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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节 (第4/4页)
想起主子吩咐的事,开口道:“探子来报说张陆辞官回乡了,三日后出京。” 慕容兰舟脸色一阴:“在涿郡截住他,他的家眷呢?” “家眷昨儿动身走的水路,他自己走陆路,想是怕主子呢。”“他倒还知道个怕,让元良带着人把他的家小请回来,话说我有日子没见他家小子……” ☆、第95章 “张大人真是好久不见了。”慕容兰舟走到张陆跟前,淡淡瞧着他,语气仿佛两人是经久不见的旧识一般。 虽如此,张陆却早已面如土色,哆嗦了一下,险些坐在地上,张陆心里知道自己逃不过,但还是存了侥幸,当初下药是以为慕容兰舟必死无疑,若知道慕容兰舟还活着,借他一百个胆儿也不敢啊,张陆嗫嚅的开口:“丞相。” 慕容兰舟点点头:“原来张大人还记得,我还当你早忘了呢。”慕容兰舟在窗下的软榻上坐了下来,目光落在窗外,有些出神。 这雁门郡虽有些荒凉却依山傍水,天然一份好景致,虽入了秋,这里却仍留着些许春意,从这窗子望过去,近处如茵碧草,远处山花烂漫,五彩缤纷,色彩斑斓。 他记得晓晓最喜欢这些野花,两人游历的时候,每到一处,她都会蹦蹦跳跳的冲过去,采了一把又一把,自己拿不了了就丢给他,自己只能替她拿着,哪知越拿越多,末了竟是抱回去的。 他没辙的问她,采这么多花做什么她说做干花,主意虽好,她自己也的确伸手做了,只不过做了一个小花篮就烦了,丢给他跑出去了,然后,自己只能收拾她做了一半的烂摊子。 想到此,慕容兰舟不禁勾唇要笑,想起如今,重又皱了了眉,却抬手拨了拨窗前挂的干花蓝儿,这竟是他唯一留下的东西,跃下悬崖的时候,紧紧捏在手里的,顺着水飘了不知多远,等他上岸的时候,花篮已经坏的不成样儿了,是他一点一点儿修好的,又照着记忆中的样儿,填上干花,挂在窗前,这么瞧着跟当初差不离。 还有这软榻,不管做什么,晓晓都喜欢靠在窗前,倚着迎枕那么歪着,或看书,或摆弄小玩意,有时候实在无聊了,还把自己送她的那些玛瑙珠子,拿出来弹着玩,还逼着自己陪她玩,她想出的游戏虽简单却很是有趣,自己一开始就是为了哄她欢喜,玩着玩着却也有了兴致,然后就经常看见他们在窗前玩弹珠。 晓晓总是耍赖,当耍赖也赢不了自己的时候,她会靠在他怀里不满的说:“你该让着我的。”他好笑的逗她:“为什么要让着你?” 晓晓撅着嘴说:“男人本来就该让着女人,你瞧。”说着,用手指指了指他:“大男人。”然后又指了指自己:“小女人,大的自然该让着小的。” 那刁样儿娇俏非常,惹的他想去搔她的痒,她笑着在怀理来回扭动,末了两人便腻在了一起,他仿佛还能听见她软媚的笑声,他的晓晓别看年纪小,却独具风情,就像这清丽无匹的雁门郡,沉浸其中便勾住了心,哪里也不想去了。 慕容兰舟又望了远处一眼才收回目光问:“晓晓的身子如何?” 张陆吓的一激灵,不敢扯谎,只得据实以告:“贵妃娘娘……”这四个字一出口见慕容兰舟目光阴了下去,急忙改口道:“姑娘身子无大碍,只她腹中的孩子,心脉弱,恐生下来也不得长久,还有,姑娘的身子本就有些弱,又怀了身子,自是不如以往。” 慕容兰舟先是松了口气,继而又皱了皱眉,盯着他道:“心脉弱?是你那药的缘故。” 张陆吓的一激灵,忙躬身道:“丞相恕罪,只当时皇命难违,微臣若不遵,便是杀头之罪。”慕容兰舟站起来,走到他跟前道:“这一程子不见,张大人倒越发胆小了,既是皇命难违,我怪罪你做什么,倒是你家那小子我瞧着很是机灵……” 慕容兰舟话没说完,张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丞相且饶了微臣吧,那是我张家的独根苗儿啊,若有个万一,微臣……”说着老泪都下来了。 张陆深知道慕容兰舟的手段,若他真要对付谁,绝毫不留情,慕容兰舟却笑了,只不过笑的有些阴沉:“我也不为难你,只一样,给你三个月,配制出那药的解方,保你全家团圆,若配不出,张大人,想必你也知道我慕容兰舟的手段,便你自己豁出去了,想想你的家小,带他下去,他要什么都给他,不许怠慢,只不许他走出行帐半步。” 张陆出去之后,慕容兰舟忽的问一边的元忠:“今儿几了?” 元忠道:“回爷的话,今儿八月初十,再过五日便是中秋了,中秋,怪不得昨的月色那般好,原来近了中秋,中秋团圆,月圆人圆,自己呢,慕容兰舟道:“元良留下,你跟着我去一趟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