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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 (第1/4页)
林莫南:“……” 好吧,这样解释,也不是不行,至少说得通,至于做不做得到,那就见仁见智吧。 “可是,师叔,咱们真要被搜身才能出去?”葛笑笑还是不服。 林莫南沉默片刻,方抬眼微笑,道:“有些事可忍,有些事不可忍,忍与不忍,只问道心可堪忍否?” 语毕,他走出包厢,双手撑在七楼栏杆上,淡淡扬声,道:“陈道友,做人留一线,善莫大焉。” 他走的是逍遥道,心如水镜,万事万物都只留痕不留心,但不代表他可以容忍有人把臭脚丫子伸进水里随意乱搅。如果换作是葛欢,大概一定会气得哇哇大叫,纵使大逍遥派再窘迫,他也是堂堂一位掌门,心中自有原则和底限,老好人并不是懦弱怕事,如果葛欢如这些不敢吭声的修士们一般惧强怕硬,当年就不会救他这个浩然剑宗的弃徒了。 心中憋屈的修士们闻声顿时愕然注目,这是哪位前辈,竟然敢跟陈召以道友相称,而且还当场驳他的脸面。 看到林莫南出现,陈召也一愕,显然没有料到他会在这里,而葛金先前飞鹤传书的时候,竟然没有说这件事。 如剑锋一样的目光在葛金的身上扫了一眼,陈召不屑冷笑,道:“林道友说得轻巧,优昙花被偷,你如何保证偷花之人不混在他们当中,老祖怪罪下来,你承担得起?” 葛金被看得浑身一寒,然而清秀的面容并无异样,依然仗剑守在大门口,没有多看林莫南一眼,仿佛根本不认识一样。 倒是黑白毛团,蹲在林莫南的脚下,隔着栏杆冲他用力晃尾巴,狐眼眯成半月状,显得极为开心,结果被跟出来的葛笑笑各敲了一个毛栗,道:“不要对讨厌的家伙卖萌。” 黑白毛团呆滞片刻,放下了尾巴。它们依稀记起,葛金已经不是大逍遥派的人了,对灵兽来说,它们一生只认一次主,当它们在母腹下渐觉寒冷僵硬时,是葛欢把它们揣入怀中,给予温暖,哪怕当时它们还没有睁眼,却永远记住了他的气息。 只有葛欢才是它们的主人,葛欢不在了,大逍遥派就是它们一生守护之地,它们的忠诚,也只给予大逍遥派,背弃了大逍遥派的人,也等于背弃了它们的忠诚 小狐崽儿们有些怏怏,终归,那是它们曾经的玩伴。 ☆、50·剑心如镜力压小剑仙 林莫南自然没注意葛金的冷漠和黑白毛团的黯然,他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陈召的身上,闻言又是轻笑一声,道:“陈道友,在场修士,修为最高者,也不过筑基巅峰,与你差之甚远,若说有人能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偷走优昙花,这话说出去,也得有人肯信,何苦为难大家。搜身之举,辱人尊严,蜀山以剑道立派,剑者,正也,直也,刚也,烈也,何以以强势而强迫他人。” 这话大是在理,当场就有修士暗暗点头,就凭他们这些人的修为,哪可能从陈召的眼皮子底下偷东西而不被察觉。 陈召顿时嗤笑一声,道:“这是浩然剑宗的剑道,你若真的信奉剑者正也,直也,刚也,烈也,又怎会沦为弃徒,真是可笑!旁人说我以势压人,我陈召都认,唯你林莫南,此言出之你口,听来令人作呕。” 浩然剑宗?弃徒?在场修士大为诧异,记性好的人,还记得刚才林莫南明明自称大逍遥派。有人耳目灵通,倒是想起前几年隐约听到的传闻,不过更多的人却都还达不到那个层次,自然完全不知道当年的浩然剑宗弃徒事件,迷迷糊糊的只明白了一件事,原来这位大逍遥派林莫南是有来头的,怪不得敢站出来反对陈召搜身之举。 林莫南被陈召嘲讽,并不以为意,伸手拦住已经气得跳脚准备骂回去的葛笑笑,而后方道:“剑道就是剑道,不会因为我背弃了它,而使它失去本心,陈道友,你若以为我之言不足为凭,那么就以剑道见高低吧。” 天下剑道千千万,若说仙盟历史上究竟曾经有过多少种剑道,只怕没人能说得清楚,但浩然剑宗,既以浩然为名,宗门的剑道根基就在这浩然二字上。浩然指的是浩然之气,刚正宏大,正义道德,所以浩然剑宗弟子行走于山门外,素来都以端正自身、斩魔除恶为己任,从不以势压人,也从不屈从于势,正是所谓的正也,直也,刚也,烈也。 陈召曾经与林莫南论过道,还惜败一招,自然对浩然剑道深有体悟,别人只道浩然剑宗是为了遮丑才将林莫南逐出宗门,但事实上,事情都传出来了,哪怕知道的人并不多,这丑也是遮不住的,何以严重到要让林莫南成为弃徒。当年肖红衣毁容之后性情大变,干的事情更加恶劣,蜀山也不过是将她关入忘情川,并未逐她出宗门。历来名门大派逐徒,往往只有两个原因,一是该弟子恶贯满盈,天理不容,二是该弟子欺师灭祖,罪无可恕。 以陈召对浩然剑道的理解,林莫南所犯的,正是后者。除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