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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节 (第2/3页)
圈一起,被剪成两段。 之后三人渐渐变透明,就在我眼皮子底下眼睁睁消失了。 这空间到底想对我做什么…… 它让我看到这些糟心的东西到底是为了什么?! 沮丧地在板凳上坐了下来,屁股下仿佛还残留着钱小仪的体温。心情很差,极端烦躁,想发火。 “白霖。” 耳畔突然传来老板的声音。 心脏一阵急跳,已经涣散的精神瞬间重新聚拢:“老板……”环顾四周,却没看到他的影子,“你在哪?” “听好,”他的声音好像是从四面八方一起传过来的,“你身边有一只厉鬼,逼他现身,就能看见迷谷枝,你要抓住迷谷枝。” 没听懂他的话:“我在哪?” “你的灵魂在炼狱,身体在易道堂。” “炼狱?!”从板凳上跳起身,我一头雾水,似懂非懂。迷茫地望着四周,“什么叫灵魂在炼狱?又怎么逼厉鬼现身?” “别细问,想办法。然后,抓住迷谷枝。” 头一次讨厌他惜字如金的毛病:“怎么想办法啊老板,抓住迷谷枝又能怎么样?” “抓住就是了。” “可我想不出办法。” “白霖……” “什么?” “知道植物人吗?” “知道。” “想不出办法,你的身体会变植物人。医药费,不报销。” 扔下这句话他就没了声音,任我怎么喊都没再出声。 又急又气,这感觉就好象遇到海难的时候明明看到一艘救生艇朝你飘过来,还没等你上船它便转了个弯离开。 怎能不生气?! 喊了几十声仍没回应后,我怒火攻心,气得高举双拳朝天跺脚尖叫:“易道,你这个有交流障碍连话都说不清楚的可耻冷血资本家!” 80.第十一章 骂完老板心里稍稍舒坦了些,我强迫自己定下神仔细琢磨刚才易道说的话。他说我身边有一只厉鬼,谁是厉鬼?答案仿佛显而易见,在之前出现的虚假场景中,有一个人始终在场景里面。 钱小仪。 所以她最有可能是厉鬼。 多亏本小姐有先见之明,准备充足。从斜跨的包里掏出一张驱鬼符夹在两指之间,回忆胖子神神叨叨的咒语,练习怎么将符咒甩出去:“般若波罗蜜……般若波罗蜜……” 还没等我练熟,钱小仪推开门走了进来。这次看到的她头上顶着一头狗啃似的短发,深深地低着头,身上穿着六中的蓝白校服。 我夹着驱鬼符,小心翼翼朝她身后走去。心中忐忑不安,担心她变成鬼样子后会十分可怕。 和“正常”的幻觉一样,她自顾自做着已经发生的事情,根本没注意到我。只见她拉开书包,偷偷往客厅方向瞥了一眼,然后专注地看着书包里东西。 书包里装着什么?她专注的情绪迅速感染到了我,我不由自主踮起脚往书包里看去。 原来她手里拿着一面小圆镜,镜中映着钱小仪年轻的容颜。 “钱小仪,加油,考上大学就自由了。”她小声对镜中的自己说道。然后将镜子藏夹到一本书中,拿出练习册开始努力学习。 见她如此专心,我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将驱鬼符往她身上一丢:“般若波罗蜜。” 驱鬼符穿透她的身体,打着旋落到了地上。 如果她不是厉鬼,那么厉鬼就是钱爸钱妈中的一个。我拿着符守在门边,准备等他俩一进门就往他俩的脸上招呼。但在之后的场景中,钱爸钱妈没再进过卧室。因为卧室周围有三扇窗户,他们只需时不时在窗户外看一下,监视钱小仪在做什么就可以了。不过就算能从屋里看到他们的身影,真的推开窗,他们的身影又消散了。 只有钱小仪不断在卧室进出,自从卧室变成玻璃屋,她连内裤都得拿到卫生间去换。通常她进卧室只做一件事,就是学习。她学得很刻苦,遇到不会做的题便用圆规刺自己的手心,时间长了扎得手心手背全是密密麻麻的血点,看得我都替她疼。 我从没这样学习过,因为一直打算读完高中就去比利时追随小提琴大师,日后像albena danailova一样成为vienna state opera的女首席,我的高中生活十分逍遥。后来发生变故,我用十天时间狂攻高中知识,竟走狗屎运考了五百多分,稀里糊涂被c大哲学系录取。所以看到钱小仪拼命地学习,我觉得很无聊很枯燥,连要面对厉鬼时那种恐惧都没了。钱爸钱妈再不进来,我不被循环空间困死也要无聊死。 在钱小仪在卧室中刻苦学习的场景出现过几百次后,站在窗边昏昏欲睡的我突然透过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