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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 (第4/4页)
队来汇报情况,如果失踪人口的特征与女尸吻合,再让他们辨认照片或尸体。 沈恕同意了姚一民的建议。 报案的老夫妇都是知识分子,丈夫向友梅五十八岁,松江大学文法学院院长,民俗学教授,妻子李慧是音乐学院的民乐系教授。两人都已头发灰白,结伴相携同来刑警队,心里惴惴不安。 沈恕出面接待了两个老人。他先简单叙述了案情,安慰两个老人不要太悲伤,如果不是他们的女儿最好,万一发生最坏情况,他一定会全力破案,尽早抓到凶手,让死者在九泉下瞑目。 向友梅和李慧尚未辨认尸体,已经老泪纵横,浑身颤抖,几乎站立不稳。沈恕想了想说:“你们两位的身体都不是太好,能不能找个亲戚来帮助辨认,毕竟咱们要做好最坏的心理准备。” 向友梅有些拿不定主意,他的确非常害怕亲眼目睹那恐怖的一幕。李慧咬咬下唇,坚持说:“还是亲自去辨认吧,如果不是,我们就放心了,再说我们在楚原也没有亲戚。” 沈恕见李慧的心理素质还好,就建议向友梅留在室内,他和李慧一起去认尸。老两口商量后,表示同意。 在尸布掀开的一瞬间,沈恕注意到李慧的脸色变得惨白,凄厉地叫了一声“女儿”,就头脑晕眩要软倒在地上。沈恕忙上去把她扶住。 向友梅在沈恕的办公室里坐立不安。等辨认尸体的两个人回来后,一见到李慧面无血色的模样,他就明白过来,嘴唇颤抖几下,没能说出话来,手捂着心口倒在地上。 沈恕见状,忙叫人打电话叫救护车。又对李慧说:“你们两个这样子,我不放心,得找个人陪你们。” 李慧的意志比向友梅坚强些,但是也已经泪流满面,六神无主。她手抚额头说:“把肖潇叫来吧,我们就一个女儿,现在是无依无靠了,肖潇是我的学生,处得像自家人一样,这时候只能指望他了。” 沈恕要来肖潇的电话号码,在电话里向他说明情况,要他赶到楚原市第一医院,帮助安排向友梅住院的事宜。忙乎了一阵子,又让李慧同乘救护车到第一医院照料,办公室里才安静下来。 两个小时后,沈恕找到我说:“陪我去一趟第一医院怎么样?” 我说:“刑警队的人手短缺到这个地步了吗?我是法医,不掺和你们查案子的事情。” 沈恕说:“这不是刑警队没有女的吗?老两口都这模样了,女的去了好说话,唉,说起来队里也该有个女的,不然有些事还真不方便,改天我向局里申请,把你的编制转到刑警队里来吧。” 我说:“得,你别动这个心思,关系转到刑警队,我更不得安宁了,不死也得脱层皮,左右现在没事,就陪你去一趟。” 到了市第一医院,见向友梅已经住进了病房,李慧和一个二十六七岁的男子在陪床。互相介绍过,那名男子叫肖潇,是李慧以前的学生,现在省歌舞团任首席小提琴手。肖潇长得身材纤细匀称,眉清目秀,漂亮得像是女人。 沈恕问候过向友梅的病情,安慰他几句,又让我陪着向友梅,把李慧叫到外面了解情况。 据李慧回忆说,她的女儿向茜茜,才大学毕业不久,在松江省出版集团任美术编辑。未婚,也没有男朋友,一直和父母住在一起。老两口最后一次见到向茜茜是三天前下午5点左右。向茜茜收拾得漂漂亮亮的,说不在家吃饭了,问她去哪里也不说。老两口知道女儿大了,有自己的生活,也不好多问。但是向茜茜出去后就没再回来,给她打电话,手机关机。一直到晚上11点也没动静,这种情况从没发生过。老两口急得不行,一宿没睡,把向茜茜的同学朋友的电话都打了一遍,也没找到人。第二天一早老两口就去派出所报了案。 沈恕说:“她最近有没有来往得比较密切的男性朋友?” 李慧说:“说是没有吧,追求她的男孩子也不少,说是有呢,一个也没带回家里来过,也没听她说过和谁的关系比较好。” 沈恕说:“追求她的有哪些人,你都了解吗?” 李慧说:“我知道的有三四个,省工商局商标处的田亮,市城建集团的云上风,还有一个开电脑公司的老板,好像是姓卢,叫什么就不记得了。这都是茜茜在家里叨咕过,我又留了心,才记住这些。” 沈恕说:“她最近一段时间有没有表现出反常的情绪,比如特别开心或者情绪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