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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 (第2/4页)
滋润,还烤红薯,正想着,也该着他倒霉,头顶廊檐上老长的冰柱子,不知今儿怎么就断了,落下来正砸在他头上,那冰柱子结了好些日子,份量不轻,又从高处落下,咋的赵丰哎呦一声,露了行迹,再摸额头,已经见了血。 就这么着进了小院,见了晓晓,见第一面的时候,赵丰就觉,这丫头虽然年纪小,穿的有点儿多,可眼珠子咕噜噜转起来,瞅着就比别人灵,小嘴也甜,听说他是相府的管家,张口就叫了句赵大叔,叫的亲亲热热,让人听了心里头熨帖。 后来知道她是相爷收的女弟子,她再叫自己赵大叔,说什么也不敢应了,却她还这么叫,后来还是爷说了句:“她一个小孩子家家的,叫你大叔也应该,你应着就是了。”说完又后找补一句:“当叔叔的过年可少不得压岁钱。” 那年赵丰挖空了心思,给晓晓踅摸了一串琉璃珠子,用红丝线串起来,给她当了压岁钱,想起来都肉疼。 相爷未娶妻,后院里倒是有几个妾氏,大都是底下人送进来,爷推辞不过收在府里,也没见去过几回,便去了,过后必然赐药,故此,至今爷膝下也无一子半女,也没见爷对谁像姑娘这般好过。 赵丰眼里,晓晓就是他们相爷的闺女,府里的小姐,可就是不明白,爷既这般疼姑娘,怎不接到府里,还在宫里给小皇上当什么奴婢,岂不是委屈了姑娘。 却这些话他自是不敢说的,憋在心里也难受,有一回吃了酒跟元忠说起,元忠定定看了他很久道:“听我一句,今儿这些话趁早吞回肚子里去,日后提都不要提,若传到爷耳朵里,你这条老命就别要了。” 赵丰当时是真不明白元忠什么意思,可今年渐渐给他瞧出点儿苗头了,姑娘今年十五了,皇上十三,开春的时候,李进忠就跟相爷提过一回,说该着给皇上选教引宫女了。 这事儿李进忠从去年就开始提了,一直让相爷压着,先头赵丰还纳闷,相爷压着这事儿做什么,后来才想明白,姑娘是皇上跟前伺候的宫女,且听说皇上待姑娘不差,估摸爷是怕小皇上脑袋一热,瞧中了姑娘。 却上个月偶瞧见爷在廊前弄丹青,待爷画完了,他去收拾的时候,瞄见了那画,爷画的是一幅撷花图,画中的小丫头提着篮子回眸一笑,眉眼灵动,活脱脱就是姑娘。 赵丰一惊,猛然间醒悟过来,暗道,莫非爷对姑娘…… 打哪儿之后,他底细瞧了瞧,又觉是自己多想了,正想着呢,外头人传话进来说:“宫里的福安公公来了。” 慕容兰舟嗤一声笑道:“这丫头倒回的快,我只当她没良心,只知道自己过节,把夫子忘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终于大功告成,洗洗睡觉觉去, ☆、第29章 福安手里捧着个精致匣子,在相府门口站了大半天,鼓了好几次劲儿,都没勇气把这东西送进去。 说起来福安也没想到,当初自己一时兴起认得这个姐姐,如此给力,皇上跟前自不用说了,基本上,自打福安调到御前,就没见皇上跟他姐说一个不字,且瞧那样儿,还有些低声下气的意思。 要说因为皇上小,好糊弄,哄住皇上也有可能,可相爷呢,他们大夏朝的丞相大人是他姐能糊弄的吗,可相爷对他姐,好的就甭提了,亲自教导不说,平时隔三差五的,举凡相府有什么新鲜的东西,过不了两日,在他姐那儿一准能看见。 更别提四时节气,大到衣裳,小到吃食,他姐那儿什么没有啊,旁人不知,他可知根儿底儿,因他姐怕她自己东西多了惹眼,大都放在自己这里收着,那两只小箱子盛的东西,福安都估算不出到底值多少银子,就知道,随便一样拿出来都不得。 就说前年相府大管家赵丰给姐姐压岁的那串琉璃珠子,他姐前两天拿出来让他去街上的店铺里问问行情。 福安拿出去一问,那掌柜的眼睛都红了,先时说一百两银子,后见他要走,堵着不让他出门,涨到了二百,然后三百,最后五百两。 福安都傻了,哪想到就这么一串珠子能值这么些钱,五百两在京里都能置办一套齐整的三进院子,这还是他姐那箱子里最不起眼的物件,旁的那些可都是相爷给的,就更不用说了。 福安是觉着,相爷对他姐的意思,亲闺女也不过如此,可她姐呢,说起来,倒也算有来又去,举凡相爷送什么东西,他姐必然会回一样,不至于让相爷落了空,她还跟自己说过:“师徒间来往也要讲究个有来有去,总收夫子的东西不像话。” 当时福安听他姐说了这句话后,心里不由感叹,脸皮能厚到他姐这程度也挺不容易的啊,可虽说以前他姐回的礼有些寒酸,跟今儿的比起来,福安还是觉得挺过的去眼儿的,至少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