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咎由自取 (第2/3页)
伤心的我还是衝口而出的问了。如果他的答案不是爱我多一点,我就只有徒添伤心。 「我不知道 …… 」他表情痛苦,满脸的泪水把容貌模糊了。我听后怒火又起,又给了他一个巴掌,不知道跟不爱两个答案是没有分别的,只是两种不同的说法。 「对不起 ……. 」他见我又摑了他一个耳光,只好又回到这句老话去。 我喘了一口大气,心里很难受,再问:「我再问你,李子瑜,」 「嗯?」他给出一个苦笑。 我再禁不住,也管不了有没有别人在旁,大声怒喝:「你跟我上床的时候心里想的是不是也是她?!」他仍是垂头,正要开口回答之际,忽尔传来物件着地的声响,我转过头一看,看见林Sir呆呆的站在我们身旁,我吓了一跳,心里只想到我们刚才的话都被他听进去了,登时万念俱灰,哭不成声。 林Sir刚才好意替妈妈去买些日用品,打点一切,理应也是时候归来,我和子瑜正站在升降机的位置,刚才二人只顾着一问一答,一打一骂,也没留意升降机出来甚么人,但见林Sir站在旁边,也不愤怒,只是看来痛心不已,被我刚才的话吓得把刚买来的日用品也丢倒在地上。 「不是真的!」我忙解释道。可林Sir却已拾起地上物品,转过头掩面的走了。我正要追赶,但又不敢,想起他知道自己曾与子瑜肉帛相见,而他作为我男朋友却未与自己缠绵半刻,不禁羞耻之心顿生,感到无地自容。在病房时,妈妈才提醒我千万不要被林Sir知晓我与子瑜的事,想不到现在一切也再瞒不过去,我与他的关係想必是告吹了,只是他会否把我与子瑜的关係公开也未可知,最怕他怒气攻心,突然把心一横,对学校和盘托出,我的教职就从此不保了。再说母亲刚得重病,我的储蓄不多,未来开支定必紧絀,若没有了林Sir从旁资助,恐怕真的会撑不过去。失业是小,母亲的病可是人命关天, 想到此处不禁悲从中来,后悔自己以往的所作所为,但时已至此,又能改变甚么?我难道又再有面目求林Sir原谅我吗?我这种不叁不四的女人,也总不能厚顏如此,当知进退,不要再徒添羞耻。「对不起 …… 我会帮你向林Sir解释 …… 」子瑜在后哭着说。刚才只想着与林Sir的事,差点忘了子瑜在后。 「解释得了吗?」我冷冷的问,心里已如死灰。 「都是因为我 …… 对不起 …… 」 「我不想再见到你 …… 以后都不想 …… 」 「我知我怎么解释都没用 ……. 」 「解释?」我冷冷一笑,「藉口听不听也罢 ……. 」 「我知我现在说甚么你都不会信 …… 不过让我替你同林Sir解释吧。」 「我不需要你猫哭老鼠,你回去找女朋友慢慢谈情说爱,我的事不用你管。」 「但是 …… 」再说下去我恐怕自己会被他说得心软,当真信了他的诡辩,只好走得远远。林Sir再病房中我也不好意思再回去,于是我打开电梯旁的门,走楼梯下去。至于子瑜?只知他没有追来,其馀的,与我无干。 一直走,眼泪不断在流,走至医院外,天色已暗,我漫无目的地走着,晚风不时轻拂我脸,才拭乾一行泪,新的又至,两眼已哭得肿包。我也懒理自己成甚么样子,反正一夜之间,生命中两个最重要的男人也将离我而去,母亲也不知能伴着自己多久,想到将来孤苦无依,独自一人,不由得悲从中来,泪如雨下,哭个不停。 我似是离了神的不断走着,虽然仍是在医院近侧徘徊,但感觉似是走了很久,每一步也是不容易,一直走,一直走,直到累了,见前方有张椅子,想也不想,就坐下来歇息了。抬头望着晚空上零落的星光,月亮躲了起来,脑内不禁忆起与子瑜有过的晚上。微风仍在轻轻抚拂着我,但受伤了的心又怎会轻易癒合?晚风反而把我吹得头昏脑胀,恶感直涌心头,隐隐似要呕吐,却又止住。都怪这一天变故实在太多,我恁地坚强,也不过一个女子,当真承受不来如此多的苦痛。 此刻,我连一个依偎的肩膀也都没有,都怪自己咎由自取,与人无尤。只是虽然心