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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节 (第2/3页)
夫南探进去的手却已触到了一丝微妙的湿热感。 他先是蹙眉,后收回手,待低头看清指腹上那一抹可疑血色,便焦急掀开被子去查看她腿上的伤。 然伤口安好,并未再度渗血。 “哪来的血?”他皱着眉自言自语,许稷却是费力撑臂半坐了起来。 白衫子上一片血迹令人心惊,而她隐约察觉到了腹痛。 “经血?”王夫南极迅速地反应过来,表现却很平淡。 他面上这样镇定,内里却烧得慌。不尴尬都是假话,但他不在意,索性直爽地看向许稷:“你来月信了,需要帮忙吗?” 许稷的脸色变了又变,恨不能将他赶出去。 王夫南当她是在表达尴尬,却不知这是初潮。 恰这时,千缨的声音乍然响起来:“三郎!三郎你在里面吗?”她声音也是哑哑的,音量却不低,隔着门都听得一清二楚。 她几乎是飞一般地冲了进来,毫无理智地扑到床前:“三郎你怎样了?!”说着手摸到那绑着木片的腿:“腿怎么了?”再看到血:“怎会有这么多血!” 一惊一乍间,许稷抬手按住了她脑袋,要稳住她急躁躁的情绪。 她头发衣服全乱糟糟的,一看便是刚醒来。许稷动了动嘴,以口形告诉她:“没甚么事。” “这还没有甚么事哪!你为了救我也不必要这么拼哪!”千缨很沮丧,“还不如放任我死掉算了……” “说甚么胡话,让开。”一直站在她身后的王夫南乍然开口,径直走了过来,俯身就要将许稷抱起来。 “你做甚!”千缨急急挡。 王夫南余光瞥一眼褥子上那血迹:“有嘀嘀咕咕的工夫不如将褥子换掉。”言罢不由分说抱起许稷:“她来月信了,麻烦你去准备些必要的东西。” “月信!”千缨再度丧失理智,手足无措原地转了两圈,抬头盯住王夫南一时间不知说甚么。乍然回神,她惊道:“你——你怎知道那是月信?!莫非你——”她猛地一拍自己的脑袋,耳中嗡嗡直响,天哪王夫南竟知道许稷是女儿身了! 她只觉一阵胸闷,仿佛下一瞬就要急晕过去,但最终还是拽回了飞奔到悬崖边的理智,定定神威胁王夫南道:“你倘若敢乱说我就放蛇咬你。” 王夫南皱眉道:“别啰嗦快干活。” 千缨深吸一口气,速扯下床上的脏褥子,飞奔至柜前扒拉出新褥子来麻利铺好,扭头对王夫南吼:“快放她下来!” “干净衣裳呢?必要的东西呢?这样放回去,褥子上又都是血,你脑子去哪儿了?”王夫南与千缨说话粗暴又直接,千缨讨厌他简直讨厌到发狂,她咬咬牙:“换衣裳关你甚么事!你将她放那胡床上,滚蛋!” 两人势要打起来,许稷想劝架却出不了声,况腹痛一阵阵,她实在没多余精力去管这两位之间的矛盾。 “怎么不关我事?她身上穿的这件便是我替她换的。” 千缨闻言捶胸顿足,“我要死了”,她丧失理智地想。 王夫南见她下一瞬可能就要炸成碎片,很识趣地将许稷放在胡床上,只身退了出去。他一出门,千缨便失控地嚎啕起来,泪眼对许稷:“我就说过他本质是很坏的……呜呜呜。” 许稷什么话也无法说,只能可怜巴巴地看着她,而千缨见许稷太可怜,只好抹了抹眼泪闷声不吭去给她拿必要的东西。 门外的王夫南听里面哭声暂歇,这才迈开脚步离开了许宅,径直往公廨去。 ——*——*——*——*—— 日头露了脸,阳光虽惨淡,却仍有那么一点点温度。 王夫南坐在陈珦公房中,捋起袖子来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