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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节 (第2/2页)
的外堂,心里头直打突,可不知怎么的,她却没胆量拒绝,只跟蚊子似地小声应了一声,便赶紧退出去。 而反手掩门的时候,她清楚瞧见,严豫低□,在展宁唇上轻轻吻了一下。 那分明是个性情可怕的男人,偏偏那一吻瞧起来却极小心谨慎,芸娘瞧得脑子嗡地一声响,心里像被什么撞了一下,浑浑噩噩关了门,转身在外堂的椅子坐下时,只觉一颗心莫名乱糟糟的,就连脸上也烫得厉害。 她觉得今日撞见的人和事都跟做梦似的,凭地不真切。 展宁做了极长极乱的一场梦。 梦里头有许多人的脸,兄长展臻的,母亲张氏的,林辉白的,还有钱氏等人的,一张张或喜或怒或嗔,生动无比。 但到最后,所有人的面目都化作了相同的一张。 那张脸与她的脸有几成相似,只是眉目比她英朗一些,那是展臻的脸。 他望着她一脸的笑意,“阿宁,你总这么任性,小心林兄不要你。” 她笑吟吟抬头,一脸的娇嗔与傲气,“那我就让哥哥养一辈子。” 下一瞬,眼前景象却陡然变了,展臻满身是血,带了她躲避追杀。身后的人越来越多,展臻的动作却越来越慢,终于,他们被逼到了绝路之上。 展臻望了望身后追兵,又探身看了下崖下情形,咬牙对她道:“阿宁,待会别怕,凡事有我!” 她尚未反应过来,展臻却一手扯了崖上垂藤,一手揽了她,纵身往崖下一跳。 风声呼呼过耳,崖壁上竟有一处凹洞,展臻借着崖间小树以及手上垂藤的助力,将她送进洞中。她伸了手想将他也拉进去,可展臻扯着的垂藤却被崖上之人一把削断。 她伸手抓了个空,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跌落悬崖。 她觉得胸腔里有什么东西被撕裂似的,尖叫声想要从喉咙里穿出,可拳头已先一步堵住嘴。那些尖锐的惊恐与痛意,都只能化作细碎的悲鸣。 她难过得浑身发抖,突然间,却似有人紧握住她的手。她心里头一喜,猛地睁开眼,眼前有个模糊的人影晃动,她不禁颤声唤道:“大哥?” 没有回音。 她眨眨眼,眼前那模糊的人影稍稍清晰了一些。随即映入眼底的那张脸,让她猛地怔住。心头先前一瞬的狂喜与忐忑如潮水般褪去,全部变作了抵触。 从右手传来的热度清晰无比,展宁猛地抽回手。因为失血过多,她现在还有些头晕目眩。但最初的晕眩过去之后,她开始慢慢整理起思路来。 她离开工部官署,有人给她送来了展臻的玉佩。 她在暗巷里中了埋伏,严恪救了她。 她坚持要来回春堂,严恪在马车上替她拔了箭止血…… 但再后面的情形,她却没有丁点印象了。可一睁眼,严恪怎么变成了严豫?莫非严恪知道她和严豫有过什么? “怎么是你?严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