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第17节 (第2/3页)
“做完再洗漱。”他的嗓音带了那么点微妙的愉悦,“也是一样的。”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皇帝寿宴的第二日清晨,又是个好天气。福云殿的众人无所事事守在外间,热水在灶上温着,只等着里面叫人。红绣坐在小凳上低头有一针没一针绣着手帕,天一日热过一日,坐在回廊下,即便是一动不动也是一身汗,谢锦言又不太喜欢一直呆在房内。云嬷嬷怕把自家姑娘热坏了,便细心挑了透气舒适的料子,加紧给她做了新衣。 红绣的绣活又好又快,碧绮还没做完裙子,她已经在绣同色的帕子了。 “嬷嬷,巳时(9点)了。”碧绮望了望内室,又去给云嬷嬷报时辰。“朝食的时辰都过了,要不要去进去伺候主子更衣?” “上一刻钟你才来嚷过。我是怎么给你说的?”云嬷嬷训她,皇上不用上朝,里头静悄悄的,谁敢去掀帐子,“学学红绣香巧,稳重些。” “知道了。”碧绮脸一红,重新坐了回去。 谢锦言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空中还残留着未散去的某种余味。 她被萧慎抱在怀里,身上酸痛,懒懒不想动弹。 “醒了?”饱食过后的男人嗓音特别温和,体贴地说:“才睡没多久,你还可以再睡会。” 怎么他消耗得比她大,醒得却比她还早?谢锦言不敢去看他的脸,窝在他的胸膛上,小声嘀咕:“肚子好饿。” “我唤她们送吃食进来。”萧慎半撑起身子,锦被滑落到腰间。 看到了非礼勿视的东西,谢锦言吓了一跳,赶紧拽住他,紧张地说:“我们先穿好衣服吧。” “好,都听你的。”他轻笑,手指不正经的勾了勾她的手心。凑近她耳边,耳语道:“要不要我帮你系你颈后的带子?” 谢锦言一下抽回自己的手,回答得又快又响:“不用了,我自己来!” 外头的人听见动静,试探地问了一声:“主子?”轻轻的脚步声响起,就要进来查看。 “先别进来!”谢锦言喊了一声,手忙脚乱地穿好里衣。结果回头一看,萧慎还好整以暇躺在原处,动都没动一下。“阿慎!” 萧慎无辜的摊开手,一点也不在意自己暴露在她的目光中,十分自然地说:“虽说锦言不要我帮忙穿衣,但我可需要你帮我。” 厚颜无耻!谢锦言心里闪过这四个字,怕外面的人等久了起疑,还是乖乖给他穿戴了。 红绣和碧绮来收拾床榻时,谢锦言只能挺直了背,在众人意味深长的目光中装作如无其事地喝完一碗红豆粥。粥熬得很稠,毕竟在灶上温的时辰太久,再过一会儿,也是该用午膳的时间了。 这天,谢锦言恹恹的,萧慎看她的目光让她白日里都没好意思补眠歇午觉,就怕接近了床榻只能陪他去虚度大好辰光。 她窝在美人榻上不知所云看了一天的书,到了傍晚,却推脱不了了。 萧慎的手滑过她眼下淡淡的淤青,心疼地道:“昨夜朕醉酒折腾了一宿,让锦言也没能睡个好觉。今儿就早些安歇吧。” 谢锦言不自在的笑了笑,他这话怎么越想越不对味呢。“夏日天热,我沐浴过后再去睡。” “也好。”萧慎很爽快的应下,对金福公公说了什么,金福公公离开一会儿,回来就献上了一个雕花漆木首饰盒。 里面装得是一串精致的链子,萧慎亲自给谢锦言戴在脚裸上。 链子做得稍微大了点,戴上谢锦言纤细的脚裸上松松垮垮的,倒不会带不稳,脚一动链子上的小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宫里的东西就没有做工差的,谢锦言奇怪:“我要去沐浴,你给我戴上这东西做什么?” “这是我以前打算送给你的礼物,搁置许久,刚刚才想起来。”萧慎的目光落在她的脚上,脸上是满意的笑容,“你喜欢吗?” 不明就里的谢锦言回了一句喜欢。 萧慎笑意加深。 等谢锦言终于知道这人的意图之时,直悔青了肠子。她实在低估了他的脸皮薄厚…… 萧慎和谢锦言过了非常充实的三天。过后他便需要上朝了,谢锦言委实松了一口气。某人食髓知味,太不知节制,她实在招架不住了。这日她本打算好好补眠,那位从今日起不用再垂帘的谢太后却不甘寂寞,派了人请她前去慈安宫说话。 因谢锦言品阶不高,谢太后又有意让她不与她人交际。中宫无后,她不需要向任何人请安,所以并没有卯时前就起床的习惯。谢太后约莫是起身过后才下了命令,等谢锦言赶到慈安宫,来请安的嫔妃们尽数都聚集在那了。 谢太后笑得很慈祥,她的左边做了一位面生的少女,两人正说得亲热。见谢锦言来了,她一招手就让谢锦言坐到了她的右边。淑妃前两天病了,今日略好了些,是撑着病体前来的,她身影单薄了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