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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节 (第1/3页)
我能做的只是坐在床边,低着头不去看眼前的闹剧。 打了约莫有十多分钟,钱妈妈打累了。她拿来一块搓衣板往地上一丢,喝道:“跪下,趴在地上把错字抄500遍。”说完甩着手出去了。 我紧跟在她身后,想看看自己能不能混水摸鱼一起走出这个循环空间。但刚出门,她的身影眨眼间便凭空消失,而出现在我面前的依旧是钱小仪的卧室。我不想呆在三面透光的玻璃屋中,于是失望地退回了陌生房间。 房间中钱小仪正一边抽噎,一边趴在地上写字,膝盖下面还跪着个搓衣板。写了一会儿,可能是觉得趴着写不方便,她拖过板凳当桌子,将作业本放在上面认真地写。 真是个可爱的孩子,我叹了口气,扫视四周继续思考自己此刻的处境。 无意间一抬头,却看见钱妈妈站在窗户外,死死地盯着房间中央正埋头写字的钱小仪,阴鹫的目光让我有些毛骨悚然。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站在那的,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还是一脸怒意。 正想凑过去看清楚,她忽然飞快地离开了。不到一分钟便裹挟着怒火冲进屋子,揪住钱小玲的头发强迫她抬起脸,然后扬手就是一巴掌:“死妮子不听话,叫你在地上写你给我在板凳上写,嗯?!”她的牙都快牙碎了,扬手又是一巴掌,“敢糊弄你老娘!” 惊恐万分的钱小仪手足无措,只知道嚎啕大哭拼命告饶:“妈妈不打……妈妈我错了……妈妈不打……” “我要睡觉,吵什么吵?” 突如其来的声音,我循声一看,只见年轻的钱爸爸站在门口,用醉意朦胧地看着房里的母女俩,很不耐烦的样子。 “要打明天再打。”他打了个哈欠。 揪着钱小仪的头发,钱妈妈鄙夷地看着他:“哼,爹什么样女儿就什么样?瞧你的熊样,一事无成天天灌黄汤泡窑子,当初我瞎了眼才看上你。” 钱爸爸马上火了,双眼一瞪:“x妇人,老子还没嫌你生不出儿子呐。” 钱妈妈啐了他一口:“呸,生儿子又怎么样,你的儿子肯定和你的姑娘一样没出息。” “我揍你啊!”钱爸爸扬起了巴掌。 “来来来,”钱妈妈指着自己的脸,“使劲招呼别客气,你他妈敢碰我一下我就派出所告你去,看谁没脸。” 父母的争吵声中,钱小仪脸色发白,全身瑟瑟发抖,眼泪不停地流着。因为头发被母亲揪在手里,所以母亲的手稍稍一动,她便不得不跟着一起移动,像条被穿在吊钩上的鱼。 “我……”钱爸爸气急败坏,急促地喘了两口气。忽然,他的目光落到了正瑟瑟发抖的钱小仪身上。 “都怪你。”嘴里念叨着,眼中寒光一闪。 我顿感不妙,急忙冲过去想拦住他:“打小孩是犯法的。” 可他的身影直直地穿过了我的身体,惊得我本能地用手一挡。就是这么一眨眼的工夫,房间里什么人都没了,包括地上的搓衣板。房间又恢复了之前的死寂,隔着窗外的阳台往外看,依旧一片黝黑,什么变化都没有。 刚才的画面是很久以前房间中发生过的事吗?让我看这些有什么含义呢?有物理学家研究过鬼录像现象,经科学推断鬼录像是一种磁场现场。是我做了什么,才开启了这段录像吗? 仔细回忆了之前自己的动作,回到床边坐在刚才坐过的地方。不知是歪打正着还是巧合,写字台抽屉上突然出现了一把绿色的锁头。 是线索吗? 没等我上前查看门又开了,这回进来的是钱爸钱妈两人。钱爸爸手里还拿着把撬棍。同刚才相比,他们的衣着不一样,容貌也有所变化,好像老了些。 走到写字台前,钱妈妈用食指重重地点着桌面,语气吃惊得仿佛是见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 “看见没,抽屉上锁了,她居然上锁了!” “她心头肯定有鬼……”钱爸爸骂了声,用撬棍轻轻一撬,抽屉上那把防君子不防小人的锁就整个掉了下来。 两人对视了一眼,像见到鲜肉的秃鹫,脸上不约而同浮起了一丝诡异的兴奋笑容。然后拉开抽屉,七手八脚拿出里面的东西。 磁带,海报,书…… …… 最后钱爸爸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笔记本。 “她的日记本。”钱爸爸笑着将日记打开,钱妈妈也赶紧凑了过去。 看着看着,两人的眼睛不知不觉地瞪圆,瞳孔放大,面目转为赤红。鼻孔翕动,胸口激烈地起伏。 就是在这一瞬间,我清晰地从钱爸钱妈脸上看到了性的欲、望,也称力比多,这是心理学家弗洛伊德给它定义的名字。 精神领域的性、侵犯是一种非直接的发泄方式,也是多数强权父母最喜欢选择的侵犯方式。因为非肉体的精神接触让父母安心地宣称自己没有错,结果格外肆无忌惮。就像眼前的钱爸钱妈,虽然他们只是在偷看女儿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