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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 (第1/4页)
奚琲湛点头,王昭仪便幽怨看他一眼退出去了。奚琲湛轻手轻脚进到寝宫来到床边,宁琥珀一张原本清秀脸蛋已脱了相,丝毫不减往日的丰润,搁在胸口的一双手瘦骨嶙峋。 奚琲湛没敢吵醒她,只是轻轻在床边坐下看着她,看到这张脸,心里愧疚又升起,若不是他当初招惹,就算给他做妃子,没心存那么多期待也不会如此失望。 “爷?是你回来了吗?真好,我以为临死之前不能见你最后一面呢。”宁琥珀不知何时醒了,微微笑着,显得那样虚弱和可怜。 奚琲湛紧握住她细弱的手:“胡说什么,别说不吉利的话,朕不喜欢。” “人从生下来就是在一步步走向坟墓,我不过是走得比别人快点!咳咳……爷,让我抱抱你,好想你。”宁琥珀仍旧笑着,眼中却泛着盈盈泪光,奚琲湛轻轻将她抱在怀里,宁琥珀已经虚弱得无力的手臂轻轻环着他的腰,头搁在他胸口动也不动,仿佛这样就很满足。 “琥珀,好好养着,放宽心。”怀中纤细的身体仿佛用力大些就能折断一样,奚琲湛摸着她骨头尽显的后背,心疼得很。 “好。”宁琥珀轻声答他,然后便是轻轻的笑,满足而欣慰。 奚麟跑来时,原本绷得紧紧的小脸蛋在看到奚琲湛的瞬间垮了,眼泪如开闸的洪水狂奔而出,哭出鼻涕眼泪四行。娇人稚子,再铁石心肠的人也要被融化了,何况奚琲湛原本对他们母子便不是无情。 奚琲湛跟奚麟拉勾勾,待宁琥珀病好便带她们母子一起到新都去,带他去看西边的沙漠北边的草原,给他养鹰儿玩,只是后来奚麟见父亲纵容,还不大懂事的小孩子冒出一句“父皇,把那个西域女人赶走,不要让她在皇宫里。” 一句话出口,宁琥珀都白了脸,气得直咳要捶奚麟:“麟儿,谁教你说这样大不敬的话,跪下!” 奚麟见母亲那样,勉强委屈跪下,宁琥珀又问他一遍他便嘟着嘴说:宫里上下都说父皇因为喜爱那个西域女人不要母妃了,早晚有一天也不要麟儿了。 宁琥珀大口大口的喘气,看着奚琲湛,奚琲湛看了看她,忽而微微一笑抱起奚麟对他说道:“麟儿,那个西域女人是父皇的皇后,和你母妃一样,都是父皇娶进宫来要照顾一辈子的女人,不会舍弃你们任何一个,记在心里好吗?” 被奚麟这一吓,宁琥珀又不大好,喘了半晌又喝了碗药才稍微好些,奚琲湛让她躺下休息,到大正宫传来太医询问,太医支支吾吾也不敢打保票,奚琲湛下旨重金悬赏名医,处理完这些把总管太监叫来臭骂一通,让他把那教坏太子殿下的奴婢揪出来打死,吓得总管太监汗透脊背满脸冷汗,一颗胆几乎吓破。 这种人人躲避的时候,莹嫔来见驾,抖着说她听见太子殿下问王昭仪这些,王昭仪说给他挺,奚琲湛本就烦她,见她又来这落井下石的勾当,正巧火头上,就让太监把她送到庙里思过! ☆、第六十五章 夜半时分,奚琲湛去瞧了瞧宁琥珀,她愁眉紧锁,眼下泪痕犹在,奚琲湛放下帘子转身出去了,一到大正宫太监就呈上玉息盛锦的手书,看到奚景恒已知道她身份的事,奚琲湛只觉自己一颗心噗通掉进热油锅,烫了个滚熟。 奚琲湛紧紧捏着信纸,额上青筋毕现,缓了口气吩咐太监:“再有皇后手书,片刻不许耽误送到朕面前来。” 太监诚惶诚恐应诺,心里只以为那遥远的北方打了败仗。 到了第二天,宁琥珀稍微好了些,见奚琲湛有些心神不宁便问他是不是北边战事紧张,若是,还当以国事为重。 她第一次见奚琲湛笑得那样勉强,带着些无所适从,奚琲湛告诉她:没什么大事,有皇后在,应该会平安。 听他这样一说,宁琥珀苦笑:“爷是为了来看我把边境托付给皇后了吗?”虽然奚琲湛一向敢用人,可把关乎国家安危的边境也交给玉息盛锦却实在出乎意料,毕竟是个女人! “不是托付,她去拿回她的玉宁城。琥珀,病好了随朕回宫吧。”奚琲湛握着她的手,眼神却坚定的告诉她,这件事没得商量。 “是。”不自觉的,宁琥珀用这个字回了奚琲湛,说完,两个人都愣了下,宁琥珀忙又道:“爷,麟儿还小容易受人挑唆,你千万别怪他,好不好?” “小孩子,童言无忌,无须挂心,好好养病是真。”奚琲湛安慰她。 两人话还没说完,外面太监尖着嗓子来报有皇后手书并霍王奏折,奚琲湛激动的立刻站起,好像连太监呈上来这点点工夫都等不及似的,大步迈到寝宫外亲自拆了两封折子,看玉息盛锦字迹端正措辞平静不像是被迫或者慌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