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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节 (第2/3页)
不必担心我们会不告而别,夜深了,还是请回吧。” 景白深深看了她一眼,轻声道:“我有话跟你说。” 舒令仪被他这一眼看的心里一颤,背过身去,“那你说吧。” 景白却又不说了,走过来拿起桌上的笔记,问:“在看什么?”发现是云容仙子亲手写的炼丹心得,脸上露出惆怅之情,“云容仙子除了炼丹,其实炼器也很厉害。” “你认识我娘?” 景白点头,“我去过太微宫,扶苏真人和云容仙子都是神仙中人。”顿了顿又说:“是你带我去的。” 舒令仪愣了下,慢慢说:“自从结丹后,小时候的事隐隐约约想起来一点,都是三五岁时对着我爹我娘撒娇哭闹的画面,越到后面越不记得,连有个哥哥都想不起来。” 景白忽然问:“你想恢复记忆吗?” 舒令仪心想原来她的记忆还可以恢复吗,好半天说:“我不知道。”就像师父说的,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这二十年来她一直过的很好,那些惨痛往事想起来又有什么用呢,徒增伤悲,再说恢复记忆想必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你曾经说过要嫁给我,你还记得吗?” 舒令仪吓一跳,连忙说:“昭明君,你知道我连自己身世都不记得——” 景白打断她:“我大半夜迫不及待来找你,就是要告诉你,过去那些事你记得也好,不记得也罢,我们重新开始便是。” 舒令仪怔怔看着他,心中百转千回,想要打消他的执念,“昭明君,二十年过去了,我早已不是你记忆里的那个钟阿如,二十年足以发生许多事情,改变许多事情,物是人非事事休,以前说过的那些要嫁给你的话全都不记得,自然做不得数,我只知道自己现在是舒令仪,是灵飞派弟子,师父是玄临君,一直生活在南越,还有师兄、师姐、师叔他们——” “那就不说以前!”景白突然捶了下桌子,压抑着火气说:“自从在开平城外遇到你,也已经有大半年了,这期间发生的事你总记得吧?” 舒令仪想起船上遭遇傀儡袭击时景白从天而降的情景,想起景白挡在她面前击退任觉非时的样子,想起两人盐江观潮时景白把她拥在怀里的画面,猛然惊觉,原来就算忘记了二十年前的约定,两人之间仍有这么多难忘的回忆。 “你放心,我没有用以前的情谊逼迫你的意思,你也不必有什么心理负担,我们只要跟这大半年来一样当朋友相处就好,这总可以吧?” 舒令仪沉默半天,终于点头。 景白松了口气,暂时只要这样就好,他不敢奢望更多,离开前,回头看了眼舒令仪,忍不住提醒:“小心顾玄临。” 舒令仪猛地回过神来,冲到窗口想要问为什么,景白已经如一只燕子一般凌空而起,消失在夜色中。 景白站在屋顶,望着夜空那轮清冷的明月发了会儿呆,正要御剑离开时,突然一只孔雀张开翅膀朝他扑来。景白没想到这孔雀如此机警,竟然能发现他,不想把人引来,连忙翻腾躲避。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昭明君,这个时候,你怎么会在这儿?” 景白回头见是谭悦音,有些尴尬,拱手见礼,“谭姑娘。” 谭悦音穿着一身单薄中衣、披头散发站在对面屋顶阴影处,显然是听到灵宠示警匆匆从床上爬起来。她看了眼隔壁灵飞派的院子,明白过来,心中转过许多念头,飞身上前,“昭明君,你是来找舒姑娘的?” 景白生平头一遭夜半私会,还被人撞破了,不由得大窘,拱拱手就要离开。谭悦音叫住他,一出口就是惊人之语,“昭明君,你不要被她骗了。” 景白皱眉。 “昭明君,你为人坦荡,心思纯正,舒姑娘却完全相反,阴险狡诈,表里不一,她对你根本就不是真心,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来找她?” 景白脸一沉,“谭姑娘,背后如此诋毁别人,岂是为人处世之道?” “你说我诋毁她?”谭悦音神情激动,指着下面院子说:“昨天傍晚,就在这里,我亲眼看见她跟玄临君搂搂抱抱哭哭啼啼,两人关系明显不止是师徒那么简单,如此杨花心性,你竟然说我诋毁她?” 景白闻言脸色发白,好半天说:“她不是这种人。” 谭悦音气得直跺脚,“事实胜于雄辩,你居然不肯相信,你这是自欺欺人!” 景白没有表示,只是轻声道:“谭姑娘,这件事你能不能不要说出去?” 谭悦音一怔,见他眼中露出祈求之色,心中又是怜惜又是生气,“昭明君,你眼瞎了吗?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不过是虚情假意敷衍你,你竟然还为她着想?” “谭姑娘,谢谢你。” 谭悦音见他一副黯然神伤的样子,不忍再说更多的话刺激他,叹了口气,“昭明君,你就这么喜欢她吗?喜欢到一厢情愿也不在乎?” 景白显然不想再说这个,“谭姑娘,夜深了,早点回去睡吧。” 谭悦音嗤笑道:“你回去睡得着?” 景白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