抓头发,这是怎么回事? 她竭力回想,记忆到骗他喝下掺了酒膏的茶水后没了下文。 低头看看自己衣物,倒是整整齐齐。 顾云筝推开霍天北,坐起身来,趿上睡鞋。周身乏力,头疼欲裂,眼前直冒金星。他让自己喝的到底是酒还是毒药? 到了外间,找不到水,唤小丫鬟送来一茶壶温水,连喝几杯才不再口干舌燥。 春桃听闻顾云筝已经起来,慌忙进门来,说了昨夜霍天北吩咐自己的话。 “葛花解酒快,你去找找有没有。”顾云筝也是难受得厉害,想快些醒酒。 春桃出去了一阵子,找来葛花,照顾云筝吩咐的,做了一壶解酒茶。 顾云筝喝了一杯,指了指寝室,“去给他灌两杯。” 春桃惶恐地摇头,“奴婢不敢。” 顾云筝蹙眉,“有什么不敢的?” 春桃索性道:“打死奴婢也不敢。” “……”顾云筝抚额,“那就让他醉死吧。” “夫人……侯爷也不容易,您……”春桃期期艾艾地劝道,“您对他好一点又怎么了?” 顾云筝微微扬眉,“这话怎么说?他怎么个不容易?” 春桃放低语声,将以前顾云筝漠不关心的事情道来: 先太夫人身子不好,子嗣艰难,成婚几年后仍无所出,便给那时还是妾室的太夫人停了药。太夫人先后生下了霍天赐、霍天齐之后,先太夫人身子才调养得好了些,为老侯爷添了霍天逸、霍天北。 先太夫人抵达西域后,不能适应这里的环境,身子每况愈下,病故离世。太夫人熬出了头,扶正成了继室。 原本,四兄弟也是兄友弟恭。 原本,霍天北如今的侯爵、官职都是三爷霍天逸的。而人世无常,霍天逸英年早逝,做为正室所出的次子霍天北就成了承袭荣华的不二人选。 老侯爷在世的时候,太夫人与长房、二房对霍天北鼎力扶持。而在老侯爷死后,那些扶持就变成了压制。 若非如此,霍天北怎么会连婚事都不能自主。 便是霍天北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