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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一:《就地正法》 (第2/5页)
。 你十四岁出国,信一天天敲狄秋的门问有没有给他的礼物或者是信,无一不失望而归。后来你的绘画作品拿了奖,把奖状寄给狄秋的时候顺便买了些小礼物送回来,信里说给朋友们分。信一挑挑拣拣,最后拿了一张你获奖的单人照片回家。 一天晚上十二跟信一晚上喝醉了酒,留宿在城寨,半夜口渴起来找水,就看见信一左手拿着照片,右手伸进裤子里。 后来十二装作没事人问信一还有没有你的照片,说好久没见你都忘了你的样子,信一只含糊说没有,要他去跟狄秋要。 那时候他们都以为你没多久就会回来,谁成想一别就是十年。 06 信一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对你大施援手,把你留在冰室帮他算账,还让你睡在他房间,他自己天天窝在飞发铺睡得腰酸背痛。有时候你想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杀了个数学家,所以这辈子惩罚你对数字一窍不通,把账算得驴唇不对马嘴,天天让信一熬夜给你擦屁股。他算烦了就说两句刺挠话惹你,让你刚刚积聚起来的愧疚心烟消云散,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拌嘴,通常以你被惹毛锤他两拳结束。 其他人看信一给你带头放水,也纷纷效仿。尤其是阿七老板,变着法地给你做好吃的,欣慰地看你吃光,眼睛里闪着养小猪仔的光芒。 这天你看电视陪信一算账,夜间没什么好节目,无聊和困顿化成一分钟二十个大哈欠,你擦掉眼角的泪水。 “你打哈欠吵到我了。”信一拨着算盘,瞥了你一眼。 “大少爷,那我呼吸吵不吵你啊?”你懒得理他,换了个姿势撑着脑袋看电视,不过实在无聊,你关了电视,从他手边上摸了纸笔,趴到桌子上涂涂画画。 信一完工把账本摞好,你也把画纸迭好揣到兜里。 他看你收拾这么麻利,警惕起来:“你又画什么了?” 你百口莫辩:“什么叫又画什么了?” “是谁画黄本子给同学传阅被老师抓个正着,怎么被流放到国外的你忘了?”信一过来摸你的裤兜,想看你藏起来的画。 “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干嘛又提,不就把你当主角了吗?”你狡辩。 “那是男主角?那不是女主角吗?”信一嘴上不饶人,手上也不饶,直攻你腰上的痒痒肉,你被他逗得笑,但还是尽力跟他争,他看你抵抗意愿这么强烈更觉得你绝对没画正经东西,一只手捏住你两个手腕把你擒住,从你兜里把画纸摸出来,抖开。 确实还是他是主角,只不过是一张写实风格的速写,具体细节上还没有完工,但能看出来人物的眉眼神态是雕琢过的,栩栩如生,信一看得认真,手上都忘了用力,你挣开他的手把画抢回来。 信一看你气鼓鼓地瞪着眼睛,心情好得不得了:“既然画的是我干嘛不给我看,心里有鬼啊?” 你看他那么轻描淡写地戳穿你的心事,鼻子酸酸的,口不择言:“我就喜欢画靓仔,不可以吗?我专门有个本子画各种各样的靓仔,你那么喜欢看要不要也看一下呀?” 这句没什么攻击力的话不知道怎么就戳到信一痛处了,他脸上的笑落下来,阴沉沉地看了你一眼,转身上楼,“砰”得一声把门关上,“啪嗒”上了锁。 他把你关在他门外。 “蓝信一你大混蛋!”你在门口跳脚哭骂他,然后吸着鼻子坐到冰室门口的椅子上,自己委屈了一会儿,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07 第二天伸着懒腰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还是睡在信一的床上,你把睡得乱七八糟的床单被子迭好,下楼,看到信一在七叔店门口吃早饭,黑眼圈都快掉到碗里。 见你来了更是头不抬眼不睁地收拾碗筷要走,一副要跟你冷战到地老天荒的气势。 你快步走过来摁着他的碗不让他动,逼他抬头看你。 “你别生气了,我请你吃红豆冰沙。”你哄他。小时候信一就经常玩不起,你把他惹恼了哄不好,就说请他吃红豆冰沙,每次狄秋来平账的时候都要吃惊,这么多红豆冰沙吃了要牙蛀腹痛。 不过信一虽然和小时候一样玩不起,好在也和小时候一样好哄,两碗红豆冰沙端到桌子上的时候,他看起来已经和平常无异了。 你挖了一勺放在嘴里,好吃到眯起眼睛。 “有这么好吃吗?”信一盯着你吃完东西亮晶晶的嘴唇。 “你不是最喜欢吃了吗?”你反问他。 信一不说话了,他已经很多年没吃红豆冰沙,每次看到别人吃都会想到你死没良心的在国外不知道有多逍遥。他其实不是很喜欢吃这种甜品,只是小时候你拿来哄他哄习惯了,再加上每次你都吃得很高兴,所以他才把红豆冰沙当做原谅你的台阶,给你造成他最喜欢吃红豆冰沙的错觉。 他看着你吃完一碗意犹未尽,盯着他面前那碗两眼放光。 “想干嘛,我吃过了。”他提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