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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节 (第4/4页)
份的人物了,何况在当初铁器魁首陆力行一干人过来找茬之后,他就有刻意去了解一下,对洪山郡这些基本的牛人自然是知道的。 在洪山郡,天地人三师,可是连陆洪山都敬让三分之人,其中人师孔子夫,因为最有识人之明,和最有育人之才,门生无数,被誉为洪山第一德高望重之人。 即便是天师张五灵和地师陆灵阴行,都没有孔子夫那么强大的人气,因为如今年岁高达一百三十岁的此人可还拥有“金口断龙蛇”的美誉,意为他口中说谁会成龙,那这个人日后即使是缩着也会成为让人不可小觑的人才。 当初陆洪山年轻的时候,还叫陆鹰,曾经去听过孔子夫讲课,在一次应答之后,孔子夫曾经当着众门生的面赞其“此鹰必旋瞰洪山!” 什么叫“旋瞰”?看过老鹰捉小鸡的人就会懂得,老鹰在寻找小鸡的时候,就是在空中盘旋,然后突然飞扑而下,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响叮当然不让之势把小鸡抓住。 而三十年之后,陆鹰在众多兄弟中杀出重围,可谓是一刀一剑拼来了陆家家主这个位置。真正成为了一个在空中俯视洪山郡的一方霸主,陆鹰改名成为陆洪山,也有感怀人师孔子夫当初对他的肯定之意。 虽然陆不弃本人觉得,这种相人之事稍显玄乎,可他明白,这孔子夫绝对是一个真正的高人。最起码,能以非玄修者的身份,活到一百三十岁高龄,就当之无愧为洪山第一师。 “是呀,先生如今年岁已高,每年只收九个学徒,那天姐姐带我前去,就剩下最后一个名额,先生看了我一眼,白眉就像打了个结,然后说了句‘骨破首,玉裂天’,却还是将我收了下来。” “骨破首,玉裂天?”陆不弃皱眉:“这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不悔说道:“当时有其他学员都很诧异,不解这是什么意思,可是先生却是摇头不语,只是开始讲课。” 陆不弃的眉头锁在了一起,先不说着骨和玉是什么,这“破首”和“裂天”,怎么让人有种不太好的感觉?而且孔子夫在说这话的时候,白眉就像打了个结?这种形容虽然古怪,但是其意却明显,那就是他当时的思绪很纠结,或者孔子夫也很错愕? “我也不管那是什么意思,我只知道听老先生讲课,然后再看看这个世界,我发现人类世界也没有姐姐说的那么复杂呀。”不悔的心思终归还是单纯。 而这种单纯却也感染了陆不弃,他轻轻一笑,也没有再想那六个字:“恩,用简单点的思维去看待世界,那这个世界也就简单,我们只要好好地过好每一天,开开心心就好。” “嘻嘻……就像我现在可以驮着不弃大哥飞来飞去,我就觉得好开心呀!不弃大哥,你开不开心啊?” 龙不离的声音在劲风中不算很大,但是却能清晰地将情绪传染到陆不弃的心里,陆不弃轻捏鼻尖:“当然开心……” 而陆不弃的心绪,也在这一刻,飞到了果槛镇,飞到了果槛密林……也不知道爹娘、老王和巧儿她们现在怎么样了。 思念似乎是一种病,会传染!在陆不弃思绪不时飘飞向果槛镇的这几日,在那块沃土上,也有许多人在想他! 不说陆康和慧娘,作为爹娘肯定是无时无刻不在想念自己的儿子,尤其是在她们心目中,是被追杀得走投无路而选择走大洪山,去她们做梦都多次到达的故土的儿子。 在这半年里,王双巧在每日练功和生活之余,做得最多的就是站在东门,看着落叶或者尘土发呆,无论雨打风吹,雷打不动,最少半个时辰。而每多发一次呆,她脑海中的人儿的影响就越清晰几分,最后不仅仅是深深印入心中,还刻入了骨子里。 当然,偶尔陪着的是她的母亲包子寡妇,而在她嘴中,却是忍不住说上几句“那混蛋不弃小子,把我们巧儿的魂儿都勾走了,总有一天,这傻丫头连娘都认不得了。” 王礼寿想陆不弃倒是想得不多,只是每次吃早餐时,每次看到拉风箱的人,每次动用五禽仿生拳时,都会念想这个亦师亦友、亦徒亦子的家伙。而往往那个时候,包子馅会掉地上,手中锤子会偏离方向,而拳法却越发刚劲异常。 不过这一天,最想陆不弃的不是陆康和慧娘,也不是王双巧,更不是王礼寿,而是果槛镇的大管事王应福。 王应福为什么这么想陆不弃?他跟陆不弃虽说交情也有,可终归没有到那种感情深切的地步,偶尔想想也是会有的,可是这一刻,他却真的非常想念陆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