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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第4/5页)
沈恕低声嘀咕一句:“不管什么时候,先想到的总是自己的位子。” 消防局的几位在家的领导也先后赶过来。 沈恕问消防局办公室主任常谦说:“你们局长怎么不乘飞机?” 常谦回答说:“王局这人特别谨慎,能坐火车的时候,从不乘飞机,口头禅是贵贱不下水,高低不离地皮。在国内出门的时候,他一般都是包一个软卧,又清静又安全。谁知这回一出就出了一件大事。” 列车员们都不能提供任何线索,说是火车上人来人往,哪记得住那么多陌生的面孔,也没发现过有可疑的人在卧铺车厢附近转悠。 沈恕有些失望,忽然看见我在走神,就说:“神医,想什么呢?” 沈恕经常拿我调侃,神医什么的乱叫,我也不在乎。忽然被他惊了一下,我说:“听到消防局这个单位,我隐隐约约好像想起了什么,可是却又想不起来。” 沈恕和我共事比较多,有些默契,他见我苦恼的样子,就提醒说:“会不会和这个案件有关?” 我说:“就是和这几起案子有关,可是那影像模模糊糊的,怎么也抓不到。” 沈恕安慰我说:“你有些累了,回家好好休息下,说不定明天起床后就能想起来了。” 富强看着这两具尸体的惨状,禁不住怒骂:“这凶手简直是疯子,两个星期,三起命案,六条人命,这不是丧心病狂是什么?” 沈恕说:“最要命的是我们至今也找不出他杀人的动机,不知道他的目标是哪些人,如果他是随机杀人,除非他自己失误,否则再杀几条人命,我们还是无能为力,始终处于被动。凶手频频作案,我们的时间很紧迫,就是不眠不休,也要在最短的时间里挖出他的马脚。” 我检验过尸体,往家走时已经是午夜时分,城市里依然灯火通明,红男绿女们兴高采烈地出入于那些暧昧的场所,丝毫没有倦意。 我一个人孑孓地靠着路边行走,脑海里依然在苦苦思索那个蓦然浮现的缥缈的念头。家门口有一条小巷,路灯昏暗,我每次走到这里都有些胆怯。小巷里没有行人,夜风吹得树叶簌簌作响,我几乎小跑着向家门奔过去。 就快到家的时候,忽然发现不远处出现一团黑影,臃肿的黑影,悠悠地向我走来。不,不是向我走来,而是足不沾地地随着风飘过来。我吓得头皮发奓,告诉自己说:“镇定,是幻觉,是人,不是鬼。” 但是,有时候人比鬼还可怕。我在犹豫着是继续向前走还是转身往回跑。那团黑影的飘速忽然加快,向我直冲过来,我感觉浑身的汗毛孔都张开了。 黑影飘到眼前时,我终于看清楚了,是两个人形,紧紧地拥抱在一起。是的,只是人形,因为他们已经不是人了。他们向我飘过来,飘过来,靠近我的脸前露出诡异的笑容。我大叫一声,从睡梦中醒过来。 心还在剧烈地狂跳,看看钟,是凌晨3点。不管了,我拿起电话,拨通沈恕的号码,才响一声,沈恕就接起来:“神医,想起什么来了?” 他总是这样,聪明得过头,你才有动作,他就猜到你的用意,让人不敢和他做朋友,我镇定下情绪,说:“你还记得前年真爱夜总会的那场大火吗?” 沈恕说:“怎么会不记得,那是楚原市有历史记载的最大一场火灾,死亡人数超过一百,恐怕楚原人谁也不会忘记。” 我说:“我想起在哪里见过那对拥抱着死亡的人形了,就是那场火灾的现场,我在救助伤员时,曾经瞥过一眼,因为那个形象奇特,所以有些印象。” 沈恕在电话那端尽量压抑住兴奋的情绪,说:“我有直觉,曙光已经出现了,你现在就到队里来,咱们见面仔细谈。” 我说:“你还在队里?又是一夜没睡?” 沈恕说:“趴在桌子上睡了一会儿,你来了再说吧。” 来到刑警队,我对沈恕说:“2005年夏天,楚原市的真爱夜总会发生一场大火,死亡一百三十七人,重伤七十六人,那场大火从午夜烧到黎明,让人对火神的淫威心惊胆寒,夜总会里的人逃出来一小半,其他人就在里面任由烈火吞噬。我到现场救援时,看到那人命比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