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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节 (第3/3页)
海北,他此刻就在灵飞派,要给师姐传书,又何须经过她的手,多此一举!难不成观尘君也会害羞吗? 蒋翊神情一顿,说:“司姑娘身体抱恙,我不好上门。” 舒令仪皱眉,“师姐身体不舒服?昨天不还好好的吗?”知道其中肯定另有隐情,担心司天晴因此责怪她多事,那就不妙了,劝道:“观尘君,你跟师姐之间若有什么误会,还是当面说清的好。” 蒋翊忽然站起来,冲她行了一礼,“舒姑娘,请你务必帮我一次,这份恩情,在下谨记在心。”说着双手将信递过去。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舒令仪只好将信接过来,“算了,举手之劳,观尘君不必放在心上。师姐若是要怪,就让她骂我两句好了。” 笙歌一直站在旁边斟茶递水,蒋翊双手伸出来,清楚看见他左手三四指指缝那里有一道细长的白色疤痕,那疤痕比绣花针粗不了多少,位置又隐蔽,不仔细看,根本没人注意,蒋翊自己也没放在心上。笙歌这时见了,却如同见到鬼一般,脸色突变,猛的抬头,盯着蒋翊,透过他,仿佛看到二十年前杀进太微宫,却饶了她一命的那个黑衣人。 第79章 听命行事(上) 舒令仪送走蒋翊后,虽然发现笙歌有点不对劲,还以为她惊讶于蒋翊司天晴有私情一事,没有放在心上,而是带着信立即去了梧桐苑。到了梧桐苑,打听的司宪去了刑律堂,整个人顿时放松下来,和带路的丫头闲聊:“司师伯成天板着一张脸,不苟言笑,你怕不怕他?” 那丫头说:“家主威严甚重,大家对他都十分敬畏。” 舒令仪见周围没人,凑过去小声说:“不过我听说他怕颜师伯,是不是真的啊?” 那丫头看了她一眼,不敢搭腔。 舒令仪抿嘴一笑,“看来是真的了。没想到司师伯这么厉害,竟然惧内!嘻嘻,你有没有见过颜师伯把司师伯骂的狗血淋头的样子?” 那丫头一脸尴尬,怕她再问出什么难以招架的话来,咽了咽口水说:“舒姑娘,我家姑娘的院子到了,你进去吧。”忙不迭走了。 舒令仪摇头晃脑说了一句:“司师伯治家甚严呐,就是怕老婆,哈哈!” 进到屋里,见到躺在床上的司天晴,却是大吃一惊,“师姐,才一天不见,你怎么憔悴成这样?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司天晴挣扎着坐起来,有气无力说:“没什么事,修炼出了岔子,差点走火入魔。”又让侍女上茶。 舒令仪忙说:“师姐你快躺下,我又不是外人。好端端的,怎么会走火入魔,要不要紧?” “无事,只要不再动用灵力,好生休养一段时间就行。修道之人,难免会碰上修炼不顺的时候,你别大惊小怪的,也别到处跟人说,惊扰到大家就不好了。” 舒令仪知道她是怕大家担心,答应下来,陪她说了一会儿闲话,“师姐,你身体不好,有没有什么想吃的啊?都说银梭鱼吸收天地精华,最是滋补,我去后山给你弄来。” 司天晴说:“不用麻烦了,我这里什么都不缺。” 侍女上完茶出去了,舒令仪见左右无人,拿出信递给她,小声说:“观尘君让我给你的。” 司天晴神情复杂看着那封信,却没有接,像是下定什么决心,转过头去,轻声道:“你把信送回去,跟他说,是我对不起他。” 舒令仪吃了一惊,“师姐,你这是干什么——”忽然想到师姐已经跟傅师兄订了婚,顿时默然不语。司天晴跟蒋翊之间的事,她从头到尾都是知道的,师姐做出斩断情丝这个决定,内心想必十分痛苦。大概正是因为如此,修炼时才会出了岔子。 两人许久没说话,最后还是舒令仪说:“师姐,你不看看观尘君说了什么吗?” 司天晴摇头,木然说:“不必了,当断不断,自取其乱。”其实她担心的是自己看了以后,便会心软动摇,改变主意。 “那你打算以后都不见他了吗?” 司天晴忍着摧心般的伤痛说:“时间长了,想必大家就不在意了。”说着躺下来,闭上眼睛,一副疲累之极的模样。 舒令仪叮嘱她好好休息,说明天再来看她,出了梧桐苑,摸了摸怀里的信,一脸烦恼,不知该怎么跟蒋翊交代。正坐在路旁一块大青石上发呆,想着司天晴、蒋翊、傅铭之间微妙复杂的关系,忽然景白走了来,“你怎么不回去,在这儿坐着吹风。”害的他找了一大圈。见她头上有飘落的花瓣,很自然地伸出手,将那花瓣拿下来。 舒令仪仰头看着他,阳光从头顶树叶缝隙间照下来,使得他整个人犹如珠玉一般,散发出明亮耀目的光彩,心中微动,忽然说了一句:“昭明君,你穿这身衣裳,真好看。” 景白打量着她,怀疑地说:“怎么呆呆的,莫不是酒还没醒?” 舒令仪回过神,忙跳起来,用袖子掸了掸石头,“昭明君,你坐,你坐。” 景白依言坐下,挑眉说:“突然这么殷勤,你又要干什么?” 舒令仪拿出信,做贼般塞给他,“昭明君,你跟观尘君是师兄弟,关系比我好,你帮我把这信还给他,好不好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