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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 (第1/8页)
在这种困境下,陈其美在上海重整旗鼓。清朝末年,上海是兴旺发达的贸易港口,水陆交通便利,尤其是电信,更是便利。上海又是商务与人文荟集之处,作为新文化的中心,新书报杂志种类繁多。上海的外国租界,享有治外法权,清朝统治者在此无能为力。利用这些有利条件,陈其美大大利用自己性情豪放,交际甚广,长于组织,工于谋略等优势,在上海大刀阔斧地行动起来。正是陈其美在上海的反清活动,为同盟会在长江流域的发展打开了新的局面。因为陈其美在上海有社会基础,熟悉情况,后来委任为同盟会中部总会庶务部长,主持日常工作。 1911年10月10日武昌起义爆发,得知武昌首义的消息后,上海的革命党人开始加紧筹划起义事宜。参与筹备起义的有中国同盟会中部总会、光复会上海支部和上海商团公会三方力量,陈其美、李燮和等人是主要负责人。 11月3日上午11时,起义者率先占领闸北巡警总局。由于大势所趋,驻上海的清朝军警纷纷倒向革命党人。午后2时许,各路敢死队与商团武装数千人拥至西门外斜桥西园举行誓师大会,陈其美等人发表慷慨激昂的演说,宣布上海反清独立。起义军接着向上海县城猛攻,县知事衙门、道台衙门均很快被先后占领,上海县知事、道台逃入租界避难。至晚上8时,上海城厢内外已全部光复,但在攻打江南制造局时,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江南制造局位于上海县城南门外的高昌庙,创立于1865年,是当时国内生产新式武器的最大兵工厂之一。革命军若能将制造局控制在手,便不愁缺乏军火。此时的制造局总办张士珩所部卫队三百多人,都是安徽老乡,外人运动无法入手,必须硬碰硬地以武力去对付。防守制造局的除驻军外还有特别巡警队,同时在黄浦江中还泊有一艘炮艇,协同防御。 下午4时,陈其美另行组织一支百余人的敢死队前去攻打江南制造局,他们携带向商团公会借来的40支步枪、子弹若干发,以及自制的土炸弹数枚,由杨谱笙、高子白带队,陈其美随队督战。到了制造局门前,陈其美一方面是急于求成,一方面也是感到在大局已定的情形下,实在不必要造成敌我双方无谓的人员伤亡,于是他请各同志暂停攻击,自己则准备入局劝降。 等他进去之后,便消息杳然。实际上是他劝说无效,反被扣留了。当时陈其美进去劝说张士珩投降,免遭流血之祸,并晓以大义,说革命党已在外面围攻,声势赫赫。软硬兼施之下,不料张士珩丝毫不为所动,反将他五花大绑。陈其美见劝降办法行不通,只好束手待毙。 劝降失败,只得硬攻。下午5点,敢死队乘制造局放工时候,拥入局门。当时守军中的一部分人同情革命,但还有一小部分人在总办张士珩的督率下负隅顽抗。守军先放空枪以示警告,敢死队见没有子弹,便冲上前去投掷炸弹,守军于是以实弹射击,当场打死一人打伤二人,敢死队的进攻受挫。待击退革命党人后,得意洋洋的张士珩便要来杀陈其美,此时陈其美成了等待被处决的囚犯,危在旦夕。 当时制造局内有一个名叫张杏村的士兵,暗中支持革命,在局中充当内应,在旁边见陈其美生死系于一发之际,立即挺身而出说:“此人乃微弱书生,有何本事,杀不杀,无济于事,但他们党人很多,均不怕死,今若杀他,设异日他们专来找总办谋报复,可了不得。总办的少爷、小姐均在外居住,身家性命以及财产,也当顾虑。即我等在此自当同总办出力,设若革命党成功,他们必不饶恕我们。请总办想想,何不等到大事平定,再来杀他不迟,横直他在这里哪能跑得脱。”张士珩听了张杏村之言,觉得有些道理,才放弃了立即杀害陈其美的念头。 陈其美被扣押的消息不胫而走,传遍了上海,广大军民纷纷前来搭救陈其美。就连唱戏的伶人也率领同班同台演武戏的朋友提着刀枪棍棒,争先赴援。可见陈其美平时交游广阔。革命党人见救不出陈其美,就决定让敢死队再次攻局。起初局中仍以机关枪抵御,防守严密。不久,清军起义士兵和商团武装前来支援革命党人。制造局被团团围住,遭受到商团、敢死队与士兵数千人猛烈的攻击。起义军从防御薄弱的制造局后墙翻入,举火焚厂,局中顿时陷入慌乱,守军非逃即降。4日凌晨,清政府在上海的最后堡垒江南制造局终于被攻破了。总办张士珩见大势已去,携襄办乘小火轮逃往租界,仓皇逃命的他当然顾不上杀陈其美了。 起义军冲进制造局后,起初到处找不到陈其美,最后才在局后厕所旁一间储存废铁的小房间里发现了他。只见他席地而坐,被钉上了脚镣手铐,身体被粗麻绳绑在一张木凳上,头紧紧贴着墙壁,头发被钉在墙上,全身动弹不得。同志们赶紧把他放下来,打开脚镣手铐时,他早已周身麻木。至此,上海乃胜利光复。 在上海光复的影响下,11月5日,江苏省会苏州、浙江省会杭州几乎同时宣布独立。至12月2日,江浙沪革命联军攻克南京,长江下游一带全部光复。 上海光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