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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 (第1/4页)
林夕若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真是有盘粥羹在那,扯出一个极其无害的笑容,“不碍事,就当作一块吃了好。” 说完,便以风扫落叶之势将饭菜席卷一空,“隔——”,林夕若打了个饱嗝,懒洋洋的招招手:“你先下去吧,我要午睡了。” 什么?她没听错吧?碧云收拾盘子的手愣在了那边,脆弱的陶瓷器品坠到地上,裂成了碎片。抬头,窗外明晃晃的阳光刺花了人的眼,“小姐,你才刚起来——” 然而,这话说了也是白说,因为床上那人早已沉入梦乡,碧云叹了口气,收拾好东西,轻轻地关上房门,诶,也许深宫根本就不适合小姐,以前在府里的时候,丞相和夫人宠着小姐,小姐就是这样随意,也不知道那一天先皇到底和小姐说了什么,居然能让执意逍遥江湖的小姐心甘情愿地嫁入皇宫。 再次悠悠转醒的时候,天色已然暗了下来。 林夕若起身穿了件简单的白色暗纹锦服,坐到梳妆镜前,打了个哈欠,将碧云叫了进来,梳了个简单的发式,就迈着碎步进了前殿。 与昨日一样,夜宫昊老早下了朝,就在那边等着她了,清凉如水的月光倾泻下来,林夕若忍不住幽怨的叹口气,月黑风高杀人夜,怎么两次审人都是在这么个月光大好的晚上,简直浪费美景嘛!可是林夕若没想到的是,貌似她才是那个浪费美景的“罪魁祸首”。 嗯,不过好困啊!不知道为什么,她最近总是觉得特别困,碰到床,就懒得不想起来了,而且身上总是没有力气,都怪上次自己亲自诱敌,估计是身体没有休息好。忽然又想到忘尘当日说的话,心生黯然,也许是她没有多少日子了吧! 注意到林夕若望着殿外哀怨的神情,夜宫昊自是懂了她心里想的是什么,想到这儿便忍不住盯着她看从早上睡到中午,再睡到早上,,这个女人,难道不会觉得饿吗? 林夕若被他的眼光盯得头皮发麻,终于忍不住望向他:“喂,我脸上难道长花了吗?” “没有。”夜宫昊笑得十分欠扁,“只是这殿外盛开一朵绝美的花。” “是吗?”林夕若皱着眉头,瞧了瞧,“没有啊!” “那么爱妃怎么盯着殿外出神,只怕是再出神,也该是到天亮了。”果不其然,夜宫昊话一说完,林夕若便恼怒的狠狠瞪了他一眼。 旁边的人仿佛都成了电灯泡,好不尴尬,玉德妃早早的被带上来,跪在殿上,奇怪的是,她竟一言不发,好像一个木偶一般,神情呆滞的坐在地上。 没一会儿,安竹远被带了上来,牢狱的刑法已经将他折磨得不成人样,哪还有当初的风度翩翩?站在一旁的毕似露出了心疼的神色,转而之后,却是坚决。 “你这个妖后!”纵是落魄的这样,安竹远仍是傲气依然。一上殿见了林夕若,便想要扑过来,无奈被两旁的侍卫钳制住手脚,除了自讨苦吃,再无其他益处。他只得狠狠地用目光杀过去,嘴里叫喊个不停:“昏君,妖后,你们定不得好死!” 两旁的侍卫一听,赶忙塞了一块布在安竹远嘴里,瞬时,大殿清净了下来。 经安竹远这么一闹一喊,林夕若和夜宫昊也认真了起来,两旁还在因为两人斗气的模样而发笑的宫嫔也都立刻安静了下来。 “皇上,这是奴才们在审问罪犯的时候,他亲口招认的供状。”殿下管事的牢狱头头倒是明事,瞧准时机,忙将手中的供状交于夜宫昊的近侍太监。 白纸黑字,清清楚楚,供状顺着中轴慢慢打开,林夕若心里一惊,紧张的看向夜宫昊,当初即使是她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还是觉得震惊和不可思议,他是一个帝王,如果知道身边的女人和别的男子私通,甚至连女儿都不是自己的话,那么对他来说是多么大的打击啊! 可夜宫昊却是面色不改,冷冷的将供状扔在地上,林夕若见状,连忙转了方向,望着玉德妃问道:“你为什么要帮安竹远?那么多条生命,我所知道的是那个率真善良的慕容玉儿,却绝非这个恶毒狠辣的慕容玉儿!” “哈哈哈——”本来呆滞的慕容玉儿忽然笑了起来,泪珠顺着脸颊肆意滑淌,“为什么?恶毒?狠辣?” 她好像在说给林夕若听,也好像是在问自己,本就苍白憔悴的脸更添癫狂,又慢慢变得平静下来,“我在十六岁那年见到了还是太子爷的他,他一身战袍,意气风发的骑着马走过大街小巷,从那时起,我便对他念念不忘,那个时候你还没有嫁进来,但是你是先皇钦点的未来皇后,即使知道是这样,我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