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第347页 (第2/2页)
惮,为所欲为。他是她的父亲,是她唯一的亲人。 姜楚沫再醒来时,已是三天之后。阳光透过缝隙,照了满怀,姜楚沫却不觉丝毫温暖,一颗心如坠冰窖。萧恒炎守在床榻边,眼下有淡淡的青紫,面色憔悴,想来是没有休息好。 爹呢?姜楚沫看着他,轻轻吐出这两个字。 你睡了三天,先吃点东西。萧恒炎起身要给姜楚沫拿吃食,后者拉住了他的衣袖。 我吃不下。王爷,你告诉我,爹呢? 姜楚沫的目光平静如古井,没有半点波澜,仿佛只是在询问一件不相干的事,可萧恒炎还是看到了她眼底的克制。 沫儿,毒王和那个黑衣人已经将你爹葬在了山洞外。 带我去看看。姜楚沫起身,没走两步,便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萧恒炎上前扶住她,满目担忧。 要不他才开口,姜楚沫便轻轻挣脱开他的手,一个人倔强地朝外走去。萧恒炎无法,只好追了上去。 山洞外的一小片空地上,立了一座孤坟。 她到的时候,黑衣人和陆一帆正守在那儿,看见她来,两人愣住了。姜楚沫却像是没见到他们,只是径直上前,跌跌撞撞,脚步虚浮,黑衣人想扶她一把,却被拒绝。萧恒炎走过去,把两人拉走了。 他知道,姜楚沫需要独处。 在距离孤坟只有二尺远的时候,她停了下来,而后蹲下身子,伸手轻轻抚过墓碑上的字,一笔一画,格外用心。看着看着,视线渐渐模糊,姜焕的音容笑貌浮现在眼前。 啪嗒。 一滴泪落在坟前。 两滴。三滴。 到最后,姜楚沫再也忍不住,伏在姜焕坟头号啕大哭。往昔的点点滴滴如同电影,一帧帧略过心头,令她难过得几乎窒息。 她一直不敢正视,不敢认清,可眼前的一切无一不在告诉她这个事实。 姜焕死了。 他死了。 以前在医院的时候,曾看到过有病人家属守在手术室外,扶着座椅不停地哭。也看到过无理取闹一点的,揪着医生的领子,面目狰狞,咬牙切齿地问为什么不救活病人。 他们脸上的绝望与痛苦,她看得清清楚楚,却一直没有办法理解。从前她觉得这样的病人简直不可理喻,现在她终于感同身受。 她忽然想起有一回,手下的一个实习生的母亲去世了,因为手术不成功,病情恶化。那天晚上,实习生待在那个病房,捧着母亲的衣服哭到晕厥。姜楚沫一直以为她是难过母亲的离世,可是此时此刻,她明白了,更多的,还有一种无力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