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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 (第1/3页)
杂役很快把鸡血端上来了。粗瓷碗中的鲜血尚有温度,还未凝固,上头浮着好多血沫子,白色的碗沿滴下来几道血迹,看着怪渗人的。 糖糖闻到血气味儿,立刻精神抖擞了。 唐天远把血碗接过来,对谭铃音说道,“这血就要趁热喝,凉了就结块,不好吃了。” 那杂役听闻此话,胆战心惊地跑了。 糖糖仰着头,馋得直舔舌头。 唐天远蹲下身,将碗放在地上,“糖糖,来吃吧。” 糖糖几乎是一步就蹿过去,脸埋在碗里,大口地舔起来。才吃两口,它便停下,痛苦地嚎了一声,接着耷拉着耳朵转身跑开,跑到谭铃音脚下,仰头看她,两眼泪汪汪的。大概是怕她不理解,它看谭铃音一眼,接着就看那血碗一眼,然后又看她,又看碗。 不用糖糖如此明示,谭铃音也能理解它有多痛苦。那碗鸡血是掺了黄连水的,滋味肯定特别美妙。 训练要从娃娃抓起。县令大人认为想让糖糖长大以后不伤人,就应该自小让它知道,生血和生肉都不好吃,是以他才会想出这么个馊主意。 谭铃音看着糖糖委屈的小眼神儿,她也有点心疼它。不过心疼归心疼,她可不希望糖糖长大以后闹出人命。她指了指碗中渐渐凝固的血,“糖糖,把它吃光吧。” 糖糖绝望地跑了。它跑到墙角蹲着,把屁股对着他们。 唐天远对谭铃音说道,“过些天你再陪我去一趟天目山吧。” 自从上次发现齐蕙的尸体之后,他们又去了天目山两次,依然没发现什么。天目山本来就很大,找不到也属正常。他又不能频繁地去,更不能大张旗鼓地找。一来,夏天山中容易发生山洪;二来,他眼看着就要打入敌人内部了,万不可在这时候露出身份。 要说,唐天远自从发现齐员外家有可疑的金子之后,他基本上就能确定此地确实发生过盗采黄金之案了。他比较不理解的是皇上如何得知,皇上知道了为什么不把话说完。 嗯,反正皇上不主动跟他说,他也就不会问。 作者有话要说:浓缩的就是精华→_→ ☆、第36章 八月的天目山,像是彩色的云霞编织的仙境。山上的树丛,或是绿姿飒飒,或是黄叶满破,或是遍身红火。半山腰生着许多花树,开着一簇簇淡紫色的小 花。绿,黄,红,紫,间杂交错,使人目不暇接。又有一道瀑布悬于高崖之上,如一柄直刺入湖中的银白软剑,飞流直下,溅起蓬蓬水雾,映出道道虹光。 在这样风光如画的地方行走,谭铃音的感受只有一个字:累! 县令大人果然又来了天目山,且又把她提溜上了。 他是个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人,每一次来天目山,都要选不一样的路线。根据由易到难的常理,他们的路线自然是越来越难走。现在,他们走的根本不能算路,只能说是有些人在这里走过,留下些痕迹。 唐天远根据这种不算路的路推断,此处可能是黄金盗采人员的运输通道。理由是,这小路形成的时间应该不算久远,但天目山封山几年,采药的和打猎的甚少上山,他们踩不出这样一条小路。 “大人果真英明神武,我们可以回去了吧?”谭铃音现在累得两脚如灌铅,她也不关心什么事实什么真相了,真恨不得一蜷身体直接从此处滚落下去。 唐天远摇头,“好不容易找到了,怎可轻言放弃,”他拍了拍卧在他肩上的一个小毛团,“糖糖,你说是吧?” 糖糖狗腿地抬脑袋蹭了蹭他的脸。它今日见他们两个都要走,便也非要跟来。谭铃音就带上了它。身为一头狮子,糖糖没什么爬山的天赋,它身体又小,好几次从山路上滚下去,又被唐天远下去拾回来。 后来,唐天远干脆就把糖糖放在肩膀上。 谭铃音不得不承认,她有点嫉妒糖糖。 歇了一下,唐天远起身又要走,谭铃音开始耍赖,坐在地上打死也不动弹了,“大人,你先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唐天远摇头,“这山中几年未有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