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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 (第1/3页)
白无常:一会儿生一会儿死的……我很累的…… 伏晏:滚。 ☆、来自新世界 “谢猗苏姑娘可在?” 岸边猛地传来呼唤,猗苏挤了个笑,缓步走过去,脚步顿了顿:居然是夜游。 “小胡说他出不了上里,没法找你玩了,就把这送你当赔礼算了……”夜游随意地将个小包袱递给猗苏,揉揉眼睛就要走,“离当值还早,我先去睡一觉啦。” 夜游还真是一如既往地来去如风,猗苏追究他乱传话给伏晏的心思,就这么哽在喉头,不由叹了口气将包袱解开,却是那个甘华木鲁班锁和一颗圆滚滚的南珠。 “哦对了,这里头还藏了颗亮晶晶的珠子,你之前没发现?” 回想起这句话,猗苏顿时明白过来,冲阿丹遥遥一招呼,便钻进自己的水洞之中。大约是紧张的关系,鲁班锁花了不少功夫才解开,中间空心处果然藏了一块方正的玉简。 猗苏吸了口气,手指触上玉简正中的圆环,潜入神识。 眼前浮现一行文字:“伏晏,六十四代冥君,伏越、姬灵衣之子,居九重天。冥历三万〇九百年继叔父之位,居冥府梁父宫。” 之后明显是胡中天添上的文字:“我这儿只有这点信息,我觉得太奇怪了就顺便查了一下伏越和姬灵衣。” 伏越,伏羲二十代子息,以战功闻,殁于计蒙一战。其妻姬灵衣,天帝第九女也,育有一子。 伏晏来头还挺大,猗苏在心里嘲了一句,继续看下去。 “还有,我破了个小封印查到一条记录。” 姬灵衣冥历三万〇七百年临冥府蒿里宫。 三万〇七百年……距现在正是两百年。白无常死亡的那一年,伏晏的母亲,堂堂九重天帝姬,居然会驾临蒿里宫,实在是令人难以不在意;把白无常和伏晏联系起来,也在所难免。 “蒿里宫有面镜子,似乎在姬灵衣来的那一年使用得极为频繁。” 这是玉简中最后一行文字。 猗苏将神识抽回,愣了一会儿才发觉自己正全身发颤。某个见到伏晏起就蛰伏在心底的揣测又一次浮上心湖水面即便是族亲,也不可能有那样肖似的面庞,只有一种可能:伏晏就是白无常……失去记忆的白无常。 这是她最不愿面对的结果。因此她一直在心底否认,试图将这个猜想抹杀。 如果这便是真相,也许……她的确是再无在冥府逗留的必要。毕竟一个什么都不记得的、性格恶劣的躯壳,并不是她追寻的那个人。大约她和白无常一样,终究还是更相信失去记忆便等同死了一遭。 猗苏手忙脚乱地将南珠和鲁班锁装回去,将玉简攥在掌心,将堵在喉口的滞涩强行咽下,抹抹眼睛,便躺下了。 她整夜都翻来覆去地无眠,只得一次次重温玉简中的文字。 在她终于昏昏沉沉阖眼的时候,水洞外头却传来阿丹的声音:“君上召你。” 拒绝的托词就在舌尖,猗苏却发不出声音。她咬着嘴唇将那个鲁班锁来来回回拆了装、装了拆,最后还是起身出了水洞,装作睡中惊起,揉着眼抱怨:“还以为能再偷几日闲……” “丫头你昨日没睡好?脸色不大对啊……”阿丹以为她还在介怀此前黑无常的话,忧虑地拉住猗苏,显然暗示她无需逞强。 猗苏摇摇头:“我去去就回。” 一路上猗苏满脑混混沌沌,一会儿思虑着是否要一走了之,一会儿又犹豫起是否还要证明那猜想,自己是怎么到的上里,她都不太清楚。 这般神游天外地进了书房,猗苏站定了才发觉伏晏居然难得地走神,向后靠在坐垫上眼神游弋,眉头微蹙,双唇紧抿。挣扎许久,猗苏还是没忍住,趁着这大好机会细细打量起伏晏,得出的结论和初次见面无二:确实是张和白无常一模一样的脸。 直到猗苏自己都尴尬起来,轻轻咳了声,伏晏才回神,坐正了开口:“来了个麻烦人物。” 这公事公办的语气着实罕见,令猗苏在怔忡之余,更添了几分不自在:她宁可伏晏夹枪带棒地嘲讽,好让她无暇考虑他和白无常的联系。 “是个刚入地府的亡魂,居然说不愿转生,大有常驻忘川的意思。”伏晏似乎恢复了些许往常的做派,露出嘲讽的笑来,“若不阻止他,此前的功夫算是白费了。” 猗苏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