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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第2/4页)
说:“要亲也只准是我亲你。”然后傻乎乎地又贴上来。 凌辄只觉得自己一颗心都要融化了,只恨不得阮流今天天都喝成这样。送了阮流今回府,凌辄觉得自己一晚上都有些飘飘忽忽的。 次日便有人在朝会上提出征卫衍入朝,升为尚书令,进号开府仪同三司。这一提议自然是有人同意有人反对,也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者。最后大家说来说去也没有定论,只好容后再议。何况卫衍如若回京,谁是下一任幽州刺史又是一件麻烦的事情,幽州乃北方要塞,戎狄虽然归顺,然则心中如何想却是无法为中原人知晓,若是下一任无法如卫衍般镇住他们,只怕边境又要滋生事端。 下午申时左右,侍中冯绍入宫觐见。 那日正是凌辄当值内殿,听见冯绍与陛下说起先帝时的陶燃谋反一事,陶燃是当时的有名的有才能之人,领凉州刺史加平西将军,在西凉军中渐渐树立起威望,后自视甚高,竟生不臣之心,太安元年谋反失败被杀。 冯绍道:“臣以为陶燃之所以会叛乱,其实与太祖颇有关系。” “哦?”黎烈帝司马乂大为不解,“卿为何说出这样的话来?” 冯绍回答:“陶燃其实才识浅薄,而太祖却是夸奖太过,称赞他有谋略,授给他高官厚爵,使他处于要塞重地,掌握精兵强将,因此陶燃渐渐产生不臣之心,想要雄踞一方,自以为万无一失,遂飞扬跋扈,起兵反叛。” 烈帝听后,沉吟片刻,点头表示有点道理。 冯绍仿佛受到鼓励,又进一步说:“既然陛下已经赞同臣下的说法,那么就应当以‘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为戒,不要让像陶燃那样的人重蹈覆辙。” 烈帝问:“现在还有陶燃那样的人吗?” 冯绍后退一步,垂首,抬手交叠至额前,长拜下去,道:“事关重大,臣请屏退左右。” 烈帝挥挥手,于是宫内的太监宫女们都退下了。但是左右卫其实还是要留在皇帝身边的,成为天子近卫的要求极高,家世,忠诚,能力一样少不得,最重要的当然是忠心。 冯绍直起身来,面色严肃道:“过去曾为陛下出谋献策,建立了大功的大臣,可谓人人皆知。现在出据方镇,掌握军队的人,陛下都应当加以防范啊!” 冯绍的表情忠诚而严肃,仿佛是随时可以为国家抛头洒血般的坚毅以及义无反顾,简直堪称忠臣的最佳表情。 烈帝道:“然。”然后挥手让冯绍退下。 “臣告退。”冯绍弓身小步退出殿外,而后扬长而去。 凌辄听见冯绍的话,心中很是为卫衍鸣不平,然而在陛下身边,除了陛下有言辞示下,左右侍卫是不得妄议朝政的,于是凌辄有多少不满也只能憋在心里。 烈帝突然道:“凌卿似乎有话要说?” 凌辄跪下:“臣不敢。” 烈帝突然笑了,像是知道凌辄要说什么一样,道:“朕恕你无罪。” 凌辄起身道:“以臣在幽州的几日,臣觉得卫大人并非如冯大人说的那般。” “那卿以为卫衍如何呢?” 凌辄道:“坦荡正直,虚怀若谷。” 烈帝看着凌辄,“仅仅是几日恐怕不足以让人得出这样的结论,卿太草率了。” 凌辄叩首:“臣失言。” 陛下挥挥手,示意凌辄退下。 晚上,皇帝的御案上便有了一份从红叶斋送来的折子。大致内容是说卫衍当年曾在先帝面前说过冯绍的哥哥冯辉品行不端,自此便与冯家有隙。 第八章 烈帝轻轻笑了笑,这些棋子们果然是有自己的想法的呢。 其实也是好事,广开言路向来是圣明君王的标志性的行为。 不过最后卫衍并没有如人们料想的那般升为尚书令,凌辄即使是从红叶斋里送来了折子,对于烈帝听从冯绍的挑拨离间之言的结果并没有太多影响,所谓君心难测大概就是这般了。这是从小就立志要侍奉的君王,从少年成长成了俊美的青年,举手投足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