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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节 (第2/4页)
色好些了,半晌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成不成亲,哪里由的我做主。你以为谭家是钟氏吗,只剩你一人。” “唉,你能不能好好说话?”钟令仪翻了个白眼,“你要是不愿意嫁给申如晦,抵死不从便是,就是谭家逼你,脚长在你身上,你不会跑吗?” “我能跑去哪儿?跑去溟剑宗找昭明君,你愿意吗?” 钟令仪气得瞪她,骂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谭悦音也觉得自己这话说的过分了,沉默半晌,扔下手里钓竿说:“你放心,昨晚是我一时糊涂,以后我再不会去找昭明君,我们西蜀女子,向来说话算话。” 钟令仪想到昨晚的事就来气,连讽带刺说:“你就是去找,也不过自取其辱罢了。” 谭悦音气得转过身背对她,不再理她。 钟令仪看着平静的湖面,忽然说:“你心里再不痛快,也不能作践自己,咱们女子,名声何其重要。你对小白断了念想,我自然高兴,但你也不能自暴自弃去找别人。人跟人相处,终究还是要讲真心,你随随便便对别人,别人也会连哄带骗敷衍你,这有什么意思呢?你说是不是?” 谭悦音不料她竟说出这么规劝自己的一番话来,低着头说:“如果我嫁给了申师兄,又真心喜欢别人,甚至和他苟且有了孩子,你会不会觉得我罪不可恕?” 钟令仪听她这话,俨然是在说她母亲谭夫人,叹道:“感情之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什么罪不罪恕不恕的,全在自己心里怎么想,最后是值得还是后悔外人又怎么清楚呢。别人的话都是耳旁风,该听不见时就听不见,事情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人家当然乐得说三道四看好戏了,你也别太在意了。” 谭悦音突然跳起来,冲她大吼:“我在意什么,我又没做错什么!” 钟令仪不知自己哪句话戳到她了,惹得她突然翻脸,顿时没了耐心,沉下脸说:“好端端的,你又发什么疯?” 谭悦音突然抽出打神鞭,一鞭子甩了过去。 钟令仪没想到她说动手就动手,若是被她这一鞭子打到,只怕要脱一层皮,一个闪身狼狈地躲了过去,破口大骂:“你有病啊!” 谭悦音就跟被点着的炮仗似的,怒气冲冲不停挥鞭,似乎钟令仪欺负了她。钟令仪莫名其妙,只得转身逃出了亭子。两人一追一逃,空气中灵力激荡,闪过一道道鞭影。钟令仪一边跑一边骂:“谭孔雀,你不要得寸进尺,你再发疯,我不客气了!” 谭悦音咬牙切齿蹦出一句:“你知道了是不是?” 钟令仪施展灵力,一条火龙喷涌而出,气道:“我知道什么了?” 谭悦音红着眼吼道:“知道我是孽种,你才会如此羞辱我!” 钟令仪见她一脸委屈的样子,不由得暗叹一声,觉得她也怪可怜的,自然不会跟她认真计较,只得不停躲避。 谭悦音气急之下口不择言:“你又是个什么东西,灵飞派叛徒,千夫所指,人人唾弃,凭什么看不起我?” 这话戳中钟令仪心病,她当即暴跳如雷,怒道:“我今天不教训教训你,我就不姓钟!”正祭出玉葫芦法器时,忽然一道人影从天而降,将打斗中的两人分开来。 顾衍背对钟令仪,面向谭悦音站着,寒着脸说:“谭姑娘,谁说令仪是灵飞派叛徒?她的名字至今在灵飞派弟子谱上,她原本就是太微宫钟氏后人,之所以离开灵飞派,不过是另立门户罢了,以后莫要再道听途说,听信谣言!” 钟令仪听的自己名字仍在弟子谱上,并未被逐出师门,心中大为震动,呆呆看着顾衍的背影,一时缓不过神。 谭悦音一看顾衍来了,见势不妙,忙丢下一句“你们师徒联手欺负我,我要找人帮忙”,溜之大吉。 钟令仪此刻面对顾衍,心情颇为复杂,不知该说什么好。自从六年前她说出叛出师门的话,之后两人再也没有见过,直到今天,不期而遇。 顾衍看着她,亦是无限感慨,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 钟令仪呆怔了会儿,一句“师父”停在嘴边,怎么都喊不出来,索性什么都不说,冲他行了一礼,转身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