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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 (第2/4页)
分毫不差,相貌又是那样出色,心中十分肯定,这个女儿若带到人前,绝对能给自己大大地长脸,不由对桓姚更加满意。桓姚的事情有了定论,便想起李氏来了。 他心中本以为李氏是因为他贸然到来,觉得妆容不整进去梳妆整理,却不想等了半饷也还不见人出来,便对桓姚道:“去看看你姨娘,梳妆了这么大半饷,还没整理好不成?” 桓姚依言而行,走到先前的屋里,敲了内间的门,“姨娘,我是阿姚。” “你父亲走了?”李氏的声音隔着门传出来。 “还没。他想见你。” 李氏沉默了一会儿,才不悲不喜地道:“叫他走罢,我这模样也就不见他了。” 桓姚暗自叹息,李氏远比她想象中更在意桓温吧。 “父亲。”桓姚回到桓温面前,面上带着些为难的神色,“姨娘她,不欲见您。” 桓温挑眉,这李氏,莫非是在怨怪他这些年的冷落,倒还跟他使起小性子来了。如此一想,面上神色便也冷淡下来。 桓姚见状,立刻恳求道:“请父亲不要责怪姨娘,姨娘并非心中不想见父亲,而是容貌损毁无颜面见您。她正是因为在意您,才会想让您只记得她容颜姣好时的样子。李夫人不欲见帝[1]之心,还望父亲怜悯!” 桓温闻言,这才缓了神色,道:“你去跟她说,无妨,她毁了容颜的模样我也不是没见过,并不嫌弃她。” “父亲恐怕还不知晓,姨娘如今的样子,比从前更……”桓姚面上神色哀戚,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 “更如何?”桓温追问。 “去年年底,姨娘因伺候不周,在母亲那里受了责罚,如今整张脸是全毁了……”桓姚声音中带着哽咽,眼中也泪光盈盈。 桓温见她这般模样,又想起刚才一路所见的简陋破败,便知她们母女的日子过得有多苦,不由对这个年幼才高的女儿心生怜惜。同时,也对跋扈的嫡妻南康公主心生恼怒。 于是,也不再坚持要见李氏。安抚了桓姚几句,又吩咐她最近多备些画作,过几日有大用。桓姚一一应下,才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送走了桓温。 桓温来过之后,除了派人送了许多衣食住行方面的物资来,她们的生活倒是没别的变化。不知桓温是怎么想的,连奴仆也未曾增派。 桓姚给李氏用了桓温送来的药,平日里也多抽时间陪伴她,讨她欢心,除此之外,也再不知能做别的什么。见李氏常常愁眉不展,她多想自己能妙手回春,一剂方药下去李氏便能恢复从前的无暇容颜。却也终究是异想天开罢了。 又过得十几天,桓祎和玉书来访,带来个情理之中又有些意料之外的消息。 听说最近一次集会上,会稽王拿出了几幅名为玉衡山人的画师所作的画,得到不少风人雅客的赞赏,那玉衡山人,也因此渐渐在世家贵族中声名鹊起了。原本在雅风堂寄卖的画作最高已经达到一画百金的地步。 与桓祎的兴奋相比,桓姚只是淡淡笑了笑。她深知,这一切必是桓温的手笔。炒作,在古今中外都是无处不在的。这个时代的画坛能人辈出,要真正得到那些人的认可,她还需更多的努力才是。 除此之外,会稽王府三郡主司马道福也是芜湖院的常客。两方都有心交好,这么些时日下来,关系自然也熟稔不少。 对于司马道福的目的,桓姚大抵心知肚明了。这三郡主,就是看上了她三哥,也不知她是哪里觉得自己和桓歆关系密切,想要从她这边走“曲线救国”的路子呢。 从桓祎那里得知三郡主是二郎君桓济的未婚妻之后,桓姚这才恍然大悟此人的身份。原来她就是历史上那个先嫁了桓温次子,后来又拆散王献之夫妇的新安公主嘛。 铁板钉钉的未来二嫂居然对三哥芳心暗许,桓姚每每想起此事心中感觉都甚为微妙。 司马道福的性子看起来大大咧咧的,但对桓姚作画一事还是十分有热情的,不时在旁边给她提些意见,竟让桓姚觉得其中有些倒是说到了中肯处。不过有些建议却让人觉得毫无道理可言。 比如某次,她问桓姚,“桓妹妹为何不练习左手作画?” 左手画,不过是哗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