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灾乐祸地疯狂憋笑。 适时褚霖给他输上了液,起身接过我手里的药袋,要找个高的地方挂。 他举着输液袋在前面走,赵知砚就只好抬着手跟在后边。 两人亦步亦趋的,那画面怎么看怎么搞笑,从客厅晃悠了一大圈,进了卫生间又进卧室,最后还是又回到客厅,原来沙发旁边就有个衣帽架。 赵知砚脸黑了:“你遛我呢?” “适当运动有助于恢复健康嘛。”褚霖咧嘴笑,把输液袋挂上,我给他倒杯水,他也不客气,接过来就喝。喝完,把杯子往桌上一顿:“不过我说啊,你也是该生个病了。” 赵知砚懒得搭理他,他扶着沙发慢慢坐下,避开伤口调整好姿势,然后就闭上眼休息。 褚霖讨个没趣,对着他无声地咬牙切齿。一转眼又看见我,于是我就成了他的听众。 “哎,”他朝我扬扬下巴,“你知道你老公这段时间有多疯吗?简直是个毫无感情的手术机器。这不是前两天出了那个工地塌方的事,人全给送中心医院来了,后来又赶上个车祸,他们胸外病人一下子翻倍,有好几个还是危重……” 他说着斜眼瞥向赵知砚,一脸难以言说的表情: “他们科有医生撑不住了喊累,我们这位活菩萨听了,就把能接的手术全接过来了。再加上那些点名要他做的……结果他就把手术给排满了。一连好几天都是七八台,做完手术还要值二线。不值夜班的时候也不回家,就窝在办公室算数据写论文……” 褚霖提高声音总结:“……饭也不吃,觉也不睡。赵知砚我告诉你,就你这么个作践自己法,发个高烧都算轻的了。” 我没想到他不回家的这半个多月是这样过的,我愣了愣,忍不住朝沙发望过去。 赵知砚好像很累了,低着头昏沉沉的。他眼皮在轻微地动,那应该也是在听着的,可他平时最烦别人背地里聊他,现在却毫无反应,就好像连出声反驳的力气都没了。 我在想要不要去卧室帮他拿条毛毯出来,褚霖还在继续演讲: “就说今早吧,我去他们胸外交接病人,听见几个小护士说赵医生凌晨四点刚下了手术。所以我寻思他那会应该正在什么地方补觉呢吧…… “结果一转身,你猜我看见什么?好家伙,这人生龙活虎的,在那跟医闹家属抢刀子干架呢!” “……” 我静默着,而赵知砚终于忍无可忍地睁开眼:“你怎么这么多话?” “事实还不让人说了吗,”褚霖理直气壮,“还有,你这是怎么跟你救命恩人讲话呢?你得感谢我,当时你们科那些小护士全给吓傻啦,要不是我刚好去了胸外,又赶紧喊人把你救下来推到急诊,我估计你这右手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