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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节 (第4/4页)
右边又飞来一道符箓,将他硬生生拦了回去。那符箓化作的透明幕布上散发出幽幽青气,只要靠近,神魂便如针刺一般疼痛不已,陆辞芳差点撞上去,当即疼的打了个哆嗦,知道厉害,连忙后退。 他这一退,舒令仪便追了上来。陆辞芳冲她大叫:“有埋伏,快走!” 舒令仪浑然不觉,以为他在骗自己,根本就不信,飞身上前一把抓住他,哼道:“休想骗我,可算抓到你了,储物袋呢?” 陆辞芳急的拖着她就往天上飞。这时一道人影从高处落下,轻轻一挥,甩出手里的盾牌法器,那盾牌顿时如泰山压顶一般罩下来,直有排山倒海之势。舒令仪这才察觉到不对劲,两人没命般往前跑。陆辞芳边跑边说:“你还抓着我干嘛,想要被一网打尽吗?” 舒令仪质问:“为什么会有埋伏,是不是你捣的鬼?”这时也顾不得要储物袋了,心里直骂晦气,扔下陆辞芳,掉头就往相反方向跑。只是这时已经迟了,一个身穿玄色道袍的年轻人站在远处,手中符箓飞出来,化成透明幕布拦住了她。舒令仪待要换个方向跑,很快又是一道透明幕布横亘在中间。东、南、西、北、东南、西南、西北、东北八个方向都有符箓化作的透明幕布,那幕布很快连接在一起,形成一座密不透风的透明围墙,似乎要将人困在里面不得动弹。 这围墙竟是用符箓结成的法阵,幕后之人显然是个深谙阵法之道的高手。 那透明围墙越缩越紧,头顶又有手持盾牌之人守着,两人可谓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舒令仪丢了储物袋不说,偏又碰上这么一出飞来横祸,简直倒了血霉,气闷不已,骂道:“姓陆的,这到底怎么回事?” 陆辞芳眼看逃跑无望,不再作无谓的困兽之斗,叹了口气,扬声道:“此阵法高明之极,看来是秦观主亲临了。小子虽然年轻,见过的阵法却也不少,倒是没有见过这般以符箓结阵的,还请观主赐教。” 空中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此阵名为九曲诛魂阵,本不是用来困人,而是专门诛灭神魂,只要我一声令下,你便会魂飞魄散,死无葬身之地!” 陆辞芳并未被这话吓住,而是拱了拱手,用玩世不恭的口吻说:“那还真要多谢秦观主不杀之恩了。” 秦韦廷冷哼一声,从树丛后走出来。他看起来五六十岁,身材健壮,双目神光如电,鹰钩鼻,薄嘴唇,面相看起来有些冷酷,身后跟着四个年轻弟子,都是一色的玄色道袍。 陆辞芳举起双手,表示束手就擒。两个弟子上前,用捆仙绳将陆辞芳和舒令仪捆的结结实实。舒令仪叫道:“唉唉唉,你们捆我干嘛,我跟他可不是一伙的!”又骂陆辞芳:“姓陆的,你个害人精,不管你们有什么恩怨,我可不想牵扯进去。算我倒霉,那储物袋我不要了,就当是丢了,你让他们放开我!” 无论她怎么叫嚷辩解,秦韦廷充耳不闻。 陆辞芳唯有抱歉说:“姑娘,你也看见了,我也是人家砧板上的鱼肉,实在无能为力,只能对不住了。” 舒令仪看着他一脸无辜的样子,恨的几乎想把他按在地上暴打一顿,很快便有人替她出了这口气。 秦韦廷负手走过来,二话不说,一脚踹在陆辞芳膝盖上。这一脚灌注灵力,踹的极重,陆辞芳登时双膝一弯,整个人直愣愣砸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他却极为硬气,强忍痛楚跪在那里,没有发出惨叫声。 舒令仪看的脸色一白,这一脚只怕腿都要踹断了,转而对他心生同情,也不知他怎么得罪了这秦观主,要以这种方式羞辱他。 秦韦廷掸了掸袍角,施施然说:“还有点北关男儿的样子。陆辞芳,你无父无母,身无长物,整日在市井之间厮混,要不是拜在散修盟门下,就是一街头混混,就你这出身,竟敢逃婚!” 舒令仪听的“逃婚”二字,猛的转过头,一脸好奇看着陆辞芳。 陆辞芳露出一个苦笑,“秦观主,我名声虽然不大好听,却也知道婚姻乃是大事,当慎而重之,您就这样随随便便,不大好吧?” 秦韦廷面无表情说:“你想的太多了。” 陆辞芳哀叹一声,硬着头皮说:“秦观主,我出身低微,为人轻浮,实在是配不上令嫒,还请另选快婿。” “配不配得上不是你说了算,只要锦瑟愿意就行。” “秦观主,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婚姻一事,总要两厢情愿,您这么一个聪明人,何苦强人所难呢!” 秦韦廷哼道:“你是个什么东西,锦瑟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什么强扭的瓜不甜,哪来这么多废话,我说它甜它就甜,不甜也得甜!” 陆辞芳无语之极,知道对方根本没拿他当回事,才不管他心里怎么想,愿不愿意呢,无奈说:“秦观主,我跟锦瑟姑娘认识还不到一个月,这就要成婚,也太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