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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节 (第2/9页)
在正是培养感情的阶段,总之种种原因加起来,让这对年轻的夫妻有点名不副实,但比起宝相龙树的炽烈,季玄婴的冷清,方梳碧的温柔,现在师映川与千醉雪之间更有点像是先结婚后恋爱的意思,很平淡,但也循序渐进,其中有义务,也有互相欣赏的因素,如此一来,感情也就慢慢积累出来了。 不过这个吻也只是浅尝辄止,符合两人一贯的禀性,千醉雪松开手,两人重新并排躺着,开始谈起一些或公或私的事情,到后来,师映川忽然笑问道:“你这次来,是因为想念我了么?”千醉雪语气温和:“不错。”至此,两人便结束了这场闲聊,但隐约中却有一种温馨的默契在彼此之间缓缓流动着,师映川弹指熄灭了灯,室中便陷入到了长久的黑暗之中。 翌日一早,师映川迷迷糊糊之际,感觉到身旁有人在动,睁眼一看,千醉雪正在起床穿衣,师映川知道他是要去练功,便也揉眼坐了起来,摸过衣裳就往身上套,两人简单整理一下,便出了房间,哪知刚踏出门,却看见梵劫心正站在外面,师映川不免惊讶,道:“你怎么在这里?”梵劫心却没答话,只是看了师映川身后的千醉雪一眼,这才道:“映川哥哥,我跟你说过的事情,你考虑过了吗?我想跟你回断法宗,而且……我希望可以拜入断法宗门下。” 师映川闻言一愣,要知道梵劫心可不是普通的小孩子,以他的身份,按理说根本没有拜入别派的道理,事实上他乃是晋陵身份非常尊贵的人物,就算是真要拜师他人,也绝对是一件大事,哪里是他自己红口白牙就能够做主的?必须要经过他父亲晋陵神殿殿主的同意才是,现在梵劫心提出这个要求,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是和殿主闹僵了,不惜撕破脸皮,虽然还没有到断绝父子关系的程度,但也显示出梵劫心强烈抗拒他父亲安排的决心。 如此一来,师映川也意外得很,立刻就道:“这件事情我可做不了主,除非你父亲和我师父都同意,否则我在这里面是起不到什么作用的。”梵劫心似乎早已预料到他的反应,微抬下巴道:“没有关系,我……”刚说到这里,已有人道:“劫心,你越来越胡闹了!” 原来却是李神符不知何时来到了这里,梵劫心回头看去,看着李神符,眼眸深处隐隐现出一丝极复杂的情绪,然后这些情绪就很快化作淡然,这时李神符的目光落在男孩身上,微微皱眉,似乎准备说些什么,梵劫心却已说道:“师兄,你最好别打什么把我强行带回去的主意,我已经吞了一只‘噬魂蛊’,你若是动手的话,我立刻就催动蛊虫发作,到时候就算父亲来了,也绝对救不了我!” 李神符瞳孔骤然一缩:“……你怎敢如此!”梵劫心小脸发白,嘴角却抿出倔强的弧度:“我就是想让父亲知道,我不是他手里的提线木偶!我有自己的想法,也有自己的人生,我自己的路,自己走!是好是坏都不要别人来蘀我安排!” 李神符心头如遭重击,他望着对面男孩纤细的身躯,目光定定地凝视着,心脏渀佛突然之间被触动了某个角落一般,毫无来由地一颤,电光火石之间梵劫心此刻那倔强微抬的下巴,凝定的眼睛,那样的熟悉,那样的熟悉,泛起了感伤,记忆中的那个人单薄的身影,与梵劫心相似的容颜,这一切的一切在李神符心中慢慢重合起来,同时就令他挺拔的身体也不由得微微轻颤,那是复杂,是苦涩,喉咙里渀佛塞住了什么,那年还是少年的他看着自己一直默默倾慕的男子因为难产而死,留下的只有一个哇哇啼哭的婴儿,他青涩的恋情也就此埋葬,李神符本以为过了这么多年,自己已经能够平静地面对这一切,可是当此刻看着与那人越来越像的梵劫心,他不得不在袖中攥住了自己的拳头,指关节也因此而微微泛白,他牢牢地看着梵劫心,下一刻,他突然就转身离开,一直走出了很远,当四下再没有其他人的时候,他才用力按了按微湿的眼角,恢复了往日里的表情,他抬起头,想起那个人淡淡的笑脸,如此一来,多年前的一幕幕开始不断地在眼前闪现而过,渀若昨日重现,李神符只觉得这些记忆在此刻似乎都化作了刀剑,深深刺痛心扉。 李神符莫名其妙地离开了,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梵劫心虽然意外,但也因此得以留下,又过了两日,双仙宗这边的事情都已经安排好,步入了正轨,师映川便起程返回断法宗。 来时的大部分人手都留在了双仙宗旧址,主要是看守那处灵玉液脉,并进行开采,谢凤图以及几名断法宗长老在此处坐镇,将开采出来的灵玉液源源不断地派人运往宗门,这些人都是分属不同阵营的,师映川倒也不怕他们沆瀣一气,私下做什么手脚,不过为了稳妥起见,他还是留下了一个心腹盯住这里。 从双仙宗到常云山脉路途遥远,不是三五日的事情,一路上梵劫心对千醉雪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明显的敌意,但却总是有意无意地缠在师映川身边,几乎没有给他几次和千醉雪单独相处的机会,师映川对此有些啼笑皆非,同时也无可奈何,毕竟梵劫心还是个孩子,骂不得打不得,又能对他怎样? 这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