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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在纯黑色系迈巴赫边上的男人一手夹烟,一手虚虚地拢了下五指,似有隐忍。 缭绕在青烟白雾后面,程宴洲的一张面容沉沉压抑。再细看,他如寻常一致的幽暗眸子此时正冷冷地擒住那对相互牵起的手。 在阳光下似是而非的亲昵,没来由地夺目且刺眼。 镜头前的表演还在推进。 时屿弯了脖颈,耐心地等待着女人所能给出的最直接的反应。 明舒仰头,微微含笑的面色蓄起破晓黎明的透亮,她调皮狡黠地歪了下头,得意地眨了下眼,“牵过的。” 说出的话是明舒,演出的美却属于白汐。 时屿动容地望进她的一双眉眼,似被裹挟进无休止的风里。 明舒满眼悦动的力量,她耍着小聪明抽回自己的手,旋即高兴又骄傲地从时屿的怀里转出。 正要追去时,明舒又娉婷地侧了下身。 她青烟色仙裙翩跹,乘风飘逸,女人眉眼弯弯,软软轻唤一声:“师兄。” 明舒置身于一片青葱盎然里,湛蓝天色和湖光水色相映成趣,而她是唯一的亮色。 不谙世事的美好自女人小心守护的灵魂中有顷刻的逃脱,那是另一个真正的明舒。 如果没有之前的经历,她也该如此明媚无畏。 镜头里的女人始终言笑晏晏,哪怕在瞧见车边那个凌厉又藏了戾气的男人时。 她依旧笑着。 镜头到此结束。 江敬心满意足地鼓掌,看向明舒的眼里带了几分瞩目的认同。 时屿捂了下眼睛回神。 助理不明所以地递了瓶水给他。男人睁眼,爽快且迅速地喝了小半瓶后,掸着指尖看向明舒。 “还挺厉害,差点把我都带进去了。”时屿晃了下水瓶,意犹未尽地挠了挠眉峰。 小看她了。 程沅见这边好戏散场,自己则又脚步轻快地跑向程宴洲。 “大哥,你特地来看我的?”小姑娘嗓音甜甜,眉目雀跃却有几分惧怕男人周遭的气场。 太硬太沉,压得人喘不过气。 程宴洲眉梢郁色,手里的烟燃得近无。他以前所未有的认真说道:“为我自己来的。” 字字落定,如山坚忍。仿佛越过阻碍,终会拨云见雾,静待无尽风光。 程沅小小地失望了下,“哦…好吧。” 江临风在不远处将男人的话听得一字不漏,心里止不住地叹息。 太不像他了。 程宴洲几乎从来不解释的,更遑论如此郑重其事地坦白。 江敬也同样若有所思地点了点,父子俩的神情如出一辙的不可置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