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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节 (第1/3页)
“鲁公子,你既对江州的烟花之事如此了解,那你可曾听闻过花魁苏澈?”司空钺忽然道。 鲁平一愣,“殿下说的可是摘星楼的男倌苏澈?”想来他是极惊讶,竟连施礼都忘了。 “不错。”司空钺点点头,脸上露出意味莫名的笑容,“江州苏澈的大名,如今连华京许多贵族都听闻过,传言其虽为男身,却冰肌玉骨,下身那处销魂密洞滋味更要胜过女子千百倍,想必这等尤物鲁公子定然不会放过,可曾一亲芳泽?” “大殿下莫取笑我了。”鲁平抹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我可不好男风那口,不过这苏澈的确很有名声,之前有次我从摘星楼外路过,按捺不住好奇心,原本想去看看究竟是怎样一个妙人,哪知他竟已被人包下了不再接客,便没再深究。” “包下了?”司空钺眉头微微皱起,“可曾知道是谁包下的?” 鲁平摇头道:“不知,我向摘星楼的老鸨打听过,她嘴巴却紧得很,死活不说,想来是个来头不小的人物。” “那便罢了,本殿女人滋味尝过不少,原想尝尝这新奇的男花魁是何滋味,不料却扑了个空。”司空钺说完,兴趣泛泛地端起酒杯。 周围一时无人说话,贵公子们心底都是暗道,这大殿下当真言语无拘,男风在大周虽然盛行,可到底还是拿不上台面的东西,大殿下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这番话,是极其失礼的,好在他身份摆在那里,别人也不好多说什么。 此时却有一声音打破了周围的沉寂,“说到花魁,我却是想了起来,三弟你娘从前不也是江州花魁么,听闻当年唐姨娘的名声更要赛过如今这位苏澈,可见唐姨娘除了长得漂亮,其他功夫也厉害得紧呢。” 宁渊眼睛一凝,眼睛利剑一般朝声音发出的地方看过去,见宁湘正带着一抹快意的笑容望着他。 宁湘话音一落,立刻有许多道目光齐齐落在了宁渊身上,江州本地人还好些,大多听说过宁如海与唐映瑶的事,可那几位华京来的贵公子便不同了,尤其是宁湘身边的宁仲坤,目光中更是充满了厌恶的鄙夷,开口便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娼妓生出的儿子坐在这里与大殿下宴饮,不怕污了大殿下的眼睛吗!” “宁仲坤,你嘴巴放干净些!”宁渊还未回话,景逸已经拍着桌子站起来,“渊兄弟是武安伯府家的公子,与你我一样都是士大夫子弟,怎么不能坐在这里?” “武安伯府?”宁仲坤满脸讥讽的神色,嫌恶般拂了拂袖,“说到底,如今的江州武安伯府也算我宁国公府的旁支,按辈分,我也要唤那位江州守备大人一声叔父,便也是这位宁府公子的堂哥,所谓长兄如父,本公子训斥自家族弟,干了景公子什么事,要这般跳脚?” “你!”景逸个性本就急躁,遭宁仲坤这一顶,立刻便来了火气,跳起来要同他理论,却忽然听见宁渊道:“这位堂哥说得不错,长兄如父,堂哥你的训斥,宁渊自然是听得的。” 宁仲坤急忙抬起手,“罢了,你这一身堂哥我可当不起,免得有人嚼舌根,议论本公子和娼妓有什么牵连,岂不是坏了本公子的清誉。” “堂哥清誉,若不自污,别人又如何坏得了?”宁渊意味莫名地说出这句话,又扭头去看宁湘,“倒也是二哥有心了,时时将三弟的娘亲记挂在心头,若是父亲知道你这般挂心他的侍妾,少不得要重重嘉奖你呢。” 正在喝酒的呼延元宸忽然勾起嘴角,心想这个宁渊的嘴巴当真毒辣,他都忍不住笑了。 宁湘起初还没明白宁渊的意思,可当他看见其他人又将目光从宁渊身上挪到他身上,并且开始窃窃私语时,他忽然领悟到,是了!他出言讥讽宁渊的娘,不也等于告诉在场所有人他父亲娶了一个娼妓回家吗!不光当众编排自己的父亲,还揭了家丑,这事会不会传到宁如海耳朵里暂且不说,尤其经宁渊那句话一提点,他宁湘的行为,在眼下所有世家子弟看来,便要稳当当扣上一个“不修自身,不敬长辈”的污名! 户部尚书家的姚公子直接笑出了声,对宁仲坤道:“我说仲坤兄,人家江州小门小户家的子弟,没见过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