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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 (第2/3页)
一个橙子塞给侍卫谢齐:“辛苦了,这是冬天就放进地窖藏起来的,这会子 到算是尝新了。” 谢齐看着手里的橙子,这位小姐可真是与众不同啊,他跟着大殿下的日子不短了,各家各户的赏赐也得过不少,可遇到小姐随手塞过来一个橙子这种赏,还是第一回哩! 这种被当作自己人的热情,简直叫他回不过神来。 手里的大橙子有他的拳头那么大,表皮光滑,黄艳艳沉甸甸的搁在他手里,看起来的确很好吃,然后谢齐一抬头,便见大爷目光不善的看看他。 这是怎么了……我不就得了个橙子吗……谢齐茫然。 萧弘澄满心的不爽,伸出手去:“我的呢?” 周宝璐笑道:“你别忘了,我还在生气呢,你也好意思要东西?” 啊,还在生气?萧弘澄只得悻悻然收回手:“那我走了。” 周宝璐看得好笑:“嗯,快去吧。” 走到院子门口的时候,萧弘澄似乎想起来什么,又转身回来:“我给你的东西,你收下吧?” 周宝璐知道他指的是晚上送来的那些锦缎包儿,便点点头。 “那我走了。” “嗯,快去吧。” 又走到院子门口,萧弘澄脚步停了一停,又转了回来:“真不给我个?” 这可怜巴巴的样儿,周宝璐都要绷不住了,绷着嘴角,总算塞了个大橙子给他:“快走快走!” “那我走了。” 谢齐瞄瞄大爷手里那个橙子,心里简直想咆哮:你老人家早说,我把我这个给你算了…… 好容易又走到了门口,谢齐心惊胆战的盯着萧弘澄的脚看,生怕他再一次转回去。幸好这一次,终于顺利的迈出了院门,真正的向正厅而去。 终于可以做正事了!谢齐泪流满面。 正厅里的众人在三殿下冰冷的目光中只觉得压力重重,三殿下倒是怡然自得,慢慢的喝着茶,一言不发,高深莫测,可陈家诸人实在是如坐针毡,对于大殿下的去向,曾氏不敢问,只看了一眼陈熙华,陈熙华不动声色的摇摇头,曾氏就收回了目光,只是回道:“三殿下,洪大人刚才已经给夫人诊了脉了,来向殿下缴回话。” 萧弘清点点头,他容色冷峻,目光如刀,一举一动都似带着利刃似的,叫人不敢直视,是以并没有人察觉其实他心里觉得尴尬至极,坐立不安,简直欲哭无泪。 他那大哥忒不厚道,把他一起诓了来,把他戳在这里,绊住武安侯父子,他自己遁了。 而萧弘澄遁去了哪里,萧弘清心中明白,所以才觉得特别的尴尬。 带着这样光明正大的借口,再丢下所有人去见心上人这样的事,为什么大哥做出来不见丝毫窘迫尴尬呢? 反倒是他这个幌子觉得尴尬。 从去年起,父皇已经跟他交了底,今后有意教他接管黑骑卫和京畿督卫,今年年后,萧弘清已经进入了黑骑营跟着沈容中大统领学习,是以萧弘澄的不少动向人手都是由他安排的,不然先前在宫门口,他也不会开那个口。 没想到……他哥真能顺杆爬啊。 可这个时候,萧弘清还得替他哥绷着脸面,他听洪太医恭恭敬敬的进来回了先前回曾氏的那番话,便目注陈旭垣:“侯爷觉得呢?” 陈旭垣十分为难,若是没有缘由,咆哮宫门当然是死罪,就算是侯夫人,那也多少有个活罪,可这对武安侯府来也太丢人了,陈旭垣转头看看陈熙华,指望自己这个有出息的大儿子能为着侯府的颜面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主意来。 陈熙华不接话,陈旭垣不得不斟酌着说:“拙荆并不是不懂规矩的人,先前大约是心疼外孙女儿不懂事,一时急怒攻心,发了癔症,才至于在宫门喧哗,失了体统,微臣想,洪太医是杏林圣手,只要出手救治了,拙荆想来就能无碍了吧?” 萧弘清点点头,问洪太医:“这是否有癔症的病症?可治得好?” 洪太医心里郁闷:这有没有癔症,要看您二位爷的意思啊,倒来问我,我怎么知道你们想怎么样? 他只得回道:“依微臣看来,一时也难断定,或许等一等,看侯夫人醒过来是个什么情形罢了。不管下针下药,也才好诊断救治。” 其实就是等大殿下来发话。 萧弘清也就点头,这事儿涉及未来嫂子,当然要等大哥来才好说话。 于是一屋子的人都在等,萧弘清慢慢的喝茶,陈熙华打定主意不出头,曾氏自然是夫唱妇随,只有陈旭垣坐立不安,都既出汗来了。 直到萧弘清喝了五杯茶了,众人终于盼来了大殿下。与萧弘清的冷峻不一样,萧弘澄此时脸色是温和的,坐下来问了情况,便说:“侯夫人现在还没醒过来?” “回大殿下的话,侯夫人还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