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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节 (第2/2页)
知为何,他想起展臻未回返燕京前,展宁在他面前显示出的那种坚韧,以及坚韧之外偶尔露出的脆弱,心里像被一只手轻轻掐着,疼得并不算厉害,却连绵不间断,让人更加无法忽视。 以至于他心里有种从未有过的强烈感觉,想要将展宁牢牢护在自己羽翼之下,再不让她经受这些坎坷艰难。 他希望看见她在他面前卸下所有的坚硬外壳,也希望她能在他面前露出他曾经见过的那种灿烂耀眼的笑容。 由心而生,由心而发,让她整个人如同染了一层柔光,灼灼生辉。 严恪与展臻都加快了赶路的速度,一行人疾驰而往,很快就赶到了西郊的荒宅。 京兆府的人比他们先到半步,见到来人,负责这桩案子的官员急忙迎了上来。 “见过世子,见过侯爷与展大人。” “不必多礼。”严恪与展臻等人火速翻身下马,一面大步流星往荒宅里赶,一面着急问道:“宅子里情况怎么样?” 那官员赶紧陪着他们往里走,也有京兆府的人识趣地在前面领路,“并未发现歹人和展小姐的下落。不过宅子外面有些车马的痕迹,凌乱仓促,又是新留下的,显然今日有人来过,但在我们赶来之前,便离开了。或许是对方发现露了痕迹,及时撤离了。” 严恪与展臻父子往荒宅里查看了一番,展宁呆过的那间破屋里,枯草凌乱,明显有争执过的痕迹。 展臻蹲□细细看了一下,突然从枯草堆里捡了一支细小的珍珠发簪出来。他手掌猛地收紧,掌心被发簪间断扎破了一些,他面色极其凝重。 “可是有什么发现?”严恪上前小声询问。 展臻沉声道:“阿宁的确来过这。而且……” 展臻剩下的话突然说不出口,这屋里的凌乱痕迹,展宁掉落的发簪,全都是极不好的预示。 他都不能,也不忍去细想,展宁到底遇到了什么。 他只能死死扣着那枚珍珠发簪,对掌心传来的痛意全不在意,而以一双隐隐泛红的眼望向京兆府的官员,“可有报信之人的线索?” 对方被他慑人的目光瞧得心里一紧,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连连摇头道:“没有,是一个小乞儿收了别人的铜板,来报的信。” 展臻闻言,视线益发冰冷,他环视一眼四周,最终将目光投向严恪,“这方圆数百米以内的人家,得通通盘查一番,务必寻到写歹人的蛛丝马迹。我且回一趟侯府。” 展宁与展臻两处皆是风云剧变。 靖宁侯府之中,却也不怎么安稳。 展臻与严恪带回来那黑衣人,被汪氏派人锁到了柴房里。 汪氏派了人在柴房外守着,自己领着身边得信的几个嬷嬷,在柴房里审了一通。也不知汪氏用了些什么手段,屋子里惨叫连连,其中两个嬷嬷还抬了小半桶泛红的血水出来倒掉。那渗人的颜色顺着乌黑的泥地淌了一阵,最终便掩藏入乌黑之中。 就这么折腾了大半个时辰,汪氏才带着人出了柴房,又着人将柴房的门锁上。 汪氏是一脸的不悦,边走边对身边的赵嬷嬷道:“这该死的贼人,骨头倒挺硬,这么久的工夫,也没吐露出什么有用的讯息。且先晾他一晾,等等侯爷和大公子处的消息,晚些再来处置他。” 赵嬷嬷赶紧劝道:“老夫人别着急,人的骨头再硬,也得经得住磨。而且刚刚他不是也透了一点东西吗?只要再加……” 赵嬷嬷的声音渐渐低了去,汪氏却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似乎听到了极好的办法。 待汪氏领着人离去后,一个人影从柴房附近的角落里跳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